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流翠瞧着纳兰静的那别具深意的笑意,心里头便知道纳兰静是想到什么办法,怕是要挫挫凌若惜的锐气了
“哥哥,可在府上”纳兰静突然转过头去,询问流翠
“回小姐,大少爷还未曾下朝回来”流翠为纳兰静倒了背清茶,这春日里最少不了的便是水了
“若是我记得不错,今日可是个重要的日子”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冷意似乎更浓了,她命秋月寻来了笔墨,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却只有一瞬间,轻轻的将袖子撩起,提笔在那画卷上画了起来
只见一个粉衣少女,手里头似乎拿着一件衣服,站与走亭前,脸上带着微微的惆怅,连那旁边娇媚的花瓣,却显得带着浓浓的哀怨
“樱桃”流翠不禁的惊呼出声,多长时间了,这个名字她从未再提起,即便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这个活泼的丫头,却让人记忆犹新
“去送到哥哥的院中,想来凌若惜瞧了会开心的很”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她的手轻轻的将画卷卷起来,原来樱桃依旧在自己心中,这般的清晰,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只能利用她的画像,纳兰静微微的一叹,如果,如果时间能倒退,或许自己会不顾一小说切的救她,即便是伤了纳兰烨华,她微微的一叹,可是,自己终究不会这么做,不顾一切又有多少人才能做到,那仇恨,终究不是自己说放心便放心的
“是”流翠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心中便猜到了纳兰静的心思,微微的福了福,便起身退了下去
暖风轻轻的拂过面颊,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
“见过小姐”过了一会儿,纳兰静正与秋月闲聊,流翠便掀了珠帘,从外头进来
纳兰静微微的回头,瞧着流翠双手空空的回来,脸上划过一丝的了然,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浓了,她便就是知道,这凌若惜是个眼皮子浅的
“小姐,奴婢去大少爷的院中,下头的人都说这血燕被凌若惜全数的拿到她的屋中,奴婢寻去的时候,凌若惜姑娘说她刚小产过,大夫说要补身子,便将这血燕都用了”流翠走了进来,将窗户开的小一些,这春日里头虽然刮着的是暖风,可到底里头刮了不少尘土
“果然”纳兰静让秋月扶着微微的站直了身子,“流翠你去外头等着,等哥哥回来,便请他过来一趟,说我有事寻她”纳兰静顿了顿才又说,“秋月你去小库房选些个稀罕的东西,给侯夫人送去”纳兰静说着,从锦盒里取出小库房的钥匙,这是宫氏留给她的东西,是怕她将来出嫁,纳兰烨华偏爱继室,备下的嫁妆不好
“小姐,这”秋月微微的皱眉,她自然知道这是宫氏留给纳兰静的嫁妆,里头的稀罕东西不少,可这到底是应该大库房往外拿,如今少夫人不在府中,自然是该少爷院里的人拿
“无碍,你去了便快些回来”纳兰静笑了笑,哥哥还未回来,不过是些个死物罢了,而且让秋月快去快去,自己到底是有事寻她,便又吩咐了她几句,秋月才放心的离开
纳兰静瞧着两个人都出去了,微微的一叹,让人搬了个椅子,便坐在了院子外头,这屋里自从出了那些个事情,便一直只有流翠与秋月才能进去,旁的丫头便都不能进去,如今这两人让自己都支了出去,却觉得屋里头带着些许的冷清可外头虽然暖和了吗,可到底刮着冷风,纳兰静取了一件棉袍子放在腿上,被太阳晒的微微的眯了眯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过了良久,纳兰静似乎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流翠便进来禀报,这纳兰轩成了亲,纳兰静也快及笄了,自然是不能入往常一般,直接便走了进来
“嗯”纳兰静应了声,微微的睁了睁眼睛,便让流翠扶了起来,将袍子放在椅子上,便领着流翠出了院子
“静儿”纳兰轩瞧着纳兰静走了出来,赶紧的迎了上去,他刚回府,便听得流翠说纳兰静有事寻他,便赶紧的过来了
“哥哥,我们走走吧”纳兰静微微的一叹,瞧着纳兰轩穿着朝服,脸上终究还是有焦急的,他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无论做什么,这血浓于水的感情到底是断不了
“哥哥,你到底是娶了雨儿了,她便是你的妻,即便是再放不下樱桃,她始终也是你的妻”两个人走在园子中,流翠远远的跟在后头,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话,终究是应该说出来的
“嗯,我知道”纳兰轩微微的垂着头,他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可是,在他的心里,雨儿终究只是妹妹的手帕之交,仅仅是这样,那日发生的事情,像是在梦里,那般的不真实,自己原以为今生的心已经冷了,既然做了那般的事情,就该负责起男人的责任,可当凌若惜的那张脸应在自己的眼中,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还未冷,多少次,自己还在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樱桃还在,还能对自己露出那甜甜的笑意
