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嫡姐,是纳兰静,定然是纳兰静要害我”孟瑶瞧着孟微那不满的脸色,心中大骇,莫不是孟微不打算为她做主了吗,从小她便是觉得孟微聪明,有什么事却是喜欢问问她,如今自己成了这般的摸样,孟微却是要袖手旁观,若是打道回府,却是让自己白白的吃了这亏了吗,她因为激动轻轻的动了身子,却是因为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让她忍不住润湿了眼睛
“让师太笑话了,二妹出了这般的事情,心里头难受却也是应该的,不想饶了师太的清净”孟微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孟瑶的样却是没有了理智,可是,她话里头的意思,却是此事另有蹊跷,若是自己强行让人为她更衣,却是让别人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她心中暗骂孟瑶愚蠢,是她不小心着了纳兰静的道,怨不得不人,如果再在这多做纠缠,让人认出来,却也是丢的是右相府的脸面
“小姐客气了,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却是出了这般的事情,贫尼也极为的痛心”静安师太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手中轻轻的拨动念珠,双手合十,声音里的沉稳,却是仿佛在佛家沉淀多年才能有的气韵
“你痛心个屁啊,你是与纳兰静一伙的吧,是你故意下了这般的套,要陷害本小姐是不是”是谁出了这般的&一&本&读&小说{}.{}{}.{}事情,想来却也不会有理智,孟瑶的哭喊,眼见着却在孟微的跟前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孟瑶紧紧的皱着眉头,若非身上为着寸缕,怕是定要站起来与她们理论
这五月的天,虽然已经热的厉害,可是,若是躺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却也忍不住升起几分的寒意,孟瑶忍不住打了更冷颤,腿似乎已经麻了,她用手紧紧的抓住袈裟,轻轻的挪动身子,希望可以将袈裟铺在身子低下,可每一次的的牵扯,却只是让她的身子痛的更厉害
“瑶儿,不许无礼”孟微冷冷的斥了一声,“劳烦师太行个方便”她低了低头,将孟瑶的狼狈却是收在眼底,心中却没有半分的同情,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出了这般的事情,也怨不得旁人,如今却是不丢右相府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我不要,纳兰静害我成这般的摸样,嫡姐你好狠的心,为何却是要为纳兰静隐瞒”孟瑶瞧着静安师太轻轻的念了句佛号,却是要转身离开,她心中便着急的很,她受了这般的屈辱,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她的心中便是只有二皇子,如今她身子脏了,定然是入不得二皇子的眼,可是,她也不甘心让纳兰静那般的逍遥,她的眼睛却是重新审视孟微,这么多年,或许她根本就恨自己,父亲不知为何不让她现于人前,她一定是嫉妒自己,可以出席各种的宴会,将来还可以用嫡女的身份下嫁,她一定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一定是这样
众人的眼睛却是有些个责难的盯着孟微,莫非真如这姑娘所说,这便是嫡姐的主意,瞧着这人的打扮,想来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都说这后院里,女人之间的争斗确是最为凶残的,莫不是这嫡姐嫉妒妹妹,所以才与人联合起来害妹妹
要知道,无论是谁出了这般的事情,也不该这么的冷静,别说是这女子心中以后了怀疑的人呢,即便没有,这三位奶奶庙里出了这般的事情,她静安也脱不了关系
孟微的脸冷了冷,即便是有面纱挡着,却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不悦,“二妹此话如何能这般的说的,韵贞贵郡主岂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若是妹妹心中怀疑大可拿出证据了,姐姐虽然痛心妹妹的,可是,此事终究事关重大,需禀了父亲大人才能做出处理”孟微心中再怎么不悦,声音里却是听不出半分,却是从里头能听出几分的苦口婆心
众人的心一惊,原来这女子口中所说的竟然是贵郡主,到底是姐姐识大体,人家并非是任由旁人欺负,陷害自己的妹妹,而是想回去先禀报了她们的父亲
