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学时就已经在听灵异事件簿了。
中间除了北哥离开之后,浅浅一个人讲世奇的部分没有听完,其余的都听完了。
并且在放假回家的时候,也和我母亲一起听过,母亲对于主播分享的故事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对于一些网友分享的故事颇有微词,她认为大部分网友最后分享的故事都是添油加醋过或者就是直接编的。
在听了得有几十多期以后,我母亲也终于对网友分享故事再也无法忍受,所以她口述给我一些她曾经经历过的各种神奇故事,让我代为转交主播,希望能给对灵异与奇异事件感兴趣的网友一个真实的还原。
以下,是我母亲给我分享的各个故事。(为叙述方便,我采用第一视角方式叙述)
一.花仙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退学,草草敷衍地读完初中,就再也不想读下去,当时赶上的时期是子女继承父母工作,所以在棉油厂厂长父亲的安慰下,我也没有继续读书,每日和哥姐在棉油厂里做工,我工作很努力,从没有给父亲掉过链子,所以父亲脸上也有光,但因此,我也得经常上工到深夜甚至凌晨。
当时正值盛夏,车间里因为工作需要所以必须穿的很严实,又戴着口罩帽子,常常会有工人热的昏头,就轮流跑出来歇一歇,抽支烟喝口水聊聊天,借着盛夏深夜的风,年青人们倒也不觉得苦。
我当时就是其中一员,事情也就发生在这个盛夏夜晚的其中一天。
那天车间的机器出了问题,因为之前就有工人出过被机器轧断手指的事故,所以父亲特别小心,在第一时间就让我们先离开了车间,明天再上工。
虽然这么说,但是当时也已经很晚了,之前都是父亲骑着二八杠跟我同行回家,但那天情况特殊,作为厂长他得以身作则,所以就留在了厂子里,厂子里也盖有职工宿舍,但是我并不喜欢住那,还是希望自己能回家,厂子离家七八里地远,要是多蹬几下车子,回家还能吃上热乎饭。
所以我就直接扛起父亲的二八杠上了大路,歪歪扭扭地上路回家了。
一开始还有几个同行的和我一起回去,但是他们都相继到了自己的家,或转弯或转向,都一一离开了,原本有一个同村的女孩,那天也因病留在职工宿舍休息,所以再往前走,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不过好在父亲在我扛车子的时候就给家里去了座机,让哥哥朝我这边过来接我,我也知道这事,所以就听着蝉鸣流水声,就着盛夏深夜的风,在路上轻轻哼歌。
但是又往前走了一阵,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明明没有风,但是后背开始发凉,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我小时候母亲给我许过愿,这辈子神鬼不侵,所以虽然感觉不对,但我知道并没有危险,只是不再哼歌,并且脚步又快了几步,离家也就又近了几步。
在向前走,就是家里祖宗的坟地了,到了那我就松了口气,自己家里的长辈们都在这了,横竖有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造次,但是那天我也高估了自己。
到后来我知道自己遇见的是什么才明白自己那天多命大。
走到坟地的时候,车子链条哗啦一声掉了,我当时猜也许是父亲骑着过来的时候太用力,所以链条本身就不稳当,我又没给它松缓的时间,链条掉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我索性把车子放在坟地边上,直接11路走回去,想着明天让哥哥和我一起过来再把车子扛回去。
等到快到家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屋子亮光了我都没看见哥哥的影子。
暗自想着要给哥哥做个恶作剧,我就开门进家了。
