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着土地,在蟠桃园中果然畅通无阻,一路上遇到的干活力士,都没有上前盘问,这使得陈闲没浪费什么时间,不一会便到了蟠桃园深处,紫纹缃核蟠桃老树前。
老桃树上的蟠桃,九千年一熟,时间跨度太大,早熟的都被猴子吃了,后熟的,也被王母拿去举办了安天大会,现在枝头只剩一些还生的青果,的确不是陈闲的目标。
陈闲在老桃树林中转了片刻,突然发现南边一棵老树枝头,有一个泛红的蟠桃在迎风招展,水灵灵的,看上去就想啃上一口。
药仙篮中虽说还有千多个蟠桃,但放得久了,功效虽然没减-分,但味道却不如原先。陈闲见了这蟠桃,立马口角生津,三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摘了下来。
“哎呀!”跟在陈闲身边的土地见陈闲突然摘下个蟠桃,只觉心跳停了,眼前发黑,惨叫一声后,软软倒在了地上。
陈闲三五嘴啃掉蟠桃后,拍拍手,对土地道:“你咋了,怎么躺地上去了?”
“你……”土地趴地上,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说土地,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走路没注意脚下,跌了一跤,想赖我身上?”陈闲恶人先告状道。
土地脚软,一时站不起来,四处看看,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这数上的桃子都有数的,你偷……”
“你说猴子偷了多少蟠桃?”陈闲装作一副没听清,要土地再说一遍的模样问道。
好吧,土地不说话了,明白陈闲这是要将自己吃得这个算在猴子头上,反正猴子偷桃,世人皆知,他有口也说不清。
安抚了土地之后,陈闲继续寻找合适的枯枝,转悠了大半日后,终于寻找到一拇指粗,二寸余长的枯枝。
“铮”的一声,陈闲拔出乌龙剑,便要将那枯枝斩下。
见陈闲要用腾着太阳真火的的乌龙剑去斩那截枯枝,土地立即慌了,拦在前面道:“帝君,这蟠桃树五行属水,畏火畏金,万受不了你这一剑啊!”
“哦,是吗?”陈闲听了,也收起了乌龙剑,偷个桃子没啥,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把树弄死了可就说不过去了,他可不想上演一场十洲三岛求方的猴戏。
“那修桃的,你过来。对,就是你,别东张西望了,快过来!”见止住了陈闲,土地连忙对不远处的一名修桃力士吆喝起来。
等那修桃力士走到身前后,土地连忙指挥着他,用手中玉剪,将陈闲看中的枯枝剪下来。
陈闲取出一把玉质匕首,修掉旁枝败叶后,将光溜溜的桃枝扔进一个装着暗红色液体的玉壶中浸泡起来。
玉壶中所盛液体,乃是用万灵精血,又被陈闲用巫术祭炼过,阴毒无比,用来炼制钉头七箭书所要的桃枝箭,却是再合适不过。
再寻到两截合适的枯枝后,陈闲便离开了蟠桃园,径直回了蟠桃园。
三天后,三支散发着邪恶、腐朽气息的桃枝箭炼成,被陈闲与之前从山谷找到的祭台、香、灯、油、草人及自己炼制的桑枝弓放到了一起。
“祭台、香、灯、油、草人、弓、箭,刚好七样,若有秘传符印,也是一弱化版的钉头七箭书。”陈闲望着放在一起,散发着阵阵邪恶气息的七样物件,暗暗思索。
“阴沉香、鬼草人、血尸油全是一次性消耗品,我手里的量,只够施展一次摄魂术,不过有这么多专门法器辅助,大罗金仙也能拜死,而且这法术就讲究过出其不意,经常用,别人有了防备就很难见效了。”
