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苦了你了。”宋言宽上前抱住隐忍不发的宋言顺,鼻头酸涩。
“只要家人平安,再多的苦都值得。”
这一刻,宋言宽真的觉得平时不着调的三弟成长了。他也将风轻离当作了家人。
因为宋言顺的缘故,宋言宽和时雪在小镇住了下来,但宋言宽每日都过得很煎熬,因为他太过担心陆芊儿,她怀胎差不多快六个月了。这个时候最是需要他在身边的时候。
再说风轻离,风轻离与红懒还有宋言轩三人出了长乐城一路顺着官道走,风轻离认为走官道能打探到很多有用的消息。至于遇上黑甲卫,她的想法便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不然很不符合她行侠仗义的风格。
她就要让整个宇文家族的人都知晓她凤七七的名号。
“七七姑娘,我们如此明目张胆的走官道会不会不妥?”宋言轩觉得他们是世人眼中认为的逃犯,明目张胆的走官道这不是摆明了在挑衅黑甲卫么?
红懒懒懒一笑道:“想要行侠仗义当然得走人多的地方,不然何来的机会?”
宋言轩这才知道,原来二人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要挑衅黑甲卫。联想到红懒那出神入化的功夫,想来黑甲卫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还有可能见到他们就得绕道走。想想那场景都很兴奋。这段时间以来,他见过黑甲卫不顾百姓死活,对其强行逼供,直到招认自己是前朝余孽为止。他见过黑甲卫如马匪一般对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对此,他深恶痛绝。
第一批遇上风轻离的不幸黑甲卫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们三个给老子站住。”一批十五人组成的黑甲卫朝着三人包围而来,宋言轩面色有一瞬间的慌乱。
红懒一点没有慌张的意思,还很兴奋的舔了舔唇瓣。
十五人皆骑着战马,居高临下的围着三人。为首之人身上的黑衣铠甲要比其他人的精良。听他喝道:“你们三个看着不像是好人,难不成是前朝余党?”
另一人直接开口定论:“元将军,依属下之见此三人实像江家军。属下之前与之打过交道。”
不得不说这黑甲卫自有一番作派,给人定罪张口即来。
根本不给他人反驳的机会。
风轻离心道:如此能人,当真适合宇文苍的风格。
“哦?那还不速速动手,将此三人抓住,我们岂不是立大功一件。”那元将军很是兴奋的道,似乎看见那无上的爵位正在朝他招手。
“给我将此三人拿下,不得有误。”元将军下令。
“是。”一众黑甲卫翻身下马,有的拿出绑在马背上的绳子。
风轻离一点没有慌乱的意思,宋言轩知道红懒很厉害,但却没有见识过她的本领。倒是他自己,体内的因子跃跃欲试。
不知怎的,之前见到黑甲卫第一想法便是逃命,现在的他却是相反。想亲自手刃了这些无恶不作的混蛋。
黑甲卫慢慢靠近,风轻离和红懒都未急着动手,倒是一旁的宋言轩急不可耐的抽出袖中的短匕,一个反跳割破离他最近的黑甲卫喉咙。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所有黑甲卫面色大变:“找死!”锋利的大刀齐齐朝着三人砍来。
宋言轩愣怔于自己的敏锐能力,他,他真的一击将对方杀死?
风轻离和红懒的脚步同时错开,躲开砍下来的大刀的同时抬脚将就近的黑甲卫踢飞。
黑甲卫这时才知晓踢到了铁板,便也没有办法,战火已然拉开,不打的话只能等死。
“都不要留手,对方很强。”元将军大声提醒后,等来的是风轻离死亡般的凝视。
“交给你了。”风轻离这话是对红懒说的,她刚活动了下手腕,纤纤玉手伸出直指马背上的元将军。
“怂货,敢不敢下来一战?”
元将军本来是想观战,见势不对便骑马掉头逃遁。却不想风轻离骂他怂货。作为一个将军他岂会让将士们看轻?
“臭娘们,老子会让你知道被怂货斩杀的下场。”元将军抽出腰间比他胳膊还要宽的大刀,从马背之下纵身跃下,直朝风轻离的头颅砍来。
风轻离嘴角含着笑意,神情亦是嘲笑。就在大刀砍下来的前一瞬她动了。她迅速抬手曲指,只听当地一声响,余音环绕。
下一秒,被她弹中的钢刀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回弹而去。刀刃正是对准的元将军。
看似极缓的过程,实际上却是快若闪电。
那元将军当场被自己的刀刃砍中脖颈,饮恨西北。血淋淋的头颅骨碌碌滚下马。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老大。
“啊,元将军死了。”有人尖叫,同时生了退意。
这人一旦生了退意,便就意味着离见阎王不远了。
红懒双手展开,像是在捏诀,而后周遭的树叶无风自起,皆化作利刃朝着黑甲卫射来。
“咻咻咻——”数声过后,所有黑甲卫倒地。
秒杀,轻轻松松。
看得宋言轩好天半缓不过神来。早在逃亡之时,红懒说对风轻离说过,让他和猫妖出手,秒杀这些人渣还不是轻轻松松。当时她的原话是:“莫要引起混乱。”
现在,他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都快憋死他了。
“走吧,下一战。”风轻离本想着能劝降的劝降,奈何,这些人骨子里就是个反派。
劝不降者只能让他们重新投胎做人。
在宋言轩看不见的地方,风轻离反手将地上的武器收进空间中。
红懒斜眼瞥了一眼藏身于树后的黑衣男子,用意念与风轻离交流:“暗中那人要不要处理了?”
风轻离一直都知道暗中还有人在,她道:“不用,让他将我们的事迹传扬出去岂不是更好。”
一个怪盗就已经让宇文苍焦头烂额一阵,现在又来一个凤七七,只怕他会不战而疯。
怪盗传说在京城中成了一个未解之谜,至如今为止,除了宇文苍本人还未有第三人得见。
不过他后来越发的不自信起来,那日牢中所见的女子当真的怪盗么?
究竟是与不是,他不得而知,但这个怪盗是真的很难缠就对了。
短短半年时间,他损失的不仅是无数财宝,还有人力物力更多的是他的精气神。他真的快被这个怪盗逼疯了。
赏月楼也已建成数月,愣是没有再见怪盗的影子,但是里面的东西每日都在减少,甚至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据手下来报,一月前,仅怪盗一人就吃了数十只烧鸡。
试问这是一个姑娘能吃得下的么?所以至此事后,他开始怀疑那日所见的女子并非怪盗本人,真正的怪盗就是个奇丑无比的怪物,从未显露真身的怪物。
他区区一个凡人之躯如何能与怪物斗。是以,他只能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它。
想起都让人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