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还不赶紧的起来”太后瞧着事情已然有了定论,脸微微的有些缓和,便赶紧着让华嬷嬷将韵宁郡主扶了起来
“臣女谢太后娘娘的恩赐”韵宁郡主微微的低了低头,眼神瞟向不住的求饶叩头的蜜修仪,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这华嬷嬷虽说过来扶韵宁郡主,可说白了,也不过是虚担一下,却也是韵宁自己起来,而且这终究是在宫里头,她跟前的春香自然是不便过来的,况且,这望门小姐,这些个礼仪,却也早就印在脑子中了,便是没有人扶,也能稳稳的站起来,不失去风范
“皇上饶命啊,皇上,嫔妾冤枉啊”旁边的嬷嬷想拉蜜修仪下去,可偏偏蜜修仪挣扎着不肯起身,她心里头到底明白的很,这去了冷宫便真是没有出头的日子了,即便是皇帝心里头对她念念不忘,或许哪一天是会将她放出来的,可这宫里头哪个不是见风使舵势力的小人,怕是她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啊”韵宁郡主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众人只顾着皱眉头,不悦的瞧着蜜修仪,却没有注意韵宁郡主,听到她的叫声,便瞧见她直直倒在地上,头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郡主”纳兰静大呼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便是华嬷嬷却是率先一步,将韵宁郡主扶了小说起来,却瞧的韵宁郡主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了
“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失仪”韵宁郡主却挣开了华嬷嬷的手,赶紧的跪在了地上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蜜修仪还在不住的吵闹,心里头便还是烦的很,“还不赶紧的去将她拖了下去”太后微微的挑了挑眉,却终究不悦的扫过韵宁郡主的面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蜜修仪不住的大喊,可那些个嬷嬷力气大的很,刚刚不过是因为当着皇帝的面,都不敢用了全力罢了,如今瞧着太后都发话了,她们自然是没有什么顾忌,便是猛的将蜜修仪拉了出去
蜜修仪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太后却紧紧的皱着眉头,“还不赶紧的扶着韵宁郡主起来,去请太医来,这女孩子最重容貌,莫留了什么不该留的”太后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华嬷嬷,话里头却是在警告韵宁郡主,莫失了脸面,步步紧逼,凡事该适可而止
“臣女谢太后恩赐”韵宁郡主敛下心里头的愤怒,太后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兵部尚书,自己是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的,也好在旁边敲打着别的官员,这宫府的心事便不是她们能打的韵宁郡主的手轻轻的搭在华嬷嬷的手背上,身子似乎还有些发软,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便是身子一晃,险些又摔倒
“郡主”纳兰静赶紧的扶着韵宁郡主,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这在人前自然是不能唤韵宁郡主为表姐,毕竟这皇宫不比的别的地上,“莫不是跪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麻”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韵宁郡主,却是让旁人都听的真切
“不碍的”韵宁郡主微微的笑了笑,站起来任由纳兰静扶着,便是先对着皇帝太后福了福,才往一边走去
“这腿上一会儿个就好了,便是这额头,怕是得要好几日”纳兰静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用帕子为韵宁郡主擦拭着额头,浅浅的一笑,便与韵宁郡主一起退到了一边
太后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了,这两人一搭一唱,倒是好的很,明着不过是在说韵宁郡主受伤罢了,暗地里却是嘲讽皇家处事不宫,这亵渎神明却是大罪,不过将一个罪妃打入了冷宫,却让一个郡主无辜的跪在地上,将腿都跪麻了,这便也罢了,可偏偏韵宁郡主却又伤了额头,便是好几日都好不了,那不是若是有人问起,便是会告诉众人是皇家处事不公的么,太后脸上难看的紧,她已经暗示了韵宁郡主要适可而止,没想到她竟然敢忤逆自己
皇帝皱了皱眉头,面上却没有太后那般的愤怒,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这太医来了,一定要让他给韵宁好好瞧瞧,可不能留下什么伤痕,今日虽然出了这般个不自在的事,今日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算是朕补偿给母后的,这韵宁与韵贞今儿个就别急着回宫了,等着今儿个晚宴,与宫将军,纳兰小将军一同个回去吧”皇帝微微的一笑,似乎带着长辈对晚上的慈爱,只可惜,那眼底的冷意,却让人嗅到一丝的不同寻常