“孟姑娘言甚是,即便是孟不姑娘不提,本郡主却也想上那右相府讨个公道,本郡主却是不过来这里上个香罢了,却是被人平白的污了去”孟瑶还想说什么,却是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却见得纳兰静在人群的后头,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她的眼里就好像能喷出火来,那嘴角噙的一抹笑意,在孟瑶的眼中,却是更加的愤恨,仿佛是纳兰静在嘲笑她的不洁
“纳兰静,你还敢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抵便就是眼前的景象,孟瑶的脸色铁青,几次挣扎着想要起来,那狠狠咬着牙,仿佛是恨不得扑上去咬碎纳兰静的面容
“孟姑娘是右相府的嫡女,想来能给本郡主一个合理的解释”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搭理孟瑶,却是走到孟微的跟前,微微的扬起头来,将皇家的威严显露出来,她冷冷的瞧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只露出那光滑的额头,可举手投足间的妩媚,却是让人猜想定然是个美人,只可惜,纳兰静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便是空有一张仿佛天仙一般绝色的面庞,可是,凡间的那份俗念,却是将她的美丽,悄悄的掩盖了不少
众人听着两人的言论,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这两边都地位显赫,一位是皇帝亲封的贵郡主,一边却是堂堂右相的千金,众人的眼神瞧向孟微的时候,却是多了些个遗憾,听说右相嫡女面容丑陋,天生脸上便有一块胎记,如今瞧着她白纱遮面,想来便是这个原因,至于一旁的孟瑶,这京城里到底是有传言的,她与安府的小姐,狼狈为奸,还与左相有不不净的关系,这样的女子,谁知道她这般的摸样是真的遭人算计,还是本就天性如此,被人撞破了,才将责任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二妹出了这般的事情,心里头难受,若是有什么言于不当的事情,先给郡主陪给不是,万望郡主莫与她计较”即便纳兰静有身份在拿来放着,孟微不卑不亢的声音,却是在气势上没有输半分,若是纳兰静再计较,到显得她不尽人情,不过可是有人不愿意让孟微息事宁人
“纳兰静你无耻,你是故意让我瞧见荷包,将我引诱在这里的,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堂堂的郡主却是做出偷会情郎的事情,不过,都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宫氏与镶平王不干不净,生出来的女儿,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孟瑶瞧着纳兰静那咄咄逼人的样,心中要多生气便有多生气,在她的心中,是纳兰静害她成了这般的摸样,如今听着纳兰静贼喊捉贼,心中哪里咽下这口气,心中一急将一些个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且不说真的有没有这事,就算是有,镶平王乃是皇帝的胞弟,这乱议皇室的事情,轻责赏一顿鞭子,重着是要丢了命去的啊
纳兰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有些个话终究不是孟瑶该说的,纳兰静不怒反笑,带着足以让孟瑶抓狂的怜悯瞧着孟瑶,“本郡主原本是不想与孟姑娘计较的,可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上两句,本郡主却是不由的怀疑右相府的规矩”纳兰静清冷的声音,说出这话来,却是别有韵味,那明明不带着任何的怒意,却是让人透心的凉
这宫氏与镶平王之事,这京城自然是传来些,可是纳兰烨华滴血认清,却也是传了沸沸扬扬,可是,人家宫氏到底是清清白白的,不比的孟瑶的生母,女儿勾引人家的父亲,母亲却是在人家的丧礼上干出见不得人的勾当,若真没什么事情,右相又何必的将段氏贬成了妾,这孟瑶的话如今却是像个笑话一般