母亲当时还没瘫痪,所以我一回来她就迎出来,但看了我一眼,就破口大骂,但内容并不是骂我,我也不敢离开,由着母亲骂了一阵,哥哥也从门口进来了。
哥哥见母亲训斥我,以为是我又犯了什么错,连忙挡过来,不让母亲继续说。
母亲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便让我们进家吃饭了。
我问哥哥怎么不去接我,哥哥翻了个白眼道,路上根本就没看见我,等了好一阵,以为我穿小路回家了,所以就回来看看,这一看就看见我在院子里挨骂。
我俩草草的吃完饭,准备收拾桌子,我就感觉有些头晕,脑袋晕乎乎的,桌子也没收拾,哥哥就直接让我上床睡觉去了。
等第二天醒过来,我就发高烧了。
躺床上特别难受,就感觉耳朵边有人在小声说话,说什么也听不清楚,老是感觉有人在说话,我就跟哥哥说,能不能让他们别说了。
(当时我听到母亲讲到这里的时候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之前看暴走恐怖故事里也有同样的部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哥哥也害怕了,赶忙跟母亲说我的情况,母亲那时就已经是村里给人顶神看事的人了,昨晚可能是看出来什么,想骂走我身上的东西,但被哥哥一撞,那些骂的话就都徒劳无功了。
这次想送走我身上的东西,就只能找个阳气重大生肖的体质了,我们这边有说法是龙虎大生肖,一头一尾鼠猪大生肖,我姐夫属猪,所以这个差事就交给了他。
母亲没准备什么请神送神的道具,就直接煮了个鸡蛋放在碗里,又把碗放在我脑门上,再然后戴上缝补用的顶针,口中念念有词,又拿手在我头顶上悬着,转了几圈之后,我身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直到最后,母亲用顶针在碗沿一敲,铛一声,身边的窃窃私语就立刻消失了。
之后我在母亲的安抚下就睡去了,而姐夫那边发生的事是他后来给我们讲的。
姐夫要自己把碗捧出去,捧到十字路口去,把鸡蛋放在黄纸里烧点,等黄纸烧完,鸡蛋黢(qu)黑的时候,就算是把这东西送走了。
但是姐夫一拿起碗往外走就感觉身后有个小矮个跟着一起走,他走身后的就跟着走,他停身后的也跟着停。
就这么举着碗一路哆哆嗦嗦的到十字路口烧完黄纸,又扒拉了一下鸡蛋,确定鸡蛋已经被烧得黑糊糊的了,姐夫才放下心来,把东西放在那里,疾步赶回了家。
令人感到费解的事情就是大概在姐夫烧黄纸的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有力气慢慢出现在自己的四肢中,就像是有一股气在支撑着自己慢慢坐起来,母亲见我坐起来,忙拿过一个痰盂,又拍拍我的后背,我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了,痰盂里全是我吐的秽物,细看去,竟是纸灰和我的黄胆汁混在一起的样子,我立刻推开这东西,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事才算了结。
二.钉坟
我十二岁春节时,那年的雪下得很大,因此那年也是比较特殊,初一没有放鞭炮,而是用电话拜完年后,一家人坐在老家的炕上,热乎乎的各安一角,守着热水杯不放手,那年我最熟知的电视剧是僵尸道长,这也是父母最爱看的电视剧,但是雪很大,把大锅的信号屏蔽了,所以看不成电视剧,父母又不愿看春晚重播,于是三口人坐在床上,讲起了故事。
故事要回溯到母亲小时候,她八九岁时,那时在村里放二踢脚,家家户户都放,事情也就是这么发生的,
母亲有一个小伙伴,名叫花儿(化名),花儿是村里大姓的姑娘,所以可以在年龄最大最老的老老太太家过年,老老太太也很喜欢花儿,每次她来都很高兴,今年过年又是如此,花儿在老老太太家过了年,初一开始放鞭炮,放鞭炮的人是花儿的舅舅,昨晚已经和朋友喝了一宿的酒,今早被硬叫起来本是不愿意,但过年都图个气氛,所以洗了把冷水脸就去放鞭炮了。
