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上的人似乎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掉了下来,可把下面的人都吓坏了。
拼命的想要伸手接住,结果三个大汉都未接住,反而吧唧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一样,浑身血迹,看起来浑身血肉模糊,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三个大汉,顿时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个满是胡子的大汉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谨慎的开口:“不会是被俺三兄弟吓到了吧?”
突然,一个雄厚的巴掌拍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吓得他们心惊胆战的。
“都围在这干什么?”
三个大汉被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自家王爷后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膛舒着气,“王爷,你吓死我们了。”
透过他们的缝隙,瑞王也看到了地上虽血肉模糊,但也能分辨出一身黑衣的人,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军营重地,怎么会有外人?
其中一人摸摸头,有些不敢说。
注意到两个人躲闪的视线,瑞王走了过去,蹲在了‘尸体’的旁边,探了探呼吸,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
“到底怎么回事?”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推出了刚刚那个满脸胡渣的大汉,满脸苦楚的说:“王爷,就是刚刚对小姑娘挂在了悬崖上,然后可能是被俺三个的大嗓门给吓到了,就掉了下来。”
“俺们也想接住她,但……”
没想到他们没接到,好好的小姑娘吧唧的一下就掉在地上摔死了。
听着几个人的形容,瑞王也勉强能够想象出当时的场景,顿时声音沉了沉。
“你们三个回去军法处置。”
三人自知心中有愧,立马跪在地上领罚。
“是王爷。”
瑞王仔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阖着眼睛,脸上泥土和血液混杂,看不清长相,不过这手上的刀有些眼熟啊。
他沉下了眼眸,仔细的回想了却没有回想起来。
罢了, 既然已死,往事随风消散吧。
在他沉思的瞬间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尸体动了动手指,也只是一瞬。
宋卿进入身体的瞬间,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一样深入骨髓的痛。
她试着睁开眼,可眼皮仿佛千斤重,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无比的艰难,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但随后她感觉到了剧烈的摆动感,就好像被人抬了起来一样。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宋卿感觉皮肤都有些刺痛,却毫无办法。
心中把小黑骂了无数遍。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一股挖土的声音,和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姑娘,实在对不住,都怪俺们冲动了,害死了你。”
“不过你放心,俺一定会找到你的家人,照顾好他们的。”
“俺们每年都会来祭拜你……”
说着还有哽咽声。
紧接着又是扑通的一声,就好像有人跪了下去。
紧接着,宋卿感觉到有人将她抬了起来,放在了冰冷的土里,她动了动手,发现有了一些力气,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再不醒就真的要被埋了。
一铲子的土落在了她的脸上,在紧要关头宋卿睁开了眼睛,又缓缓的闭上。
微微动了动唇瓣,语气微弱。
“ 各位,我觉得我还能再救一下。”
在寂静的环境中,声音尤为明显。
三个人看见小姑娘的眼睛睁开,一把将手里的铲子丢的老远,扑到了他们辛苦努力挖的坑里。
“小姑娘,原来你没死呀。”
宋卿虚弱的点了点头,本想再坚持一下,但实在坚持不住了,陷入了昏迷。
而宋卿坠崖的地方,一颗黑溜溜的球直,直的撞击在了地面,激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待灰尘散去,一个小孩子在灰尘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疑惑的挠着脑袋。
“奇怪,主人明明就降落在这,怎么人不在呢?”
宋卿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过了半月,感觉身体都快腐朽了,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恢复如常了。
手指修长,指骨偏细,上面连一丝疤痕都没有,手背淡青色的血管与青筋交错,手腕骨都精致漂亮,就好像没有生受任何伤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虎口那里带着厚厚的老茧。
宋卿皱着眉,撑起身子坐起来,缓缓地接收着寄宿体的记忆。
这里是南国。
寄宿体从小被一人培养作为杀手,用来做一把锋利的匕首。
而她背后的主人是当今皇帝,两人年轻时虽是异姓兄弟,但权力使人迷眼,皇帝也不例外。
所以,她此次的目标是杀南国的异姓王,在皇帝的洗脑中,她坚定不移地相信瑞王权力浩大,兵权在握,肯定心怀不轨。
必须这人的人杀了,才能保江山太平。
但身为刀刃的寄宿体哪里知道?如今的国泰民安都全靠了瑞王,如果瑞王一死大齐必将来犯,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就这样,作为刀刃的寄宿体被派到了瑞王所在的军营暗杀,结果瑞王身边高手众多,车轮战都差点将人耗死。
幸亏寄宿体挺聪明,偷偷的跑了。
但她也身受重伤根本跑不了多远,只能在军营周围找了个山上躲起来养伤,但养伤的草药必须要外出采。
寄宿体外出采药,在悬崖上看到了她想要的药草,就想下去摘,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悬崖下面围攻她的几个人。
本来只想默默的在悬崖上躲着,等人走了她再采,却被发现被那大嗓门一吓,又身受重伤,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来一命呜呼。
幸亏当初刺杀的时候做了伪装,几人并未发现她就是前几日刺杀的人。
加上从悬崖上掉下来,身上的伤口都被掩盖了,他们并未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还将她带回了瑞王府,养了整整半个月,而半个月内她都在昏迷之中。
在昏迷中,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还在沉思间。
“咯吱——”
门被一下子推开了。
小黑一进门,就对应上了自家主人略沉的眼神,有些心虚的低了低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