宋卿看着没有发现的余年,默默的收回了筷子放到碗里,默默的尝了一口。
虽略带着些刺激的辣味,但也带着浓烈的甜意,嗯,总的来说还是挺好吃。
两人吃完饭走出火锅店。
在明亮的灯光下,余年发现宋卿的脸通红,唇瓣也有些红肿,有些疑惑。
“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挠了挠头,“有没有吃辣锅啊?”
宋卿对着余年晨澈的眼眸有些心虚,声音有些嘶哑:“火锅店有些热。”
余年惊讶出声:“怎么声音也这么哑?”
宋卿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最近感冒了。”
余年眼神有些怀疑,“是吗?”
感冒会脸通红,唇瓣也红肿,声音嘶哑?
最后宋卿靠着胡编乱造的本事,蒙混了过去,不然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在回去的路上宋卿开着车,车窗外,万家灯火通明,各种灯火阑珊,余年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卿开着车,看了一眼脸贴在窗子上的余年,用被辣椒辣过的嘶哑中带着性感的声音询问道:“明天想不想去看海?”
靠在窗边的余年瞬间转过头来盯着宋卿,兴奋的点了点的,“想去。”
余年本以为这个计划会被宋卿耽搁很久,没想到昨天才说今天就实现。
宋卿看着神采飞扬的余年,“明天我带你去。”
看着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的少年,宋卿松了一口气。
余年瞪着大眼睛看着宋卿,有些不可置信,怀疑的问:“真的?”
宋卿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在余年白皙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有些生气,“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顿了顿,想起以前的事情又说道:“反倒是你这个小骗子,天天骗姐姐。”
余年有些心虚的额头,又想了想宋卿以前的为人,好像答应过自己的事情都会办到,不管千难万阻。
开着车的宋卿神情有些落寞,但低垂着的眼睫阴影下闪过一丝笑意。
看着好像被自己伤到心的宋卿,余年语气清澈,撒娇道:“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姐姐的。”
又抱着宋卿的手臂,摇了摇,一只手做发誓状,继续说道:“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怀疑姐姐了。”
宋卿开着车眼神瞥了一眼余年,眼里划过流光,“那你答应姐姐一个要求,姐姐就原谅你。”
余年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那姐姐先说什么要求,我看看再说要不要答应。”
宋卿视线看着路面,语气不明,“宝宝,不相信姐姐?姐姐还会坑你吗?”
余年纠结的绕了绕手指,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那姐姐你说吧。”
宋卿听到这里微垂着的长睫,漆黑的眼眸笑意满满,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姐姐,明天再告诉你,今天暂时先不说。”
余年想着从小到大宋卿都没有对他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就连有一次他考了鸭蛋,陆伊都要上家法还帮他拦着,宋卿都没有说那什么,只是让他开心就好。
这次的要求无非最大就是让他晚上不要熬夜打游戏了而已。
余年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转瞬即忘了。
离家有些远,一路上余年有些兴奋,抬着手机玩,就看见了顾锦的信息。
顾家债主:【老大,不管了,让小徐自己瞎折腾吧。】
顾家债主:【老大你怎么不说话?】
顾家债主:【老大你不会生气了。】
又过了10多分钟后又发了。
顾家债主:【老大,我错了,你理理我吧。】
顾锦自顾自的发了四十多条信息。
余年直接绕过那些信息,兴奋的炫耀,手指灵活的打字。
是余不是鱼:【我姐姐答应我去海边玩了。】
另一边明显一直在守着,快速的回着信息。
顾家债主:【老大,你是在炫耀吗?】
炫耀吗?余年挠了挠下巴,好像是吧。
是余不是鱼:【怎么滴,不行?】
顾家债主:【老大,去海边你还缺不缺个拎包?】
是余不是鱼:【不缺。】
顾家债主:【老大~】
经过顾锦长达三分钟的撒娇卖萌,把余年恶心到同意。
顾家债主:【老大,爱你呦么么哒。】
脑海中幻想顾锦撒娇的画面更加恶寒。
余年嫌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搓了搓手。
宋卿注意到余年的动作,以为余年有些冷,询问道:“怎么了,冷吗?”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皱了皱眉头,心想不会是感冒了吧?
余年摇了摇头说,“没有,被顾锦这家伙恶心到了。” 想起我刚刚答应顾锦的事情又继续说道:“姐姐,明天去的时候我们把顾锦带上吧。”
车刚好进入昏暗的隧道,宋卿的脸在昏暗的隧道里晦暗不明,语气又极其平静,“行,年年喜欢就好。”
余年看着宋卿同意就告诉了顾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余年仰着白皙的额头,嘴巴微张,呼吸平缓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宋卿将车窗关上,又开起了空调,放着舒缓的音乐,将车速降得平稳而缓慢。
初春一月的天空经常烟雨朦胧的,窗外的晚霞披上了艳丽的衣裳,空气中带着烟火气息。
车到家门口停下时,天色已经微暗,依稀可见,外面稀撒的星星。
宋卿低头望着车里睡得正熟的人,修长的手附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小骗子。”
而睡着的人注定是没办法回答她的。
宋卿叹了一口气,转身下车,将余年抱在怀中,怀中的人自觉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过去,还蹭了蹭。
感觉到怀里温热的触感,宋卿感觉自己的心被灌得满满的软乎乎的。
宋卿抱着余年回到了他的房间,刚刚将他放在床上。
怀中的人已感受到床,踢了鞋,自觉地滚到床中央,卷了被子盖在身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宋卿看着动作丝滑的余年有些好笑,真是一点都不用她操心。
房间内,床上的人蜷缩在床的中央,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如一条蚕,只剩一个毛绒绒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