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宋卿还去其他的地方找了许多其他味道好的鱼苗放了进去。
余年揪了一把野草,抓在手里,手一洒,将手里的野草撒到了湖里,鱼瞬间蜂拥而上,争抢着野草。
看着又肥又大的鱼,余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手也蠢蠢欲动的。
十分想要尝试一下捉鱼的快乐。
宋卿一眼看出,拉住了余年蠢蠢欲动的手。
态度坚决的说:“不行。”
余年苦着脸,惨兮兮的伸出了一个白嫩的手指,“我就抓一条,就一条。”
宋卿包住余年的手指,把他收了回去。
“不行。”
得到回答余年并不意外,也是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又大又肥的鱼,不用来抓真是可惜了。
宋卿抓了条鱼,把鱼烤了吃。
时隔几个月,余年也觉得嘴里的鱼分外的香,可能是隔好久没吃到这里的鱼的原因。
吃着嘴里的鱼,悠然的靠在了宋卿的怀里,舒服的烤着太阳,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舒服到了已经忘记了本体。
在天衍宗,众弟子已经准备好了接任掌门的仪式,但宋卿并不想成为天衍宗的掌门,开玩笑,还没有当掌门,事务就已经这么多了。
要是当上了掌门,指不定有多忙呢,她还没有那个闲心。
左右想了想,宋卿还是决定将楚慕给抓回来,让他接任掌门,也不能说接任,本来他就是掌门了,他这个掌门临阵脱逃,所以才害得她那么辛苦。
只不过是让他回来接任他该承担的责任而已。
这样想着,宋卿隔天就带着余年回到了桃花村,还承诺众弟子会将他们的掌门带回来。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这些天里,余年成功的和众弟子打成了一片,有些顽皮的弟子,年纪小一点的,随着他一起上山抓鸟,下地摸鱼。
整天不务正业,连剑都不练了。
而余年本来是爬不上山的,跟着这些弟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会御剑飞行, 根本就不用走路。
带着他去城里玩,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每天都是玩到了,太阳落山才回来,回来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倒头就睡。
害得两人都没有相处的时间了,宋卿感觉余年都不想要她了,只想要天衍宗里的弟子。
所以宋卿赶忙带着余年回桃花村,回去的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担心余年想念树林里的朋友,带他回去看看。
余年天真的以为宋卿是为他着想,十分欢快的收拾行李。
仔细想想,他确实已经离开好久了,松姐姐他们一定很想念他,而且他来到天眼中也没报个信回去,他们肯定非常担心。
这样想着余年有些自责,松姐姐将他当做家人,一直照顾着他,小松有的他也有,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竟然忘记给松姐姐报个平安。
他真不是个好桃花。
余年情绪一直都是低落的,直到回到了桃花村,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起伏。
村子里,楚慕正在帮着村长种地。
平日里握剑的手,此时握着一个挖地的,毫不费力的挖着地。
毕竟是修炼之人,这些根本毫不费劲。
可以看出来整块地已经挖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也很快就要挖完了。
老村长拿着一袋水,递给楚慕,“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好。”
楚慕接过水,拧开塞子喝了一口。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萦绕着以前的阴陏,虽然说没有特别开心,但总算不是那么的阴沉。
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眼神里却充斥着满足,能够看出来他现在对他的生活很满足。
虽然偶尔会怀念练剑的日子,但眼下他只想陪伴着村长,他已经年迈,时日所剩无多,他想陪伴村长最后一程。
然后再回天衍宗,帮助大师姐,毕竟他已经成为了天衍宗的掌门,那就要负责到底。毕竟这天底下,好像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还不如回天衍宗。
为天衍宗培养出下一任掌门,也不辜负师姐。
喝完水,楚慕再次抬起了锄头,继续勤恳的挖着地,很快就将这一块田地开垦出来,拿出了种子撒了上去。
看向一旁的村长,叫了一声。
“哥,走了。”
村长点点头。
弄好这一切后,扛着锄头,向村里走去。
村长默默无言的跟着,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时间楚慕总是很沉默,虽然报了仇,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他牵挂的东西了。
村长有些担心,他的时日无多了,要是他死了,楚慕该怎么办?
村长浑浊的眼神,里面泪光闪烁,良久,只是抬起粗糙的衣袖擦了擦,默默的跟上。
到了村口。
余年坐在石桌上,除了下巴无聊的四处观望着,实在有些无聊。
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宋卿垂眸看着他,笑着询问。
“困了?”
余年点点头,今天早上他起的好早,忙东忙西的,为松姐姐他们准备礼物,根本没有睡多久,往常他都要睡到不困了才醒。
“困了就睡。”
宋卿伸出了宽大的衣袖,放在了石桌上,给余年垫着睡觉,又怕它太硬了,又用手垫在上面。
余年看了看,抿着唇笑了笑,也不再推脱,把脸放了上去,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毕竟等一下他可有的忙了,我把所有礼物分发给所有人,这可是一件大事。
晚风吹拂,余年零散的头发吹落到了脸颊上,微微的蹭着有些痒,余年睡梦中感觉什么东西蹭到脸上,微微的皱眉,伸手抚了抚。
宋卿在一旁,时刻的关注着余年,看到蓬松柔软的发落在了余年的脸颊上,手指一勾将它挪开了。
余年紧蹙着的眉毛也舒展开了。
傍晚时分,一缕余晖洒在了村口,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楚慕和村长也回到了村口,刚到村口,远远的就看见石桌上有两个人。
一袭青衣,披散着的长发用一根玉簪微微挽起,剩余的披散在身后,宽大的衣摆的铺在了地上。
衣袖铺满了整张石桌,一个人正趴在上面睡觉,娇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