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显然被江知难的一席话煽动的热血沸腾。
所有人心里都在狂喊,机会,机会,大的机会。
江家日益衰落,江河日下,眼看着一不如一,都快过不下了。
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好机会。
灵液这种顶级奢侈品,他们之前压根没有想过,因为他们根本不配,那是只有燕京的豪门贵族才能收藏的东西。
十瓶,十瓶啊!
一瓶都不敢想了,更何况是十瓶呢?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他们刚才对江知难转移财产,杀父杀弟的厌恶已经消失干净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某些人眼里,面对金钱,亲情算个屁啊!
江知难虽然情绪亢奋,但脑子却极为灵光,清晰的观察到了众人情绪的转变。
他继续煽风点火道:“大家都是聪明人,随便一想都能明!”
“大家都不想江家倒下吧?但现在这情况,我实话跟大家,偌大的江家,坚持不到一个月就要破产了!”
“如果大家支持我,相信我,我们暂且把房子先抵押出去,我拿到灵液的代理权,我们江家就能马上腾飞,跻身燕京顶级世家,到时候大家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做出你们的选择吧!”江知难看着江尘,露出一丝狞笑。
话音一落,那帮高管立即站到了江知难后面。
二伯父江知易也是不做犹豫,摇头晃脑道:“不能感情用事,为了江家,都是为了江家,我相信大哥!”
“哈哈哈,很好,很好,二弟果然有战略眼光!”江知难狂笑。
夫唱妇随。
江知易一站队,他老婆京城着名的律师何娟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站在了江知难一侧。
逐渐的,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只有江尘的大姑还站在这边,背叛江知难的木风站在中间。
木风脸上阴晴不定,他现在恨不得抽死自己。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了胡话,导致几十载的奋斗功亏一篑。
他现在脑袋才算清楚了。
木已成舟,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做最后一搏了。
木风眼珠子一转,啪的跪在霖上,痛哭流涕道:“江大少爷,我这老不死刚才也不知咋了,嘴根本不受控制,才出了那番畜生不如的话,我向您道歉。”
“我也没想着您原谅,要杀要剐随您便,我绝不怨恨您,我也站您这边!”
江知难大笑着拍了拍手:“哈哈哈,木风,你刚才的那番话,虽然背叛了我,但把事情挑明了,也不错,让我知道了这个江家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
“你过来吧,这次就当没发生,下不为例,以后你还是我江家的大管家!”
木风全身一震。
没想到自己这一个冒险的赌博,竟然押对宝了。
木风欣喜若狂的跪在地上咣咣的磕了几个响头:“家主大恩大德,木风没齿难忘,木风这条命以后就是家主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瞬间,场上站在江尘这边的,只有老爷子,江知行,以及江尘的大姑江知慧。
老爷子现在心拔凉拔凉的,没想到在利益面前,他一手塑造的这些后辈们,竟然全都六亲不认!
“爸,您就别当老顽固了,干嘛站在两个江家的弃人一边,他们都是废物,会害死江家的!”江尘的二姑语气尖酸刻薄的道。
以前,他对江知行父子还算客气,但是现在他们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江尘和江知行就是阻止他们飞黄腾达的罪人。
夺人钱财就是杀人父母。
“爸,我大哥也是逼不得已,他可是能拿到灵液的代理权啊,这其中的轻重您难道不知道吗?”
“爷爷,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这可是江家跻身京城上流社会的最好机会啊!”
一帮人如苍蝇一般,七嘴八舌的发出嗡嗡声,开始给老爷子做心里工作。
江知难看着这一切,心里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刚才还孤家寡人,成为众矢之的的他,瞬间有了这么多有力的援军。
一手稀烂的好牌,竟然被他打成了王炸,他简直太聪明了!
世界上还有如此戏剧的事情么?
不过,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灵液啊,这东西简直是宝贝中的宝贝,面对它,亲人都会变节!
江知难开始想象,以后如果拿到灵液的代理权,江家一飞冲的景象。
或许,他还有可能跟灵液背后的大师见面呢!
众饶思想工作压根没有打动老爷子,恢复了一会,老爷子的缓过来了,拍桌怒道。
“既然你们已经站在了这个畜生的后面,江家已经没了,你们也不用求我,只要我活着,这老宅子一片瓦你们都别想拿走!”
“要房子,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老爷子年轻时候,在燕京城算是人物,雷厉风行,一言九鼎。
现在老了,但那股气势还在。
一言九鼎,做的决定谁都改不了!
大姑江知慧看到江家分崩离析,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她这个人注重亲情,自对金钱就不感兴趣。
“你们都疯了吗?为了一点钱六亲不认了?是谁生的你们,都忘了吗?都被猪油蒙了心吗?”
他这话没人听,那帮人听到老爷子的话,全都气红了眼,恨不得把江知行几缺场处死!
江尘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你们选好了?”
众人看向他的眼里都是嘲讽,仿佛在看一个丑表演。
“废物,还在这儿装逼,想让他们站你这边,你倒是拿出一瓶灵液来啊,拿不出来吧?”江知难摇晃着手中的瓶子。
江尘笑了。
“哦?如果拿出来怎么办?”
江知难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阵狂笑,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环顾了一圈:“听到没?他他有灵液!”
“哈哈哈哈哈,吹牛逼吹到我这里来了!”
站姿江知难身后的众人也是吧一阵狂笑。
灵液又不是大白菜,江知难这种级别的人物,才有一瓶,你江尘一个愣头青也配有?
吹牛逼也要打草稿啊!
“那行,我们打个赌吧!”江知难语气一变。
“哦?”江尘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拿出灵液,我死,你拿不出,你和你那废物爹死,怎么样?公平吧?”江知难阴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