纳兰静微微的叹一声,这纳兰轩与雨儿的事,终究是自己不该多言,只是,这宠妾灭妻到底是对纳兰轩不好,更何况那凌若惜还与殷财出了那般的事情,多少人都是瞧见的,若是纳兰轩抬了她做妾室,终究会被旁人笑话,即便纳兰轩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却要看那凌若惜值不值得,若是凌若惜是个知礼的,自己终究不该说什么,这哥哥对雨儿的心思,到底只能雨儿自己努力,却现在,凌若惜却是个眼皮子薄,一肚子坏心思的,这样的女人,在自己的哥哥跟前呆着,终究是个祸害
“哥哥,凌若惜并非是个善类,你留着她只会是个祸害”终究是忍不住,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有些话,到底是要让他知晓的
“我知道,她是有些小聪明”纳兰轩微微的点了点头,凌若惜的心思他何尝瞧不明白,她要名分,要权势,她贪图名利,可那又怎样,自己在边关奋力杀敌,不过就是为了功名,为了有一日能够将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樱桃,可她终究没有等到,有些个遗憾,终究只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那哥哥可曾知道,侯夫人身子不适,嫂子大清晨的便去了侯府”纳兰静瞧着那兰轩的摸样,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终究是陷得太深,可是凌若惜终究是凌若惜,长的再像也不是樱桃啊
“什么”纳兰轩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刚下朝还并不知道,而且他终究是与雨儿成了亲,成亲第四日便离开了,这才好不容易回来,理应陪着雨儿去侯府瞧瞧,如今侯夫人身子不适,他更应该去探望
“我已经差秋月寻了些稀奇的东西,给侯夫人送去了,便说是哥哥的意思”纳兰静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轻的将那垂柳的叶子放在手心,那嫩的黄色,带着暖暖的春意,却为何无法暖了自己的心
“哦,我从边关带了些血燕回来,那东西到底是京城少有的”纳兰轩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边关的血燕却是比京城的要好,他从那边带了些,如今还在自己的房中,原是打算给自己的母亲的,可现在却没有机会,毕竟宫氏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的,若是常去将军府,到底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血燕怕是那侯夫人没那个福气,我差流翠去取,你那宝贝的凌若惜,说她身子弱,便是要好好补补,听听,若是这话传出去,她不过只能算的上一个外室,却比纳兰府的亲家才还娇贵,哼,着实让人寒心”纳兰静冷哼一声,她倒是故意告状的,这凌若惜到底是做的有些过火了,前些日子训斥了瑜瑾,如今自己差人去取,都寻了这么个理由,分明是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
“她”纳兰轩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血燕是大补的东西,那么多血燕,除非凌若惜将它拿来做饭吃,才能吃的完纳兰轩微微的皱着眉,心里头明白的很,怕是凌若惜不舍得将这东西给纳兰静,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莫怪得纳兰静生气,却也是凌若惜做的太过了
“她哥哥倒现在还想为她开脱吗,其实倒也不是因为些个东西,人家侯府什么没有,却还能缺些个血燕,不过哥哥若是再护着凌若惜,却不是让旁人笑话,却是让妹妹心寒”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若是有选择,她却也不想这般的逼自己的哥哥,可到底是为了纳兰轩,若是他继续这般的宠着凌若惜,她真的怕雨儿与自己的母亲一般,寒了心,终究与父亲和离了,而且自己那日给凌若惜下了药,众人只顾得叱喝殷财做那猪狗不如的事情,却没有人瞧那殷财屋里的香炉,这凌若惜这辈子,便是再不会有有身孕的时候了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的神情,不是生气,不是悲哀,却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他的心一痛,何时,自己的妹妹却这般的看待自己,自己怎么会伤了被自己从小当做宝贝的妹妹的心
“哥哥,走吧,给我个交代”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声,却不再理会纳兰轩,径直的往纳兰轩的院子走去
纳兰轩跟在纳兰静的身后,那日纳兰静的话却还浮在自己的心头,终究是自己错了吗,他握了握拳头,或许,凌若惜是该给些教训,便不会再这般的嚣张了可是他却没有瞧见,身后的流翠刚刚才回来,似乎去了什么地方
“贱人,贱人”刚走在院子的外头,却听见里头是凌若惜怒骂的声音,旁边的丫头瞧见纳兰轩与纳兰静进来了,便刚要出声行礼,被纳兰轩阻止了
“若惜姑娘,求求您被撕了,这到底是大小姐拿过来的东西,您若是撕烂了,大小姐一定会告诉少爷的”里头是丫头求饶的声音,可是,这丫头却也不想想,凌若惜最讨厌的便是地位低下,而她这般的明着拿自己压她,不过是只会更激怒她的怒火罢了
