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眉毛一挑:“哦?你被控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满脸惊惧的蛇蝎少妇郑惜儿。
张豪急忙点头:“对,我是被逼的啊,我被人下了毒,不配合就会死啊,这……这不关我事的,您……您别杀我啊!”
江尘看着如死狗一般求饶的张豪,鼻息发出一声冷哼,懒得搭理他。
只见他一招手,掌心一道真气喷出,当即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把吓到呆滞的郑希儿卷到了跟前。
这一手操作把屋内的几人差点吓尿。
江尘两指托着郑希儿白皙的下巴:“你背后是谁?”
郑希儿吓的面无血色,两行泪珠当即从眼角滚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大师饶命,我……我也是被逼的,是赤天,赤天道人,我跟曹阑都是他的徒弟。”
江尘似笑非笑道:“一个道士收和和尚做徒弟?”
郑希儿急忙回道:“曹阑不算和尚,只是半路出身的野狐禅,因为长相凶恶,赤天道人让他扮成和尚,伪装身份,方便行动。”
江尘舔舔嘴唇:“哦?”
“我是被赤天掳来的,被他下了毒,如果没了他的解药,半个月就会毒发身亡,所以被逼做了他的徒弟,我也是走投无路啊!”郑希儿声泪俱下道。
张豪整个人伏在江尘脚下,不住的点头:“大师,我作证,我们都被那赤天控制了!”
紧接着,郑希儿和张豪一五一十的说了赤天的来历。
赤天就是这半年闻名京城的赤天道人,一身黑白色道袍,手持土黄色长剑,掌心还能扔出红色的火球,据说有点石成金的异能,颇受燕京名流权贵的追捧。
张豪之所以看上江家的老宅子,也是赤天授意。
赤天道人除了身怀异法,还会堪舆布阵之术,风水术法信手拈来。
这半年,帮助燕京的富豪看了几个楼盘的风水,还别说,开盘后房价蹭蹭的直涨,算是坐实了他风水大师的名号。
郑希儿说,赤天曾私下透露,说江家的老宅子正在中轴线附近,而且燕京地下龙脉恰好穿过江家,如果在这里开坛做法,事半功倍。
除了江家,燕京还有几处院子也被赤天利用各种名目,巧取豪夺去了。
听到这里,江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
看样子这偌大的燕京城,各路牛鬼蛇神不少啊!
“你们口中的灵液?”江尘淡淡问道。
张豪急忙回道:“大师,我没骗你啊,赤天手里确实有灵液啊!”
“哦?”
“不信,我那给您!”张豪急忙在口袋里掏了掏,把一个灰褐色的瓶子给了江尘。
江尘一看,这不是自己早期炼制的灵液么?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江尘把玩着手上的瓶子问道。
“我这瓶是赤天给我的,我没舍得喝,平时就闻闻,您要喜欢给您!”张豪以为江尘看上了这东西,急忙表忠心。
“他很多么?”
张豪想了下:“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燕京城很多大佬都收到了赤天送的这东西,他应该很多吧?”
江尘眼睛一亮。
这灵液可都是出自他手,赤天有这么多,难不成?
“那所谓的灵液代理呢?”
郑希儿回道:“就是骗人的,灵液的价值大家都知道,赤天那老东西怎么可能把赚钱的机会让给别人!”
江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样子事情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是时候会会这个赤天了!
问到了自己想要的,江尘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张豪就是个肉眼凡胎的马仔,杀了也没有用,留着日后利用。
郑希儿已经被江尘控制,只要一个意念,她便会爆体而亡,江尘丝毫不担心脱逃。
况且,设在郑希儿体内的禁制,想必她也能感觉到,但凡有点脑子,绝不会轻举妄动!
“今晚的事,出了这门,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明白?”江尘冷道。
张豪长出一口气,擦着额头的冷汗:“明白,明白,多谢大师开恩!”
“哼,先别高兴,办不好我交代的事,立马取你项上人头!”江尘补充了一句。
然后他全身爆发出一股无形的真气,把跪在地上的张豪一下子拖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在头顶的天花板,滚落在地毯上。
张豪被摔得七荤八素,但哪敢抱怨,不住的点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江尘低声交代了几句部署,郑希儿和张豪不停的点头。
接下来,只有按照江尘的安排行事,他们才会保住小命。
此时,张豪已经铁了心要站在江尘这边,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痛,急忙爬了起来,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今晚叨扰大师,小的有眼无珠,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我特地备了一点薄礼,还望大师笑纳!”
说着,张豪捂着肿的如猪头一般的脸蛋,起身走到一副壁画旁边,在上面胡乱戳了几下,墙壁一侧露出一个凹槽,里面是一个密码盘。
张豪输了一串密码,屋内的一尊关羽像移动了几下,后面出现一个柜子。
柜子上下三层,里面堆着不少东西,多是金灿灿的金条,还有一些名贵的玛瑙和钻石。
“大师,这些小玩意您带走玩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哦对了,这还有一辆迈巴赫62S,您开着兜风!”
说着,张豪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车钥匙。
都是些寻常的财宝,江尘心里并没啥波动,要论这些,他储物戒中搜刮来的东西掏出来,得有小半个屋子了。
但不要白不要,况且今晚是他们得罪在先。
江尘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一道黑风闪过,保险箱直接被他卷入了储物戒,看的张豪目瞪口呆。
原本,他只是客气一下。
没想到,江尘竟然这么实在,顿时心里一阵肉疼。
这可是他珍藏多年的财富啊,就这么没了。
收了保险箱,拿了车钥匙,江尘带着郑希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而此时,大厅内的各个牌桌,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赌博,屋内发生的一切,他们不得而知。
出了这座郊区的销金窟,已经是后半夜。
前半夜细细的小雪,已经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鹅毛般的大雪簌簌的落着,在这安静的燕京郊区,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