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轰轰轰!”
夜陨第二阶段的金属铠甲此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其中的幽魂也忍不住尖叫着想要从中冲出,仿佛金属铠甲中遭遇到何等骇人的刑罚一般。
持续了没一会,夜陨就用自己的金属铠甲变成一个巨大的牛角盔,薇亦柔止目光炯炯,一下就认出来这东西,转头去看有钱花与六个六,二人也点点头。
这东西不就是之前在恶魔城监狱副本中遇到的隐藏关卡BOSS吗。
看来伯恩考说的没错,圣光权杖不仅仅载体被乌祖尔熔炼,就连内心深处的圣光也被暗影感染。
牛角盔此时已经被幽魂所操控,一张大嘴猛的一吸,就将所有存活玩家都吸进去,等再吐出来的时候,玩家们的血量直接被削减50%。
牛头盔狂妄地哈哈大笑,从它头顶的那片幽云中飞出一道道流体幽魂在天空乱舞。
不一会功夫,这些流体幽魂就组合成一张巨网朝玩家们侵袭而去。
幽魂网伤害很高,重刃碰上一点都会空血,那些其他职业更不必说,连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幽魂网缓慢移动,被困在网中的玩家们没有办法,只能也跟着一起缓缓移动。
可是这幽魂网极其恶心,移动速度全是随机,一会快一会慢,毫无规律可循,稍不注意就被幽魂网擦伤。
死的人数一直在增加,从刚刚存活的十九人,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九个人。
薇亦柔止也被幽魂网划了一下,要不是无敌跟的及时,恐怕直接就挂了,还好薇亦柔止悟性高,加上了解之前的攻略,没过一会功夫就熟悉了幽魂网的移动速度,适应过来。
幽魂网整整转了三四圈,从九个人暴毙到七个人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应该输出这事。
一个劲跟着幽魂网乱跑,都忘了打夜陨第三阶段这事了。
汉尼拔撑到刚刚也因为无敌用光死去,万凰更不用说,幽魂网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就躺倒在地。
这位神之心公会会长的确厉害,但玩的是等级装备压制,对于要求有一定游戏水平及走位水平的团队副本,万凰只能认栽。
恶魔公会几个人都没有死,一来听薇亦柔止的话,能跟得上节奏,二来,二十二个城市里远古遗迹和恶魔城的副本强度是一致的难,身为恶魔城子民,他们早就习惯了各式各样的花式难度。
难得的是那人很美竟然也没死,这人如果用心好好打的话,实力根本不差,加上之前与薇亦柔止一直有合作,基本上在狩猎女神公会就是薇亦柔止带着他们一起下副本,所以那人很美经验很足,在看到薇亦柔止第一次没有死的时候,就认准他的节奏,一路死跟着,从不断节接。
薇亦柔止的输出榜排名本来都掉到十几位甚至快二十名开外了,但在幽魂网里待了一会后,她的输出扶摇直上,一直到第五名才停下。
反观那人很美,虽然有样学样的时候打的挺不错,但一到这种拼输出的时候,他就软了。
走三圈才敢扔一个火焰弹,生怕幽魂网上的鬼爪挠到自己,以他真实的操作水平来说,一边走位一边打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真没想到,玩个游戏他竟然这么怕死。
幽魂网运转了十六圈后,幽魂就因为力量耗尽而回到牛角盔中去,可在这个时候,一件令全体狩猎女神公会玩家都为之害臊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很美作为第一指挥竟然在这种时候跑了。
而且看那人很美的行动路线,他是想直接跑出副本,看到这一幕后,气得万凰直接发消息质问他:“总指挥你跑什么?!”
“这他娘的算怎么着啊,不打了好歹给个话啊。”
“嚯嚯嚯,狩猎女神公会素质是真滴高啊。”
“前面的兄弟,这人可不是我们会长,我们会长是小白羊星!”
“我他妈的早就想说了,老子只有一个会长,那就是小白羊星!”
“那人很美撑死就是个魏忠贤,根本不配做狩猎女神公会的会长。”
“还我们小白会长,还我们小白会长!”
那人很美彻底引起了公愤,连带他曾经收买过的那些玩家也开始反抗,大家玩游戏又不是冲着给谁当皇上给谁当大臣去的,大家玩游戏图的不就是一个痛快吗?
能够在下班以后逃离那个精致却虚伪的社会,用一个个自己喜欢的人物钻进互联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骂自己想骂出来的话,这他娘的才叫一个痛快不是吗?
可如今狩猎女神公会的玩家已经隐隐察觉出不对味儿了,那人很美根本不是为了让玩家们能够更好地在神奈里生活,他从一开始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控制整个公会,获得公会会长的权利!
“你们,你们都给老子滚!”那人很美彻底撕开自己的面具,停在原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公会面板,将刚才发过言的玩家无论是谁一律踢了出去。
万凰眼睛一亮,对身旁汉尼拔说道:“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拉到咱们这边?”
汉尼拔瞟了他一眼,摇摇头,吐出一个“不”。
万凰疑惑地盯着她,汉尼拔道:“以我对小白羊星的了解,她一定会回来找场子,到时候让她看到咱们神之心收走了狩猎女神的人,不妥。”
万凰恍然大悟,点点头,放弃了刚刚的想法。
随着那人很美踢出去的人都消失在副本中,其余没被踢的玩家也都逐渐失望,一一退出了副本,只有神之心公会的玩家和恶魔公会的四个人还在苦苦支撑。
此时夜陨的血量还有足足两百多万,活着的只有四个人,四个人,全是恶魔公会的。
薇亦柔止、有钱花、六个六、龙玄童。
恶魔公会的玩家还在苦苦坚持!
伴随着十几个幽魂从牛角盔中掠出,有钱花也因为帮三人抵挡伤害而躺下,现在只有三个人了。
“会长,还能打吗?”
六个六咽了口唾沫,垂下了手中的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