“不过,想来孟小姐是不会明白的,不过既然孟姑娘提起的荷包,本郡主却也有些个疑问,本郡主的荷包掉在地上,孟姑娘为何突然抢走本郡主的荷包,偏偏再还回来的时候,里头却多了一方纸条,这让本郡主百思不得其解”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毫不避讳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与你那情郎约好了,要在此处见面,是你故意掉荷包让我瞧见,你这般的蛇蝎心肠,还要狡辩”孟瑶心中一急,她最恨的便是旁人说她的身份,而纳兰静那话虽说是说的段氏,可到底说她是个庶女,而且,那荷包本来就是里头早有了纸条,她性子本就急,自然是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孟微却是在一旁暗骂她愚蠢,可是却是在一旁不发一言,眼睛微微的斜视,瞧见人群中的那个人影,却是微微的低着头,仿佛是在纳兰静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到了一般
“哦孟姑娘这话却是让本郡主听不明白了,且不说孟姑娘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本郡主若真的存了那份的心思,自然是该小心翼翼,如何能让孟姑娘瞧见,而且,孟姑娘所言是本郡主想引孟姑娘过来,可是,这孟姑娘却有口口声声的说,是本郡主要与情郎相会,这到底让本郡主不解孟姑娘话里的意思”纳兰静扶着秋月在一旁的站着,却是感受到有一双阴冷的目光,似乎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不由的回头,当触及到那人的时候,纳兰静不由的冷了冷脸,只是,嘴角却勾了勾,似乎在嘲笑她白费心机
“你,我当然是因为”孟瑶面上一红,却是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纳兰静这是故意让自己入套,自己口口声声说纳兰静却是要私会情郎,可是这与自己何干,分明是自己心存歹念,才会偷偷的前来,“郡主跌倒黑白的功力,孟瑶自叹不如”孟瑶咬着牙,眼睛却是红的像流出血来一般
纳兰静冷哼一声,现在胜负一分,旁别的人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孟瑶会落的这般的下场,却也是活该
不过这并非是纳兰静的目的,孟瑶屡次挑衅自己,如何能这般轻易的了了去,她心中却是在思讨,是不是这个惩罚太轻了些,真是应该将她这般的摸样挂在城门上,让人好好的观摩才对了,“颠倒黑白本郡主却更是不懂了,孟姑娘且不说究竟为了什么目的前来,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却是只说着本郡主如何如何的害孟姑娘,莫不是孟姑娘如今这般,却是本郡主动的手而且,本郡主却还没有到了要抢人衣服穿的地步”
纳兰静说完,便有不少的笑了出声,这纳兰静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懂孟瑶这般模样代表了什么,瞧她不着片缕,这般的说辞,只能证明纳兰静的冰清玉洁不过众人想想也是,这有那个女子遭遇了这般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要找那个男子报仇,却是一直咬着一个女子不放,说不定此事还真是孟瑶自愿的,不过瞧着孟瑶的样子,那人到底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主,那人群中到底有不少男子,有些个想想那画面,眼神中便带着几分的贪婪,紧紧的盯着孟瑶瞧
“你,你胡说”孟瑶气的浑身的颤抖,却是忍不住伸出胳膊来,指着纳兰静,却是不小心露出了大片的出光,赶紧的将手放回去,瞧着纳兰静一脸不解的样子,心中便气的牙痒痒,心中更是直骂纳兰静做作
“是二皇子是二皇子做的这般的事情”孟瑶咬着牙,如今她已经脏了,与其让人随便的传了去,倒不如说个自己心中仰慕的,即便是传出去,自己便也没有那般的难受
众人听完孟瑶的话,便是大笑不止,且不说这二皇子身在皇宫,可即便是来到了这神殿内,这一招孟瑶刚才所说,这在此处等着的人,必定便是纳兰静的情郎,若是说二皇子瞧上了纳兰静,众人自然深信不疑,可是,若是换成孟瑶,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难不成二皇子约纳兰静不成,这孟瑶偷偷的过来,便将孟瑶给那样了,简直就是好笑
“哦”纳兰静不得不佩服孟瑶,这世上要是寻和这般的没脑子的人,倒是难了,“二皇子本郡主却是没有瞧见,不过,太子殿下却是瞧见了”纳兰静微微的转头,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人群的中的人
众人听了纳兰静的话,却是不由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这在民间能一睹太子的真容,却是无比的荣幸,太子一袭藏青色的袍子,面上依旧带着暖暖的笑意,既然被纳兰静瞧见了,便索性站立于人前,这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仿佛逼的人不敢直视,众人赶紧的下跪行礼