既然东西已经炼制好,陈闲就想试试其威力,杀灭一个仇敌。
要说陈闲想杀的,排名第一的是灰袍,第二是九头虫,第三是猪八戒。灰袍其人实力强,靠山硬,杀之后很有快感,故名列第一,不过陈闲手里已没有了他的气息,又被鲲鹏掳走,享受国家领导人,全天***保镖保护待遇,杀之不易;至于想杀九头虫,则是因为这货天赋异禀,潜力大,以后会是劲敌,要将其灭杀在萌芽中,可惜,也是没气息,而且还不知道猫在那;想杀猪八戒,全是这货无脑,既然他恩将仇报,认定自己是仇人,那就该杀,谁叫他气运绵长,以后谁知道会成长到哪步,不过这货是佛教大兴的关键人物,杀不得。
陈闲现在很蛋疼,手握两大杀气(神话版手雷和盗版钉头七箭书),有仇敌却杀不成,简直郁闷。
既然不能杀敌,陈闲也就不轻易出手,偷空去福陵山与猪八戒战了一场,取了一些猪血、猪毛备用后,便回到永安城过起平淡的日子:每天指导下四位贴身侍女修炼下欢喜禅,调教下荆棘岭十个木妖,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悠闲的时光容易过去,转眼便是一年过去,又到了青草遍野的初夏时节。
这日陈闲正在神桑树下打坐,突有所感,觉得自己突破太乙后期的契机在北方。
“北方……”陈闲沉吟了下,北冥也在北方,灰袍便在那里,莫非这中间有什么连续不成,自己的突破契机在那?
陈闲从神桑树下站起,绕着神桑树来回独步,由于鲲鹏抓了乌巢禅师独苗的事,如今北冥备受瞩目,这时候去北冥,很是冒险:万一乌巢禅师去救子,引发诸多准圣混战,能捞着全尸就不错了。
只是好不容易感应到突破机缘,不去太坑。
这简直救是种煎熬!
陈闲绕树三匝,一咬牙,驾起云头便往北边去了,越飞越远。
这方世界,越往北去,天气越是严寒,植被越是稀疏,循着感觉,陈闲一路北飞,因为要找机缘,所以飞得不快,半云半雾,却是看尽了北地风光。
一路上山地变丘陵,丘陵变平原,植物也有乔木变灌木,灌木变野草,陈闲还是没有发现机缘在何处。
眼见天色昏暗,要不了多久天便会黑下来,为免错失良机,陈闲选了个背风的草坡落下云头,随意搭了个帐篷便准备应付一晚。
打坐到半夜,草原上狼嚎不断,陈闲实在静不下心来,便掀开门帘走出了帐篷。
月明星稀,月光很是明亮,草原上风很大,也很冷,很是苍凉。
在帐篷外站了会,正要回帐篷休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大地震动,似乎有许多大家伙急速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奔来。
陈闲爬上草坡,四下扫一眼,便见东边烟尘漫天,无数猛犸狂奔而来。
“你妹大半夜的竟然会有兽潮?”陈闲暗骂一声,连忙跑回帐篷处,将唯一的帐篷收起。
此去北地寻找机缘,天知道要待多久,没个帐篷抵御寒风,光靠罡气御寒太累,帐篷必须收起来,免得被这些狂暴的牲口弄烂了。
“轰隆隆……”
蹄声震天,烟尘飞扬,陈闲刚把帐篷收起,那群体型巨大的猛犸已经来到草坡顶上。
这时候召唤云头飞天肯定来不及了,陈闲只得施展轻身术,急速向前飞去,等和这些皮糙肉厚的长牙生物拉开距离再想法升空。
四只修长,肌肉有力的猛犸很善奔跑,一跃便是数十丈,陈闲虽然跑得很快,但与猛犸群的距离却在不断拉近。
“乖乖,这里少说也有万头猛犸,被撞的话,肯定会七荤八素,再被践踏而过,罡气肯定撑不住,说不定要被踩出屎来……”陈闲有些心慌,额头冒汗,暗道怎么就碰到这群没脑子,连龙威都不怕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