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抬头,心中却是有些个打鼓,莫不是他知晓了什么,三皇子轻轻的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何意”二皇子挑了挑眉,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仿佛是在放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的声音幽幽的传开,仿佛是不经意间的说起,“难道不是吗平日里头你从未这般大胆的走进这殿里头,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次过来吧”
听了二皇子的话,三皇子心中微微的一松,可瞧着那画卷,心中便闷闷的,“我这般也是为了皇兄,难得楚傲霜心心念着的是皇兄”三皇子垂着头,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个心虚
二皇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是为了她吧,你瞧她的眼神终究是不同的”二皇子眼睛紧紧地瞧着三皇子,却是一语说中要害,以前的时候二皇子没有细想,以为他一直阻止自己与纳兰静相处,不过是因为小孩子心性,可细细想开,似乎却不似那般的简单
三皇子紧紧地抿着嘴,似乎是被人瞧中了心思,眼神有些个复杂,良久他才微微的开口,“既然皇兄知晓,求的皇兄成全”他说完这话,声音却是有些个嘶哑,似乎是很艰难的开口,他也知晓自己这般是不对的,可是纳兰静与二皇子真的不合适小说,二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他注定了要一辈子与皇家纠缠,可是,纳兰静虽说聪明,三皇子心中却是肯定,她并不喜欢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此事,并非我能成全的,想得她的心思,我们只能各凭本事”二皇子虽然这般的猜想,可听着三皇子亲口承认,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复杂的,一面是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一面却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皇弟,不过,此事也并非自己想让就能让的,或许,自己与三皇子都无法得到她的心,更何谈相让
三皇子听了二皇子的话,却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以前只要自己喜欢的,二皇子终究会给自己的,如今自己这般算是求他了,他却是这般的回绝,三皇子心中一闷,却更是加的咳的厉害了,他紧紧地捂着胸口,以前的时候,他听完呢宫里头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他从未在意过,如今他却是无比渴望能好好地活着,“好一句各凭本事”三皇子冷笑诶了一声,“皇兄的各凭本事,可算得前些日子”
三皇子冷了冷声,这楚傲霜虽说在楚国是有些势力,可在大庸,她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她着人给楚国国君送信的事,他与二皇子都知晓,而且二皇子还偷偷的着人在那信件上动了手脚,原本这楚傲霜在信中所写的是,要嫁给大庸最尊贵的男子二皇子,现在却是变成最尊贵的三皇子,若是楚国国君真的如楚傲霜所想,逼皇帝下旨赐婚,那么赐婚的对象,便就成了三皇子
二皇子脸上没有变化,此事他并不怕三皇子知晓,“哦这不过是与皇弟学的,皇弟能再竹林外安插父皇的人,我又为何改不得那信件”二皇子说着,身上不由的起了几分的冷意,他早就察觉竹林里有人,与三皇子交谈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三皇子想说什么,却终究不知如何开口,原是自己的心思他早就料到了,三皇子愤然起身,此事,到底是只能各凭本事,原本在这深宫中难得有真情的两个人,却在此时,走的越来越远
二皇子瞧着三皇子离开,心中却有些个烦闷,他的眼神凝视着窗外,这眼瞅着便快要到纳兰静及笄的日子,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个紧张
这两日天有些个不好,阴雨连连,纳兰静端坐的桌子边,手里却是没有拿着医书,旁边放着一些个账本,她圈圈画画,似乎已经快瞧完了
这下雨天倒是有些个凉爽,流催与秋月瞧着纳兰静那般的认真,也不由的从旁边取了个账本来瞧瞧,这流翠与秋月到底是这府上的大丫头,平日里也掌管着纳兰静院里的一些个银钱,这账本虽说她们开始瞧不明白,可过一会儿,她们也瞧的有模有样的,这纳兰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防备,瞧她们主动看账本,也乐意的很,毕竟能有个帮手,也是极好的