孟微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曾经立下誓言,将来所嫁之人,定然是要人中之龙,她以前并非没有瞧见过太子,可是,今日的他仿佛越发的高贵,孟微低着头,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即便是韵宁是太后亲赐的太子妃又如何,这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旁边的李蓉儿却是眼睛发直,她年纪尚轻,平日里又爱调皮,这太后久居深宫,庆国公却是那本低调的人,便是宫里头宴请众人,也从未带李蓉儿去过,关于太子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如今终见太子的风采,李蓉儿却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那脸上越发的觉得烫了,太子的微微的一个转眸却让她忍不住停止了呼吸,仿佛有什么,要冲破身体而出,众人心思各异,却不知道,今日的一切,却是埋下了以后的祸跟,将来大庸的血雨腥风,却是在她们的一念之间
“免礼,二皇弟是来过这庙上,若是真如孟姑娘所言,我便一定会禀明父皇,让二皇弟给孟小姐一个交待”太子笑了一声,面上带着满满的和善,众人不由的对眼前的这位太子升起了几分的好感,仿佛觉得,将来这大庸的江山能教到太子手上,乃是大庸之福
“太子客气了”孟瑶眼睛睁的大大的,面上不由的一红,便是声音也多了几分的轻柔,当初她喜爱二皇子,是被他身上的慵懒,与高傲所吸引,可是,太子与二皇子却是不同的两个风格,想来任何女子却也拒绝不了温柔的攻势,她竟然有些个后悔,刚刚的那般凶悍的摸样,却是让他瞧的清楚
纳兰静冷笑一声,这皇家的几位皇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太子的雍容,二皇子的妖孽,三皇子的谪仙,便是四皇子如今还小,却是能瞧出几分的几分的飘逸来,若非了解太子的本性,或许他真是一个让人容易心动男子,可是,纳兰静想到前世,那眼中的不屑,渐渐的被冰冷,被仇恨所代替
“听的太子殿下这般说,臣女便放心了,如今还劳烦太子殿下行个方便”孟微上前福了福,声音以为刻意的表现,更是多了几分的灵动,果然引得太子侧目
“请”太子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孟微的面纱,良久却是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孟瑶瞧着太子紧盯着孟微瞧,心中便是暗骂孟微,可是,到底是在太子的跟前,却是强压着不愿意
这太子既然都发话了,这众人再留在这殿中似乎也不合适,便都退了开来,让那孟瑶哟时间更衣,纳兰静却也不留痕迹的退了一下,这孟瑶当真厚脸皮,如今都出了这般的事情,还有心思去瞧得太子,想来不出半日,这京城就会传遍,这以后怕是右相再也不会让她出门了,日后,有谁会求娶一个失了贞洁的庶女呢
“郡主留步”纳兰静却是在下山的路上,听见太子的声音,微微的转过头去,面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不解
太子笑了笑,他原本是设计好的,让纳兰静身中媚药,到了神殿内,即便二皇子怀疑有他,也一定会为纳兰静亲身解毒,二皇子身性谨慎,但他与纳兰静在大殿上眉来眼去,每次都没有逃的过太子的眼睛,在纳兰静身上下上,却也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却不知为何,自己亲手将纳兰静送到另一个人的怀中,心中却多了几分烦躁,便是第一次做了这般的冲动的事,便是现身于神殿中,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瞧着纳兰静那柔韧有余的辩解,那俯视一切的贵气,却突然觉得,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站在自己的身侧
韵宁虽然也是极为的优秀的,可是,却少了纳兰静身上的柔和,多了几分的凌厉,他一直认为,成大位者,不仅仅要有那凌厉的手段,更重要的便是会拿捏人心,松紧要合适,若韵宁郡主是一跟针,她面对谁的时候,都带着尖锐的攻击性,可纳兰静却是犹如那修炼多年的狐狸,表面上她可以假装温顺,可是,一但有人触及到她的底线,或柔或刚,或明或暗的手段,却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除了她,这样的人,将来才能配做一国之母
