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注意到少年的篮子里多部分是零食,还有少量的方便面,宋卿看着这些皱了皱眉头,随意拿了几样东西,也走了过去。
宋卿站在少年的身后排队,闻着少年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看着少年拿出手机准备付款,眼神随意的一瞟。
少年付完款后,提着东西飞快地跑出了超市,好像身后有什么在追一样。
宋卿结完账, 走出24小时便利店,漆黑的夜里已经没有少年的身影。
微微的叹了一口,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就住一栋楼,早晚会遇到的。
到了楼下,看见在楼下落寞的蹲着,苦苦等待,看见人就问的外卖员,“请问是你点的外卖吗?”
宋卿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小助理好多个未接电话,略微有些心虚。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小助理苏鹿的声音带着怒气,隔着屏幕都快把宋卿的耳朵刺聋,“宋总,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的外卖在楼下等了多久?”
宋卿心虚的咳了一声,“刚刚有点事情,没看见。”
那头的苏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能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连夜处理文件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那么着急的证明自己,把身体熬坏了。”
以前寄宿体为了博得父母的眼光,拼命的证明自己也很优秀,经常熬夜处理文件。
宋卿摸了摸鼻子,“没有,我刚刚下楼买东西,没注意到,下次不会了。”
电话那头的苏鹿,“行了,赶快去拿外卖吧,人家的美容觉都被你破坏了。”
挂断电话后。
宋卿还没走到外卖员面前,外卖员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一亮,“你好,请问是你点的外卖吗?”
宋卿点头,带着歉意,语气低沉性感:“抱歉,害你等了那么久,这份外卖是我助理给我点的,刚刚我没有注意到信息。”
外卖小哥拎着外卖,看着眼前语气温和,面如冠玉如沐春风的人,感觉到他怒气突然被抚平了,生气不起来,语气从凶巴巴转换到轻声,“你……下次注意看手机。”
宋卿接过外卖,又拿了几百块钱的小费给外卖小哥,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小哥本来是不想收的,却被晕乎乎的牵着走,迷迷糊糊的拿着钱,一脸傻笑的离开。
宋卿拿着外卖,走上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处理文件,壮大公司养自己的宝贝。
吃完饭后宋卿坐在书房里,继续戴着金丝眼镜,游刃有余的处理的文件。
处理完文件,已是深夜,想起晚上看见的微信昵称,宋卿拿起自己的手机,搜索:是余不是鱼。
宋卿看着手机里已经存在的微信名,上面的好友通过时间是一年前,有些疑惑。
皱着眉头想了想,发现寄宿体在加这个微信的时候是租这个房子的时候,这是房东的微信 ,房东住220,她就在221。
加好友的时候,还是寄宿体主动去加的,想着住一起经常见面肯定要有联系,结果小房东一年到头都没有见过一次。
在加好友时候,还是意外碰见小房东刚刚回家,敲开门后,房东穿得严严实实,躲在门后露出了一个戴着帽子脑袋,加上房间有些昏暗,房东微微垂着头,看不清样子。
而寄宿因为急着要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慌忙的扫了加了微信,加上房子的房租是一年的,交了房租就没有聊过。
看着快要到期的房租,宋卿挑了挑眉。
看着屏幕上是一朵动漫的娇艳桃花,宋卿爱不释手的摸了摸,点开了朋友圈,却发现一片空白。
……
早上,漆黑的房间里,叮咚的一声铃声,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床上的被子里有东西动了动,一只白皙手伸了出来,迷迷糊糊的摸着枕头下的手机,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上面的信息,猛然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一头凌乱的碎发,有几根呆萌的立着,睡眼朦胧的眼眸,眼里还带着未睡醒的迷茫。
确认似的又看了看手机。
S:【醒了吗?】
S:【房东先生,这一年的房租快到了,我等一下给你送过来。】
余年拿起手机,手指快出残影噼里啪啦的打字 。
是余不是鱼:【不用了,你直接发过来吧。】
信息发出后,余年松了口气。
看着那边正在显示正在输入,却发现等了好久都没有发过信息了,余年皱了皱眉。
是余不是鱼:【?】
还是没有信息。
余年咬着唇,心里想,不会来了吧?
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迈着的脚丫,去衣柜里找装备,帽子,口罩。
刚穿好衣服,就发现门铃被按响,慌忙间只能到戴好帽子,微微低垂着头,有些紧张的向门口走去。
漆黑沉重的门,被一只白嫩的手拉开。
看清外面的人余年猛然瞪大了眼睛,立刻垂下了头,眼神却悄咪咪的看着她的手,提着饭盒的手,在饭盒的映衬下更加的骨节分明。
空气中也传着饭菜的香味,余年微微吸了吸鼻子,感觉到昨天晚上吃完泡面后,正在唱空城计的肚子。
宋卿修长的手提着饭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微的垂着头,眼神却悄咪咪看着自己手的少年。
少年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卫衣帽子,脸颊在暖色的灯光照映下,更加白皙。
余年微微低着头,能感觉到身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有些紧张的时不时抿一下唇,感觉浑身不自在。
宋卿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笑意低沉迷人,“房东先生,你好,我是隔壁221的租客。”
余年盯着地面没敢抬头,声音清澈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我知道。”
毕竟这个人是第一个加他好友的人,余年对她印象很深。
宋卿盯着少年 ,“我是来交房租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了几沓厚厚的钞票,差不多有几万,看着余年的手,又看了看房内,“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