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拂袖走到了石桌旁,拿着冷却的茶水一口饮下,冰凉的茶水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雄厚的巴掌拍在了石桌上。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换一个,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宋卿:“不换。”
“你…”瑞王妃拉住了瑞王,缓缓的站了起来,把瑞王强硬的摁了下去坐在石凳上。
她华贵的绸缎拂过地面,缓缓地从宽大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声音柔弱的开口:“姑娘,不是我们不答应,而是我俩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宠爱至极。”
盒子缓缓打开,一枚黑色的药丸。
“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我们实在不放心,如果姑娘愿服了这东西,也算让我们安心,姑娘意下如何?”
宋卿看着面前看似柔弱似风的王妃,接过了她手中的药,一下子就丢在了嘴里。
“这样就行吗?”
瑞王妃眉眼含笑,“当然。”
等两人走后,小小的院子一下寂静起来。
宋卿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属于她的腰牌微微的抚着,这是瑞王刚刚给的,说证明身份用的。
碎石小道上。
瑞王妃走在前面,端庄,大方、典雅,而瑞王颇为雄壮,两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然后一群下人跟着。
瑞王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伊伊,你那毒药是哪来的呀?”
两人在一起多年,瑞王从来不知道他的娘子竟然还随身携带毒药在身上。
瑞王妃名为路伊。
“我母亲给的”
“岳母大人?她为何给你这个东西?”
瑞王妃翘了翘嘴角,用白皙如葱的手指遮掩住嘴角的笑意。
“防你。”
瑞王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防我干什么?”
“你猜。”
话还没说完,瑞王妃就莲步轻移的走了。
当年,嫁给瑞王的时候,瑞王妃还是个小姑娘,处于闺阁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处事文静。
她的娘亲唯恐瑞王欺了她,在出嫁时递给了她许多东西,其中就包含那一颗从外公那儿得来的毒药。
瑞王追了上去。
“伊伊,要不我们派人去试探一下,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瑞王妃脚步停着,缓缓的转过了身,与余年一样的温软的眼眸,在这一刻显得气势逼人。
“派人去试探一下,如果她没有异心,那就不要伤人,如果心怀不轨,那就就地格杀。”
身为瑞王妃,她并没有多么的心慈善良,如若身居高位,连这点心机都没有,她根本活不下来。
在院子里欢快吃着东西的余年,收到了一个消息,他将有属于自己的第一个暗卫了。
“世子,王爷刚刚派人来传话,说给您配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余年往嘴巴里塞着东西,“暗卫?那不是皇家才有的东西?”
上次那个讨厌的南无殊,还在他的面前特意炫耀,说什么他成年了,皇帝给他派了一个暗卫。
夸那个暗卫武功高强在暗处保护他什么什么的。
当时那场景余年至今都记忆深刻。
“那有暗卫,我是不是就能打过王允安了?”
小喜苦着脸,“世子呀,您还是消停一会儿吧,上次才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呢。”
余年恶狠狠的将糕点吃了进去,“上次那个王允安那个小人他卑鄙无耻,敢咬我本世子,这次本世子要他好看。”
小喜叹了一口气 “世子,上次您挨打了,王爷不也帮你报仇了吗?派人把那王公子偷偷的绑了起来打了一顿,至今都还在家躺着呢。”
“那还不是因本世子做了件好事,本来就应该揍他的。”
余年吃完带着小喜的就去找他的暗卫。
再次踏进了熟悉的地方,余年偷偷摸摸的趴在门口往里看。
而小喜子奇怪地看着自家世子,“世子,我们进去啊。”
余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院子里,发现没人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走吧。”
余年熟悉的绕过一切障碍物,来到被禁足半月日日来的屋子面前。
刚想伸手推开屋子,门就被打开了,手差点直接杵了过去,幸好余年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收了回去。
“世子,怎么来了?”
宋卿将门打开,含笑地看着余年。
余年抬了抬下巴,“我爹说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暗卫了。”
宋卿看着余年如同一个小狐狸一般骄傲的翘着下巴,指尖莫名的痒了痒。
“是,小世子有何吩咐?”
“我今天是来给你定个规矩的,从今以后我带你出府你,必须事事听我的,我叫你出手,你不准不动,就算是打皇子,你也要给我打。”
“叫你往左不准往右,听到了没?”
小世子叉着腰,表情严肃的制定着的规矩。
注意到宋卿看着他愣了神,余年伸手晃了晃。
“喂,本世子说话呢。”
宋卿被眼前晃动的小手回过了心神。
“知道,世子说往东不能往西,叫杀人绝对不能放火。”
余年像是一下子抓住她走神的证据一样,立马开口:“胡说,我明明是让你往左边不准往右,才没有说过什么杀人不放火。”
不过…余年也并没有纠结那么多。
看着简陋的院子,有些嫌弃。
“身为本世子的暗卫怎么可以住这么简陋的地方,收拾东西跟我走。”
小喜诧异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有花有草有树有木,也不差呀。
虽然相较于世子的院子,确实有些小,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宋卿含笑的点了点头,跟着余年毫不犹豫的走了。
走时一样东西都没拿。
余年原话是:“本世子的暗卫不用这么差的衣服。”
到了余年的院子里。
宋清卿被安排在了侧边的房间里,因为暗卫本来就要贴身保护,所以相隔的并不远。
夜幕降临。
余年因为被禁足在府里,吃完饭后只能在小花园里转了一下,然后就回房间舒舒服服的泡澡。
房间里雾气朦胧。
一个宽大的澡盆被屏风遮挡在内。
余年悠闲的躺在水里,澡盆里还漂浮着花瓣,他饶有兴致的左戳右戳,把花朵戳了下去,看着它又漂浮了起来。
又戳了下去。
突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 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