“郡主却是好眼力”太子往前走了几步,既然纳兰静这般的聪明,有些个事情,却也不需要在隐藏,纳兰静能躲过自己的算计,自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计策,不过,他虽然没有成功,却心中有些个庆幸
“到底是比不上太子的殿下的沉稳”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太子永远就是这么自私,在他的心中江山为重,只可惜,她微微的摇头,他终究会棋差一招,他想要让皇帝恼怒二皇子,却不知道,真正会让皇帝怀疑的人,却是他自己
“你若跟我,将来许你后位”太子低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仿佛是要瞧出她心中所想
“那便请殿下高居主位的时候再说吧”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一眼太子,便是扶着秋月与流翠离开,这宫府倒台,却是让大庸的朝中多了些个动荡
太子瞧着纳兰静的背影,终究敛下了那温和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的盯着纳兰静背影,等自己得到了这江山,便一定要将纳兰静敛进自己的怀中
“小姐,就这么放过孟瑶了吗”下了山,秋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这孟瑶着实的可恶,在她的心中已经将二皇子当成她未来的姑爷了,如今孟瑶先是指责纳兰静,又来又陷害二皇子,这般没脸面的人,如何能这般的轻易放过她
“不用我们动手”纳兰静神秘的一笑,孟瑶如今已经算的上身败名裂了,可是,这终究是不是她最后的结局,纳兰静对敌人从来都不会心软,留孟瑶一命不过是等着旁人下手罢了
众人散去没多久,便是有一个人,悄悄的下了奶奶庙,养心殿内,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却是散发着浓浓的怒意,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仿佛是在禀报着什么
“下去”过了良久,皇帝的口中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只是,他的面上却是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东西,这是那人从草丛里捡到的,那一个杨字似乎越发的刺眼了,此事定然与杨府有关
皇帝的心里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若非是纳兰静机警,此时受孟瑶那份罪过的便是纳兰静,自己刚对着二皇子说要处置了纳兰静,若是此时纳兰静出了事,二皇子一定会怨自己,楚国公主前来,他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皇帝并不是怜惜纳兰静,反正他是想要除掉她的,可是,他却不允许有人利用他,更甚者,是在自己的跟前安排人手监视自己,不然,自己的动作旁人又岂会知晓,能让杨府出面的,就只有一个人,皇帝的眼中闪着一丝的冷意,看来他是很迫不及待的接上自己的位置了
此事过了没几日,便传来右相嫡女孟瑶因为心中羞愧,便是跳井自尽了,纳兰静听到此消息,面上只是一笑,这些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不过因为出了上次的事情,纳兰轩因为不放心,便是不让她出门,这朝里头局势紧张,纳兰轩也有些个忙碌了
这厢,在陈乾宫内却是另一番的风景,皇后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将宫人都斥开,才缓缓的开口,“峰儿,你做事从来动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怎能让皇上怀疑,如今杨府外头却是你父皇的人,看来你父皇是要怀疑杨府了”皇后的声音有些个疲惫,昨儿个皇帝突然说起今年选秀的事儿来,瞧他的样子,势必要大办了,而且,也一反常态的宠信后宫女子,还都留了,瞧这样子,皇帝是对自己与皇儿生了戒备之心
“既然父皇要大办,想来也是有父皇的意思的,母后便依父皇的意思便好了”太子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那杯中的茶水,口中似乎是有些个不在意,倒是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不过,他的眼里到底是露出一丝的烦躁,如今皇帝准备对杨府下手,他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即便自己身现民间,依皇帝的性子,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却也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的