花儿本来是要去屋里看的,但是她年龄尚小,又是一个玩的年纪,所以假装站在老老太太身后,实则悄悄溜进屋子里顺着窗户爬出去,站到了外面,具体是哪个位置时间久远已经无从考证,花儿的老老太太也早就在我出世前寿终正寝,她的房子现在也早就改成了储水塔,所以我也没有机会去看看了。
不过还是可以从母亲口中一窥当年的样子,那时条件不好,因此房屋一定都比较矮,花儿可能是嫌房檐矮,看的不过瘾,因此站到了院子空旷处。
而花儿的舅舅也没有注意到花儿,点好火就直接跑进了屋子里,等到悲剧发生时他才猛然惊醒。
那枚二踢脚本是一响冲天二响在天,但不知为什么,那二踢脚一炮冲上去后没有响,反而落到地上来,这不偏不倚,就直接砸在了花儿的头上,轰的一声巨响,花儿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倒在地上,而她的头已经被炸去了一半,只留下惊愕的张开的嘴还在表示出她最后时刻的恐惧与讶异。
这个年也就这样草草收场,为了不让亲戚们不好过,花儿家悄悄地埋葬了花儿,立了碑算是了事。
但是没过多久,我母亲就开始生病,姥姥算了算,推断是花儿想念母亲,所以一直跟在母亲身边想带她下去玩。
母亲说到这里又说那时候做梦都能梦到花儿,不过没有死状,就是平常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就和一个塑料袋一样,晃晃悠悠的,风吹都能吹跑。
姥爷勃然大怒,母亲是三个子女中最小的老姑娘,也是姥爷最疼的心疼肉,一听这事,姥爷就去花儿家了,但花儿家仗着自己是村里大姓,所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且表示死人的事情他们也管不了,姥爷气急之下,去村里一个木匠家拿来一个木匠用来镇院子里的棺材的桃木木尖,木尖一手堪堪握住,有成年男子小臂那么长,又拿了一把大铁锤,直接就奔向花儿的坟头,大骂道,我们家平常对你不薄,怎么死了之后还要招惹我老闺女,你家里也说不管你们死人的事,那你今天就给我定着吧!
说罢,姥爷将那桃木木尖就直接斜刺到墓碑下,直到只有一个小头露出来才算罢休,等回家后,花儿家里人已经来闹了,说一定要把木尖取出来,不然花儿就不能投胎云云,姥爷冷笑一声,你们不是说不管死人的事情,怎么又过来说这些?他们家人哑口无言,又没有人敢去把木头拔出来,谁都怕花儿再跟上拔出木头的人,这其中包括她的亲生父母都不敢去,因此那根木头也就一直钉在那里,再也没人敢去动。
我问母亲,花儿不过是个孩子干嘛这么对她,母亲说道,花儿在过年的时候横死,煞气更盛,而且她阴寿未尽,没法投胎,如果任由她一个煞气十足的小鬼在人世间晃悠,等以后成为厉鬼,别说桃木,恐怕是桃树都无法治住她了。
我又问,那她阴寿尽了又该如何投胎呢?
母亲道,鬼阴寿尽了也就散了,地府只接没有煞气的鬼,这种有煞气的鬼,鬼差不去要了它们的命,一些民间僧人道士见到也会出手,倘若被什么心术不正之人设法勾走,那花儿的命运可就更惨了。
我唏嘘不已,花儿前生前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让她这辈子这么凄惨。
几年前我想着去祭拜一下这位花儿小姨,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了坟堆,询问了村里的人才得知,这里已经被规划为小区了,而花儿活到现在也不过和母亲同龄,倘若小区二十年内该成,恐怕…又有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会出现在我亲戚们的口中了。
今年十一回老家过节,父母很是高兴,买了些食材在老家院子里烧烤喝酒讲故事。
尽兴之余,我就想听父亲讲鬼故事。
父亲欣然同意,便有了下面的这个故事。
(以父亲为第一人称叙述)
我年轻时在沧州跑卡车运输,当时卡车运输很赚钱但是很辛苦,往往一上车就是一天一夜不合眼,吃喝都在车上度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