“放肆,我将来是要做少夫人的,她纳兰静再有势力,也得低头换我一声嫂子”果然便听见凌若惜那嚣张的声音,纳兰轩的脸色铁青,正要出声训斥,却又听到里头的传来凌若惜不平的声音
“你说,我是不是与一个叫樱桃的贱人长的相像,她今日送副画卷来做什么,是要膈应我吗,拿我跟个死人比吗”凌若惜似乎越说越气愤,里头传来她砸东西的声音
“不好”纳兰静瞧着纳兰轩想开口,却赶紧惊呼了出来,“今日是樱桃的生辰,我便让流翠送来了樱桃的画卷,瞧着你不在便暂且放在了你的厅里头,莫不是被凌若惜瞧见了”纳兰静说着,便赶紧的往里头走
纳兰轩听到纳兰静说是樱桃的画像,不等纳兰静往前走,便跨步冲了进去,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微微的对着流翠点了点头,她便是知道,若是让凌若惜不高兴,她便一定会拿着樱桃的画像发怒,而且,自己故意派流翠给她身边的婢女传话,便说哥哥被自己拦下了,要去侯府,这自然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凌若惜自然会有肆无恐的发脾气
“放肆”纳兰轩冷声喝了一句,纳兰静跟在他的身后,却瞧见凌若惜将樱桃的画卷撕碎了,扔在地上,正用脚狠狠的踩着,可那画卷上画着樱桃愁容的画卷,正好被她扔的远些,让纳兰轩瞧的清楚
“樱桃”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声,他仿佛又回到那日,纳兰倾故意在樱桃的面上,说要给自己娶妻,樱桃那含着泪水的眼,却是他一辈子的梦魔
“少少爷”纵然凌若惜再娇横,可瞧着纳兰轩的眼睛,瞬间便像是被凉水浇过一般,瞬间的冷静了下来
“让来,你不配动她”纳兰轩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意,他微微的低头,瞧着凌若惜的脚还踩在樱桃的画像上,伸手便猛的将凌若惜推开
“啊”凌若惜不妨,被纳兰轩用力一推,便狠狠的摔在地上,头正好碰在旁边的桌子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纳兰轩却彷若未闻,手似乎有些颤抖的将樱桃的画像,一片片的捡了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纳兰静却瞧见,纳兰轩终究是落了眼泪
良久,久到纳兰静以为纳兰轩似乎又像上次一般,没了心智,正要上前去看看,却叫着纳兰轩站了起来,手中捧着樱桃的画像,微微的转身,双目赤红,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冷意,纳兰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哥哥并没像上次那般,失了心智
纳兰轩大踏步的离开,却在纳兰静的跟前,停了脚步,眼神中终究露出那浓浓的哀愁,那浓浓的刺痛,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众人
纳兰静微微的闭了闭眼,瞧着纳兰轩的样子,她心里痛的厉害,可终究是没有别的办法,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凌若惜是因为樱桃才入了纳兰轩的眼,便只能因为樱桃而让她彻底的离开纳兰轩的心,她瞧着在趴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凌若惜,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杀意,便都是因为她,让自己的哥哥,一次次将心里的痛让别人瞧去
出了纳兰轩的院子,纳兰静的心沉了许久,可终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凌要除了凌若惜,便不能在心软,一次次的,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的哥哥
到了黄昏的时候,雨儿终于从侯府回来了,纳兰静得了信,便赶紧的去瞧瞧
“见过大小姐”雨儿住在宫氏原来的院子,跟前的丫头却也没留多少,纳兰静进去的时候,就只有瑜瑾与冷荷在旁边站着
“起来吧,嫂子可在里头”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侯夫人身子不好,便赶紧的往里走了几步
“静儿”雨儿瞧着纳兰静进来,唤了一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赶紧的迎了出去,唤了一声,便又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嫂子,侯夫人身子可还好些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不说话,便赶紧的问出声来
“娘的身子不过是受了风寒,大夫已经瞧过了,歇息几日便无碍了”雨儿低着头,声音里似乎有着重重的鼻音,分明是刚刚哭过
“嫂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瞧着雨儿的样子,心里头有些着急,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的瞧着从外头进来的瑜瑾
“大小姐却也别问了,姑爷做了什么事情,便是连全京城的人都传开了,侯夫人能不知道吗,把侯夫人都气病了,若非是小姐拦着,侯爷便是一定要来纳兰府瞧瞧,问问姑爷,我们大小姐便是做了什么事情,却是让他这般的容不下”瑜瑾本就是个直性子,心里头有什么不悦,便都会说了出来