“大办”皇后听了太子的话,却是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如今她便是不得不承认,她如今已经比不得那些个年轻的姑娘,便是后宫现在的妃嫔,比她貌美的多的事,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本就瞧着自己生厌,再加上色衰,只会让皇帝越发的疏离自己
再新进宫些个年轻貌美的,皇帝怕更是不愿意过来了,若是再出个宫贵妃那样会魅惑人的主,自己却是该如何的应付,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个话自然是不能在太子面前提起的
“如今,楚国公主已经在来大庸的路上了,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楚国公主嫁给你,不要让那贱人的儿子,处处抢了先机再说宫府已经倒台了,韵宁那丫头也没有资格再霸着太子妃之位不放了”皇后说这话事,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决然,楚国是可以与大庸可以并肩的大国,楚国公主地位足可以做一国的皇后,只要太子能娶到楚国的公主,至少,地位是可以保住的
“母后务须担忧,儿臣自有打算”太子抬头,瞧见皇后那已经不复以往的冷静,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越是浮躁却越会出岔子,而太子这般的说话,也不过是随口应付皇后罢了,如今,皇帝已经怀疑杨府,此时更不能有所行动
“母后,这后宫到底是母后的天下”太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异彩,他瞧了眼四下,才轻轻的对着皇后说了几句
“这,这万万不可”皇后的面上一惊,她虽然想要太子登上皇位,却没有想过用这种的法子,这虽然是可行,可是也太过冒险了啊万一不成功,可是要灭九族的
“莫不是母后还对父皇有什么幻想”太子冷了冷声,这女人并就是优柔寡断,他的脑中不由的想起另一个人,凭她的性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与自己的决定一样,有时候,为了目的,风险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终究到了楚国公主来大庸的这一日,昨夜宫骜与杨国公却到了京城外,不过因为天色已晚,却是待第二日天一亮,等城门打开,才进得京城的,皇帝已经派人早早的在那里候着了,这楚国公主来和亲到底是大事,怠慢不得
等纳兰轩下朝回来,便告诉了纳兰静此事,这晚上自然是少不了宫中摆宴,不过这京城里也就剩宫骜他们算的上亲近了,纳兰静与雨儿,纳兰轩便去宫府瞧瞧,毕竟这宫骜刚回来,许是能有什么发现
到了宫府的时候,纳兰静与雨儿逗了会儿宫骜的孩子,他已经取了名字,叫宫康,希望他这一声能平安康健,秦氏抱着他,脸色却也调养的好多了,纳兰轩与宫骜说些个政事,雨儿便与秦氏闲聊,说说这怀孕的女儿家,是该注意些个什么
纳兰静与韵宁贵郡主在外头站了站,“表姐,这楚国公主已经进京了”纳兰静开口,却是不知该如何的讲下去,她的眼神有些个担忧的瞧着韵宁,她知道,韵宁郡主对太子是有情的
“我知道,只是静儿,前些日子的事,你可有伤到”韵宁郡主笑了笑,面上却没有什么波澜,或许,她早就看请了太子的面目,那日的事,便是听说了,心中细想便也知道是太子的诡计,不过,太子为人韵宁郡主又岂会不清楚,依照他的习性,这样的事却一定不会出面的,如今他现身民间,怕是是为了某个人,她的眼神再次落在纳兰静担忧的面上,她的傻静儿,或许还不知道,太子已经对她起了别的心思吧
“我无碍的”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这般的摸样,便也不再说什么,太子的野心,她想来也是知晓的
宫骜本来是要留纳兰轩他们在宫府用午膳的,可因为晚上要进宫赴宴,便是回去准备准备,到了傍午的时候,纳兰轩与纳兰静进宫,不过,雨儿因为有孕确是留在了府中,因为上次的事情,纳兰轩却是在府里头留了更多的人,就是为了保护纳兰轩
到了皇宫的时候,晚霞正浓,却是将整个皇宫添上了几分血色,纳兰轩是要进前头与刚回来的将士们闲聊,而纳兰静到了的时候,却瞧着韵宁郡主已经被众位小姐们包围在一起,闲聊什么,纳兰静没有韵宁的那份野心,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在宫里头随意的走了走,越是坐过高高在上的位置,或许越偏爱这份子的宁静