“臣女谢皇上恩典”韵宁郡主与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什么喜怒来
“免礼,来人啊,传朕旨意,蜜修仪亵渎神明,兵部尚书教女无方,着令在家思过,由兵部侍郎杨泽暂代尚书一职”皇帝别有深意的瞧了眼韵宁郡主,唇间似乎勾起了一丝的浓浓的算计,却是朗声下了旨意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瞧不明白他如今是要做什么
纳兰静垂着头,心里头却越发的不安了,这个杨泽纳兰静是知道的,他便是皇后的亲哥哥,杨国公之子,这兵部尚书虽然是被禁了足,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而杨泽是皇后的人,若是杨泽在这段时间,把持兵部,便是兵部尚书出来,也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莫不是皇帝有意要将兵部,纳做皇后的势力
众人在太后宫中又闲聊了一会儿,便都散了去,而这便是到了晌午,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被带到清泉宫修养,等待着夜里的盛宴
“表姐,此事怕是不同寻常”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在正厅里头用膳,便是斥退了左右,让春香与秋月在外头瞧着,便才敢说些个私密的话
“我如何能不知道,瞧皇帝的样子,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今日虽说是让你我在宫里头等候,这却也是在变相的禁足,外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而里头出了什么事,想来爹爹他们也不知道,怕是今晚,皇上是打定主意,让爹爹他们赴这鸿门宴了”韵宁郡主紧紧的皱着眉头,她故意撞了额头,不过是逼皇帝处罚兵部尚书,可如今看来,怕是中了皇帝的计了,或许他本来就有意将兵部尚书一位,让杨泽代替,而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便是将来兵部尚书要报复,便是也要寻仇,也是来找自己
皇帝终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算计的,可她终究是好奇,若是她瞧的没错,皇帝开始并没有打算要处置兵部尚书,可自从那个公公进来后,便就是改变了主意,他说的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
“小姐”两个人刚用完了膳,秋月从外头走了进来,微微的福了福,便将一个纸条递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轻轻的展开,心里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却也像是找到了一丝的希望,“表姐,你且在这里等着,我便去去就来”纳兰静赶紧的起身,在这皇宫里头,或许能帮自己的就只有他了,毕竟这皇宫大院,终究不比的别的地方
韵宁郡主微微的点了点头,眼里却露过一丝的了然,有些事情,她终究是瞧的清楚,二皇子瞧纳兰静的眼神,却始终是不同的,若是她没有猜错,这纸条,怕也是二皇子拖人送来的吧,韵宁郡主心里头到底有一丝的苦涩,自己爱的那个人,或许永远不会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便是他知晓宫府有难,便也只会在旁边袖手旁边,她微微的眯了眯眼,这一世她终究是被人定了的命运,只盼得来世能做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便不必受这无可奈何之苦
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张纸条,她并不担心是旁人使的计策,毕竟秋月却也是不好骗的,前头有宫人为纳兰静带路,这条路,便是纳兰静上一世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久,却也没有发现,而且这一路纳兰静却连个宫人都没有瞧见,她倒是不信,宫里头会有一条路没有宫人,定然是那宫女对这里极为的熟悉,早就算好了,什么时候会出现宫人,什么时候不会出现,纳兰静不由的心里暗暗的佩服,这路到底长的很,能计算的这般的准确,却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五月虽然不及夏日里那般的烤人,可晌午这会儿个,却也晒的人难受,终究,似乎能感受到一阵的凉意,她便是瞧见了原来那宫人是将自己带了这片子竹林,这个纳兰静倒是知道的,便是皇帝瞧着三皇子身子弱,才让人建了这林子,让三皇子静心养病
那宫人将纳兰静带到后,便隐入丛林中,便只是一闪眼的功夫,却瞧不见踪影,纳兰静扶着秋月往前走了一会儿个,便瞧着一个人斜躺在榻上,旁边似乎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些纸墨,这竹林的清香,墨汁的浓郁,却是能让人心静的佳品
“见过二皇子”纳兰静微微的向前迈了步,虽然是不忍心打扰这静逸的画面,可终究心里头隔着事,便是出了声来,而秋月却退到一边,而流翠没有跟来,被纳兰静留在了清泉宫,便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应承一阵子