良久,纳兰静瞧完最后的一页,长长的伸了伸胳膊,与她温婉的形象,倒是没有一点的相符,流翠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歌疲惫,赶紧的放下账本,为纳兰静轻轻的捏了捏背
“小姐,这些莫不是都是有问题得”秋月紧紧地皱着眉头,她慢慢的也瞧的明白,尤其是纳兰静用笔勾勒的地方,似乎都是有问题的
“不错,这些个地方账目都是有些个出入的”纳兰静点了点头,因为这些个掌柜的并没有想过有人会这般仔细的瞧这账本,这假账做的也不细致,倒是很容易能瞧的出来,再加上纳兰静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有些个东西,也瞧的明白
“什么这么多都是有问题得夫人待他们那么好,没想到却都是些个白眼狼”流翠斥了声,这些个账本在桌子上放着,每一本都有被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每一个掌柜的,都给宫氏瞧的都是假账
流翠用手再翻一翻,心中不由的冒着一些个火气,这上头有些个账本,几乎每一页都有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拿上的来的,几乎都没有一个记录是真的,这不瞧不知道,原以为他们都是忠心的,没想到都是些个没良心的,“小姐,这些个掌柜的都这般的不识抬举,既然他们不想好好的做事,便都换了去,看谁还敢起这份心思”流翠不懂得经商之道,这那百花花的银子成了别人的东西,她心里头却也气愤的紧
“这掌柜的自然是要换的,可是,他们到底都是铺子里的老人,若是一下子全换了,却是会带来恐慌,倒不如先从他下手”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手中所指的,却是一家成衣铺,也盈利也还不错,这账目也是错的极少的
流翠与秋月都是有些个不解,这按道理说,不是应该杀鸡儆猴,将贪的最多的人揪出来,起到震慑的作用,怎现在纳兰静却是背道而驰呢
纳兰静一笑,似乎是瞧出了两人的疑惑,“这贪的最少的,并不是说明他是最好的,只能说明他是胆子最小的,如果将其他的账本拿去,单瞧他的而言,却也算不得少,只不过是与旁人比是少了些,而且这下手自然是要狠要快,自然是先要挑最弱的了而这老掌柜的对铺子影响必然是极深的,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这个铺子也就完了,而且,他们既然吃了那么多银子,不让他们吐出些来,怎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秋月,你去着人,将各个地方的首富的消息查出来些个“纳兰静揉了揉眉心,这两日却是为了整理出这账本来,着实是有些个累了,她有些疲惫的往后坐了坐,让流翠将这些个东西收拾起来,日后却是有自己忙的了,这京城大多都是官商,若是在京城将自己的铺子发展起来,必然要暴露身份,何不将目光放在别住,既不让人发觉,也可以储存实力”小姐,外面有一位安小姐求见“纳兰静刚闭着眼睛想好好的休息片刻,却不想被人打扰了去,面上微微的有些不悦”请她进来“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吩咐了几句,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姐,她来坐什么,莫不是想让人怀疑吗“流翠紧紧地皱着眉头,手麻利的将账本都收拾了起来,这京城里头能与纳兰静说的上话的安小姐并不多,这个安小姐,想来就是安影丽
这安刺史因为安瞿的事,再加上安瞿的死于皇室也有关系,皇帝便命他们可以等安瞿过了五七再离开,而那日安影丽能上殿指认太子,终究是因为纳兰静,她今日大摇大摆的进来,莫不是让人怀疑,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局”放心,若她真存了那份心思,却也不会今日前来了“纳兰静却没有流翠那般的紧张,这天气阴雨连连,路上的人自然是少些了,她过来,怕是并非是为了让人瞧见,而是为了给自己施压,让自己明白他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纳兰静不由的回想,以前安影丽常常跟在安影雅的后头,可是机会每次见面她都不会与自己发生正面冲突,这难道真的因为她生性懦弱吗若是懦弱她如何敢这般的前来,虽说外头的人少,可到底也会冒着被比人瞧着的险,而且她名字发生了那般的事情,进了府中,她难道不担心自己会将她灭口
纳兰静越发觉得安影丽是个不简单的,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是已然定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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