是谁说的,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纳兰静微微的望着天边的艳红,硬生生的多了几分的惆怅,仿佛自己与这风景一般,不过是这凡间匆匆的过客罢了
“韵贞贵郡主好巧啊”纳兰静只顾着瞧着天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突然听到声音,却是有些个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却瞧着二皇子与三皇子正朝自己走来,此话想来却也是二皇子说出口的,瞧着他一脸的笑意,纳兰静便不由的想要白他一眼
这哪里是好巧,自己站在地方,平日里鲜少有人经过,而且这里与二皇子三皇子所住的宫殿,距离上远,即便是二皇子真的从宫殿中走来,也是从自己的前头路过,瞧着二皇子那得意的样,让纳兰静不禁觉得,他就是为了找自己,才故意寻到这来的
“见过二皇子,三皇子”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身后的秋月与流翠行了礼,便自觉的退到后头去,不过,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的了然的笑意
“韵贞贵郡主怎的突然这般的多礼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有些个不悦的面庞,就忍不住要逗逗她,这与她平日里冷静的摸样,倒是有趣的很,二皇子说着便要去扶纳兰静,纳兰静一惊赶紧的退了一步,面上却是忍不住又红的跟那晚霞一般
二皇子爽朗一笑,在这深宫的黑暗中,却只有她能让自己开怀一笑,而且这里平日里没有人经过,所以他并不怕他的举动会带给纳兰静麻烦,所以,便没有以往的拘谨
“郡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见韵宁贵郡主”站在一旁的三皇子,瞧着两人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心中不觉的冒出些个酸楚来,那苍白的面上,却是多了几分的薄怒
二皇子微微的皱着眉头,三皇子的话虽然乍听起来没什么不妥,可是他却是了解三皇子的,他不会这么平白的提起韵宁的
“表姐殿里头呢,我瞧着这风景宜人,便先出来了”纳兰静挑了挑眉,三皇子的语气虽然有些个生硬,却没有敌意,仿佛是在与谁赌气一般
“韵贞贵郡主到底是该与韵宁贵郡主学学,这里人少,别又出了什么事情,寻人帮忙”若是三皇子刚才的话是试探,那么现在这一句却是真正的针对纳兰静的,这几次,纳兰静却是派秋月寻了二皇子的帮忙,三皇子这般不过是讽刺纳兰静罢了
“三弟这是何意”二皇子敛了脸上的笑意,浑身却是散发着浓烈的冷意,三皇子屡次拿纳兰静说事,平日里当着自己的面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当着纳兰静的面这般的挑衅,二皇子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对三皇子太过纵容了,自己明明的告诉过他,自己心系纳兰静,他这般的说话,究竟是何意
纳兰静沉了脸,即便三皇子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可是,任谁也不愿意听到这种斥责的声音,不过,三皇子的话到底是对她一个提醒,二皇子与她并没有关系,自己每次都找他帮忙,究竟是自己的不对
啪,纳兰静想的入神,二皇子却是在怒瞪着三皇子,秋月与流翠站的远,谁都没有注意,却是从天上掉下来了一个风筝,“静儿”虽然这风筝并不重,可二皇子还是一脸紧张的拉过纳兰静瞧瞧,却见得纳兰静因为被风筝打的正着,乱了一丝的秀发,那束发的簪子,却是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无碍”纳兰静面上一红,这青天白日的,二皇子坐这般的举动,到底是有些不合时宜
“从哪里来的风筝”二皇子的脸色难堪的很,这后宫妃嫔都是规定的,即便是放风筝是不能超过自己的宫殿的,若是不小心断了绳子,若是被发现,到底是要受罚的,如今这风筝却是掉了这么远,也不知道是谁这般的不小心三皇子身子一动,想去瞧瞧纳兰静是否伤着,却瞧着二皇子将纳兰静拉在跟前,他硬生生的止了脚步
三皇子弯腰想捡起那风筝,却是传来二皇子冷斥的声音,三皇子面上一僵,不由的退了一步
“公主,公主,这姻缘风筝果真是灵验”几个人却是有些个尴尬,却听到远处有女子的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