二皇子听到纳兰静的声音,微微的睁开眼睛,似乎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可偏偏一双眼睛亮的发奇,那唇间淡淡的笑意,却让纳兰静忍不住垂下头来,那股子慵懒中带着专注,专注中又带着宠溺,却是能够让人红了面,纳兰静心里头低低的骂了声妖孽,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重生而来,不过是为了救母亲,救舅父一家人,如何能在这里,被一个妖孽,迷了眼睛
“韵贞贵郡主免礼”二皇子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沙哑,却让人听着,似乎是有一股子的沉稳
“不知二皇子这是何意”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抬头时面上一惊平了波澜,轻轻的将手里的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二皇子轻叹一声,原是瞧见纳兰静好不容易露出的娇羞,却不想,这么快便结束了,不过他倒也不是不个不知轻重的人,二皇子手轻轻的将那纸条拿起,上头似乎还有她的汗水,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不由的瞧着纳兰静,却始终不明白,是何时,自己竟对她如此的挂念,可便也只是一瞬间,面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严肃“楚国军再犯边关”二皇子的话很简短,却是清晰的很,手紧紧的捏住那纸条,仿佛是在碰触纳兰静的芊芊玉手,心里头传过一丝的暖意
纳兰静的脸色一变,二皇子虽然说的简单,可这里头却终究攸关生死,这宫将军刚刚平定了边关,却偏偏又起战事,而且京城也出现了瘟疫,怕是皇帝心中已经对宫府起了疑心,这边关犯境,大庸定然会再派兵去平乱,怕是这一次皇帝定然会派杨国公的人去平乱,而兵部却也是尤为重要的,若是由杨泽掌管兵部,便是让杨国公无后顾之忧
不过要使得这些个将士心服口服,他必然要寻个合适的理由,将宫将军留在京城,或者是除掉宫将军,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今日却是鸿门宴啊,可是,宫将军不得不来,毕竟皇帝将韵宁郡主留在皇宫纳兰静沉沉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心里平静,皇帝现在不会伤害宫将军的性命,便一定会寻理由留下他,那么他一定会在今日宴会上动手脚
“与君斗者,不能强求为胜,要先懂得自保”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紧锁的眉头,却不由的出声.\\这皇帝是君,为臣着除非起了叛乱的心,否则终究无法忤逆皇帝,如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自保
纳兰静心一怔,她只想着如何能让宫府全身而退,却忘记了,在皇宫中,想全身而退,根本没有可能,想要有所得便只能有所失,宫府想要留忠义之命,却也不想失去生命,如今之计便只有自保,先留下了命,来日才有翻身的机会
“这便是有纸笔,若你写信,我便替你送去”二皇子微微的一笑,他原本是无意将参与这前朝的纷争,却是怕纳兰静伤心,才特意的注意了前朝的动静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却不再说话,便伸手在纸上写了起来,原是这二皇子,早就算好了一切,不过二皇子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纳兰静的心里头到底有疑问的,可现在终究是她没有任何的选择,而且若是二皇子想害她,又岂会等到现在,无论他的目的如何,自己如今只能选择信任他,毕竟这皇宫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无法逃了出的
“有劳二皇子了”纳兰静写完以后,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将那信件小心的折好,才递给二皇子
二皇子接过来却只是一笑并不说话,纳兰静微微的有些一窘,似乎记起二皇子曾与自己说过,要查出宫贵妃当年的真正死因,纳兰静垂着头,心里头却是反复思讨,不知该不该与二皇子说,可这终究事关重大,更何况,在明上,那和贵人已经去了
纳兰静离开竹林后,二皇子的身后,便走过了一个白衣男子,他轻轻的用帕子掩着唇,那咳嗽声,却依旧从指间溢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般的单薄,虽是午日了,可你身子弱,要小心的注意些”二皇子回头,瞧着三皇子苍白着脸,不住的咳嗽,而身上却也穿的单薄,可竹林里头本就阴的很,三皇子身子不好,自然会受不得
“不碍的,我便是以为皇兄心里头便只惦记着她呢”三皇子轻轻的扯着嘴唇,想要露出些许的笑意,却咳的更厉害了,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这面上都被咳嗽声震的发红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自从遇到纳兰静,三皇子却常常这般的说话,他心里头虽然是在意三皇子,却也担心三皇子会伤害纳兰静,而且,他还曾背着自己,用平昭仪的名义,去请过纳兰静,自那起,他的心里头便起了一丝的防范之心,不让三皇子再有机会靠近纳兰静
“皇兄又如何不清楚呢”三皇子苦苦的笑了声,眼睛却撇向二皇子心中的信件,“你明知道,要依你现在的势力,根本还没有能力搬到皇后,更何况皇祖母也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这么多年,你小心翼翼培养自己的势力,却为了她,这些日子暴露了多少”三皇子微微的垂这眼,这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是虚的很,放佛是有什么不敢见人的心思,怕被人瞧了出来