“放肆,还不快退下,如何有你说话的地方了”雨儿听了瑜瑾的话,不悦的瞪了一眼,微微的抬了抬头,便是没好气的训斥了几句
“小姐,你便是个软性子,还为了姑爷顶撞了侯爷”瑜瑾嘟着嘴,瞧着雨儿的摸样,心里头疼的紧,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头着急,却也只能当着纳兰静的面发发牢骚
“放肆”雨儿听着瑜瑾越说越厉害了,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条路终究是她自己选的,她不想让纳兰静为了自己,再与纳兰轩闹的不痛快,毕竟,自己终究是清楚的很,纳兰轩本就不爱自己,那日他喝醉了,也是自己故意在他的跟前,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怨不得旁人
“雨儿”纳兰静拉着雨儿的手,心疼的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瞧着雨儿微微的有些红肿的脸颊,定然是与侯爷起了冲突,被侯爷打的
这谁家的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做了那些个错事,洞房夜的时候,便都与旁的女子过了,这便也罢了,如今还为了一个奴婢,将自己的正室逼出了院子,这怕是全京城也寻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无碍的”雨儿无奈的笑了下,手轻轻的放在肚上,这条路终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难走,自己原以为纳兰轩即便对自己没有爱意,却也不会对旁的女人动心,只要自己守在他的身边,便终究会有一日他会被自己感动,可现在,他却连守在他跟前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她真的好怕,好怕有一日她累了,冷了心,便放弃了
“雨儿”纳兰静开了开口,只有不住的叹气,终究是想不到该如何的安慰她,感情的事,并不是只要雨儿心里头有自己的哥哥,哥哥便会对雨儿东西,爱情便是最不平等的东西,不是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她瞧着雨儿原本清澈的眼眸,如今便的黯然无光,心里头为雨儿心疼,却终究没有任何办法,自己可以帮雨儿除了凌若惜,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她走进哥哥的心里头
“咦,从哪里飞来的纸灰”瑜瑾被雨儿训斥走到了外头,微微的刮起一阵风来,吹了些许的纸灰,雨儿的窗户还没有关上,便是有一片轻轻的落在了雨儿的桌子上
“这老太太的五七都过完了,如何还会有这纸灰”雨儿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的眉头,便赶紧说了旁的,不愿意再提及此事
“走出去瞧瞧”雨儿说着,便站起了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便要将纳兰静拉了起来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头,瞧着雨儿强颜欢笑的脸,忍不住垂着眼,不敢再瞧,怕自己心疼的厉害
两个人出了院子,便寻着风的方向,往园子里走了走,便瞧着远远的有一个男子穿着素衣,跪在地上,不住的将那纸扎的衣服,放进火堆里头
雨儿微微的皱眉,瞧着眼熟,可因为天色有些暗了,便往前走了几步,才瞧清楚竟然是纳兰烨华,而他的跟前放着一个火盆,里头烧着的全是少女穿的衣裙,这分明就不是为了祭奠老太太
纳兰静的心沉了沉,莫不是因为是樱桃的生辰,纳兰轩便在这里做这等的傻事
雨儿虽然不明白纳兰轩如何会在今日为死去的人烧这纸扎的衣服,心里却也隐隐的知晓,纳兰轩在这里是为了祭奠谁,她的心微微的刺痛,头不由的转向一边
纳兰轩听到了声音,不由的回头,却瞧见纳兰静与雨儿站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却将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怕是纳兰轩为樱桃刻的木牌吧,虽然有些小,却让人清楚的瞧见上面刻的字
“爱妻樱桃之墓,爱妻”雨儿不由的念了出来,原来,在他的心中,他的妻子始终是樱桃,而自己算什么,雨儿终究是落了一滴眼泪,或许一直坚持的终究是错的,纳兰轩爱的是樱桃,这全世界的人都清楚,可偏偏自己傻傻的介入他们的世界,落得满身的伤,或许是自己的活该
“见过少爷,少夫人,大小姐,若惜姑娘她,她出事了”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瞧见纳兰静与雨儿的脸色难看的很,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怎么回事”纳兰轩将给樱桃的最后一件纸扎的衣裳放入火盆中,却没有如以前那般的紧张凌若惜,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冷淡,或者从凌若惜辱骂樱桃的那一刻,他的心,便不得不清楚,凌若惜就是凌若惜,就算是长的再像,也不会是樱桃
“这,若惜姑娘她,她七窍流血”丫头抬头瞧了眼纳兰静,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可似乎想到了凌若惜的摸样,身子一颤,有些后怕