“我自有分寸”二皇子听了三皇子的话,不由的放轻了声音,这些年来,自己终究没有母家的支持,孤身在皇宫,这其中的苦楚,怕也只有三皇子一人知晓,他叹了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的竹林
三皇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二皇子的背影,直到早已经瞧不见,却还执意要站在那里,他心里却始终分不清,他的执念,却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静回到清泉宫,便瞧着韵宁郡主还坐在那里,心里头便是明白,韵宁郡主怕是在等自己的话呢,便将事情告诉了韵宁郡主,韵宁郡主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有句话说的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宫将军的脾气,自己到底是清楚的,只怕这一次,宫府终究会出乱子
却说纳兰静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宫府,一封确是给纳兰轩的,纳兰轩瞧了信后,心里头沉了沉,他虽然为官并不多年,这是这里头的玄机却也能知道些,如今边关又不安稳,怕是这鸿门宴始终是躲不过去,他将纳兰静的信件烧在烛火中,却提笔写了起来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这厢,瑜瑾声音有些激动,自从雨儿嫁到纳兰府,这还是纳兰轩第一次主动来寻雨儿的,虽然她心里头却也是不喜纳兰轩的,可这心里头终究是盼望纳兰轩能对雨儿好些
雨儿本是坐在床沿绣着帕子,听到瑜瑾的话,手一抖,眼微微的有些湿润,无论纳兰轩为何要过来,他终究是来寻自己了,便是自己在他跟前也有了用处,雨儿赶紧的整了整发丝,在铜镜前照了又照
“小姐,你已经很美了,再照下去,怕是姑爷会等不及了”瑜瑾瞧着雨儿的样子,心里头一酸,可又怕雨儿瞧见了难过,便赶紧打趣的说了句
“你这丫头,还不快请他进来”雨儿面上一红,一些恼怒的瞧了眼瑜瑾,可终究是放下了铜镜,可心里头却跳的厉害,雨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她微微的垂着头,便是清楚的能听到纳兰轩的脚步声,每一步却似要走到她的心里
“你们先出去,我便是有话与你们夫人说”纳兰轩似乎也有些不自然,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踏入除了纳兰静以外的闺房中,虽然跟前是他的妻,可在他心中,却始终是纳兰静的姐妹,自己的妹妹,而这屋子,也不过是她的闺阁罢了
“是”瑜瑾与冷荷赶紧的应了声,面上一喜,莫不是纳兰轩突然开窍了,觉得雨儿好了两人心中不由的猜测着,面上也沾染了些许的喜气
“你”纳兰轩瞧着微微的垂着头的雨儿,原先早就想好的说辞,却不知从何开口
雨儿心跳的厉害,这是除了那夜外,第一次单独的对着纳兰轩,心里头便是自然紧张的很,面上却也不由的泛了些红色
“这个给你”纳兰轩闭了闭眼睛,既然说不出来,便不说了,索性便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雨儿
“这是”雨儿微微的抬了抬头,面上依旧带着些许的羞色
“你瞧了便自然是知道了”纳兰轩有些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一边,他终究是有愧与雨儿的,可是如今自己这一去或许便是回不来了,他终究是不想误了雨儿一辈子
雨儿有些狐疑的打开了信件,面上却因为那上头的字,惨白了脸,心里头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她身子微微的一颤,似乎是有些站不稳了,眼里不由得升起了一层的雾气,将刚刚的喜悦,冲的了无踪迹,“为什么”雨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用帕子用力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似乎是因为不相信,想要瞧的分明
“你别这样”纳兰轩瞧着雨儿那机会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揉瞎的样子,心里头却是有些不忍的,终究是他害的雨儿,若非是他,雨儿堂堂侯府嫡女,如何能受了这些个委屈,有些事,他心里头也明白,可自己终非雨儿的良人,她要的心,自己早已经交给了一个叫樱桃的女子
“呵呵,休书,纳兰轩你为何这般狠的心,我便是说过,喜欢你,与你无关,只要默默的瞧着你便好了,可是为什么,你却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雨儿终于哭了出来,眼泪不住的往外流着,她想到了纳兰轩来她屋里的一万个理由,却始终没有想到他却是来给她送一封休书,雨儿苦笑了声,心却是痛的厉害,眼泪模糊了视线,可偏偏要执意瞧清上头的字迹
“善妒,你竟然说我善妒”雨儿瞧将那休书上头的字迹瞧的明白,这休妻却也是大事,除非是犯了七出之条,不然决计不能休弃,雨儿微微的长大了嘴,似乎感到无法呼吸,“新婚之夜是与旁的女人欢好,我却好要为了你去求娘亲,给你抬妾,我如何善妒了,我不服,不服”雨的声音不由的抬了抬,始终不敢相信,这么久的隐忍,为何却只是换了一封休书
“我,原本是要给你和离书的,可终究你是朝廷命妇,得禀了皇后娘娘,只是,我怕我来不及了”纳兰轩瞧着雨儿机会疯狂的样子,心里头微微的一酸,仿佛想起樱桃离开自己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痛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雨儿猛的抬起头,那句来不及了,却像是一盆凉水,将她的心浇的冷静了下来,却也是纳兰轩的一句来不及,让雨儿升起了一丝的希望,或者,哪怕是自己安慰自己,纳兰轩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或许便是人的本性吧,总是不愿意接受最坏的结局
“我,今晚我要进宫赴宴,你有了身孕,可以不去,等我走后,你便回侯府,凭这休书,将来便也可再寻个人嫁了”纳兰轩低着头,他本是不愿意告诉雨儿的,可是这事关重大,若是不说清楚,万一雨儿是个实心眼,不离开怎么办,而且他们现在谁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毕竟对于雨儿来说,相府终究比不得侯府安全,自己既然答应妹妹要保护雨儿,便该为她打算
“你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便是死,我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雨儿沉了沉声,面上似乎恢复了冷静,怕是只有那脸上的泪珠,才能证明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她紧握着休书的手指,却依旧泄露了她的情绪
“边关出了乱子,今晚怕是鸿门宴”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似乎清楚的将事情告诉了雨儿,这不过是希望雨儿能够离开
雨儿的心一怔,即便她并非朝中大臣,却也明白,这宫府明明说平定了边关,为何边关会再起战事,怕是皇帝会出手了,再加上兵部尚书他们的挑唆,或许,皇帝已经动了杀年
雨儿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头却无比的清醒,若是他去了自己也不会独活,只听撕拉的一声,雨儿将那休书狠狠的撕开。“纳兰轩,我不曾认我善妒”雨儿的面上一片的决然,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轩,唇边却不由的闪过一丝的笑意,即便是死,自己也是他纳兰轩的妻
“你”纳兰轩瞧着雨儿将休书撕烂,心里头却有些着急,如今这便是很快到了进宫的时候,若是雨儿不赶紧的离开,怕是等皇帝起了杀意的时候,她便无法离开了
“纳兰轩你这个混蛋,我爱你,我就是爱你这个混蛋”雨儿突然破涕为笑,若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便同年同月同日死,她突然猛的抱住纳兰轩,“你要平安,我和我们的孩子等你”雨儿轻轻的在纳兰轩耳边说着,嘴角挂着笑意,可偏偏眼泪却瞬间流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这个心爱的男人怀里,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纳兰轩身子一僵,他虽然爱樱桃,却从未做过这般亲密的事情,而他与雨儿与凌若惜,都是在喝醉了,在梦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女子,带着坚强,带着柔软,紧紧的拥着自己,那句我与我们的孩子,却让纳兰轩心里不由的一紧,我们的孩子,这是多么甜蜜的话,曾几时,他多么的盼望能与樱桃能有这么一天
“你”纳兰轩的心跳乱的很,面上却闪过一丝的自然,猛的将雨儿推开,逃也是的离开了雨儿屋子,心里头却不由的徘徊着雨儿那如发誓般的话,我就爱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孩子,这一句句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将纳兰轩的心弄的乱乱的,即便是上了马车,心里头却也乱的很
“小姐”瑾瑜与冷荷瞧着纳兰轩是跑着离开的,便赶紧的进来,以为雨儿是出了什么事情
雨儿抬了抬头,眼里多了一片冷意,或是坚决,轻轻的吩咐了瑜瑾几句,今日无论纳兰轩能不能回来,自己也要做好他能平安回来的打算,他身边那些个只能成为累赘的人,终究是该清理了去,即便她已经是一个废人,自己也不会再允许她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将纳兰轩的弱点,一次次的暴露在人前,这一次,自己必然会让她无力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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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次早更,明天破鸿门宴,除凌若惜幕后之人,亲们猜到了没有,猜对有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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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地震,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远处,默默的为他们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