“去请大夫”纳兰轩终究站直了身子,别有深意的瞧了眼纳兰静,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有些难堪,便有些心疼,刚要劝雨儿回去,她却有些倔强的抬了抬头,“我终究无法无樱桃相比,可不过是个替代品,我终究是纳兰府的少夫人,院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我如何能不过去瞧瞧”雨儿瞧见纳兰静似乎要劝自己,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里却矛盾的很,她甚至在希望,希望凌若惜就这么的死去,这样,这样自己便可以永远的陪在纳兰轩的身边,她紧紧的咬着唇,可心里头却是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训斥她,便不过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如何能让她放下尊严,不惜顶撞自己的父亲,或许到头来,什么都换不到
纳兰静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开口,等两人到了纳兰轩的院子后,便瞧着这丫头们忙里忙外的走来走去,雨儿与纳兰静进了屋子,却瞧得纳兰轩抱着大哭的凌若惜,之间她的双眼,鼻子,耳朵,嘴都不住的往外冒血,连下身似乎都见了红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有来”纳兰轩有些着急的大喊,他虽然还舍不得这张酷似的容颜,可凌若惜那用脚踩踏樱桃的画像,这一幕,却让纳兰轩在心里头,生了刺
纳兰静赶紧的用手捂着雨儿的眼睛,雨儿如今有身孕,断然是不能瞧见这般血腥的场面,赶紧的给冷荷使了个眼色,冷荷与瑜瑾将雨儿扶出去,这屋子里头的血腥味太重了,闻了却让人难受的紧
雨儿摇了摇头,将纳兰静的手拉开,自己当初追着纳兰轩去了军营,每日里都有受伤的官兵,而且有一日,自己都被迫上了战场,四周都是倒下来的尸体,比这血腥的场面自己瞧见过,如何能见不得凌若惜如今的场面
大夫终于来了,纳兰轩将凌若惜放在床上,便与众人走了出来,记得纳兰轩刚回来的时候,便是凌若惜出了事,他便是站在珠帘旁焦急的等待,今日,他又是那般的站在,不知心境是否如以前那般着急
“静儿,此事,此事你可知晓”纳兰轩负手而立,心里头虽然痛的很,却到底没有当初樱桃去了的那般,痛的无法呼吸,他微微的皱着眉头,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冷漠了心,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还是别的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虽然问自己话,却不回头瞧着自己,微微的苦笑一声,自己该庆贺他终究没有崩溃,没有像上次那般失了心智,还是该悲哀,自己的哥哥的智慧除了战场,便都是用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他现在是在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让他处罚凌若惜,为何会突然送了樱桃的画像来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纳兰静冷了冷声,只要看到一点希望,自己就不会放弃,如今凌若惜出了事,哥哥并没有发狂,或许自己该尝试除了凌若惜
“唉,无事”纳兰轩静静的皱着眉头,终究不再多说一句,他现在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樱桃的样子明明在他的脑海,一次比一次清晰,可凌若惜,在他的心里,却让他不由的生出些厌烦,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清醒了,他爱的樱桃,又岂能是旁人能替代的
过了良久,大夫终于走了出来,纳兰轩长长的吸了口气,“她怎么样了”声音里努力平稳下来
“唉,这里头的姑娘,怕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身子本就弱,只能慢慢的调养,却一下子吃了那么多,身子自然是有些受不住的”大夫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大家族的人,就是有些矫情,身子一弱,便什么燕窝人参的大补起来,可却不知道,这身子弱的人,根本受不得这般浓烈的东西,即便是食用,也只能每日里服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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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瞧着大家都很激动,表示我举爪发誓,雨儿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一定,不过这几天要出大事,所以可能会先除了凌若惜,而纳兰轩与雨儿慢慢的患难见真情,噗,人家不会写悲剧的,太伤人了。继续早点发文,让亲们都知道,嘻嘻,不过这几日要出大事,大事亲们猜猜,谁会出现,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