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柚就这么留在了司烨家,还不知道顾北琛回到顾家,要怎么跟顾夫人解释。
聂洲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发笑,顾北琛这人自从遇上西柚,似乎从高台跌落,变得越来越有烟火味。
对不起,爸爸,这些词语如今已经说的很顺口,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
开车回到家,天色早就大亮了,可怜他半夜爬起来帮忙找人,到现在连顿早饭都没吃上。
一进家门……
聂洲瞪大眼睛,看着坐在沙发上含笑看着他的男子,惊喜道:“舅舅你回来了?”
男子身着很精致,面容俊逸,身上还有一种山林写意的风采,让人不自觉心生好感。
还未说话,一旁的宣母就满脸喜色道:“是啊,你舅舅出国8年了,总算要回国了发展了。
你还不去换身衣服,我们一家人出去吃个饭。”
聂洲点头,笑着冲过去抱了一下舅舅宣墨,这才匆匆上楼。
宣母笑道:“这个孩子都多大岁数了,还是这么喜欢你。”
宣墨嘴角上扬道:“喜欢有什么不好,我也喜欢阿洲,这次回来,见到姐姐一家幸福,我也很开心。
我打算在京城开一家画廊,以后就要姐姐一家近些,你们别嫌弃我烦就好。”
宣母佯怒道:“说什么话呢,不论何时姐姐都不会嫌你烦,一会你姐夫请假就回来了,我们好好聚聚。”
酒桌上,宣墨看着一家人洋溢幸福的小脸,嘴角也跟着上扬,弧度愈演愈烈。
顾氏集团办公室,宋原蹙眉道:“顾总,查遍了,找不到柳嫣踪迹……”
顾北琛食指轻敲桌面,平静道:“继续找,找到……想办法除掉,是个祸患。”
西柚只是杀了兰若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他关注的自然更全面。
兰若是冰的人,那么柳嫣可是其亲生,又或者收养,这些其实都无所谓,他是怕柳嫣也是局中人。
又或者……被拿来利用,斩草除根是必须要做的,否则不知哪一天,这野草就会再生……
最近这段时间,聂洲难得休了不少天假期,帮着唯一的亲舅舅选址开画廊。
宣墨是很出名的画家,一幅山水画极为难求,当年在国内有了名气之后,就转战国外。
如今回归,这画廊地点还是要好好挑选的。
年少的时候,他最喜欢跟着舅舅,父亲是军人,基本不在家,他那时候……估计是缺父爱。
宣墨脾气很好,从来不对他发火,耐心听他说每一件事,陪他玩,教他画画。
能想象吗,他这个舞刀弄枪的人,也被教的能画一手好画,虽不能和宣墨比拟,但是完全拿得出手。
正选地址忙活,身后传来一声:“看招。”
聂洲脸色一黑,连忙躲开,果然……还是那该死的黑拖鞋……
回身怒视道:“你特么能不能脑子正常点,你把你的拖鞋当什么,手榴弹吗?”
面容平凡的男人,吊儿郎当叼着烟道:“跟你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看你落单,来……我们干一场。”
聂洲看了眼周围,很好,真会选地方。
画廊么,自然是要优雅高大上,闹市区就不太合适,这段时间他都跑得僻静处,到是给了万峰机会。
但是……他会怕吗,就算明知道不正常,他聂洲也不是看见就会畏惧腿软的人。
扔下手里杂物,聂洲伸出手轻勾道:“来,小西柚说你们剑一方的人,都很擅长正面刚,我想试试。”
万峰扬眉:“小西柚?就是那个顾北琛身边的女孩,我知道她。
最近我们这边的人,多少都有耳闻,传言是了不得的高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很奇怪……明明应该杀你们,却和你们关系好到说我们的事……”
聂洲目色微变,m的,他好像嘴贱了……
“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来呀,看招。”
聂洲说完就主动攻了上去啊,还说了的对方的口头禅。
万峰眼里划过笑意,如果聂洲是冰主渡劫之身,那冰主想必是个有意思的人,他看着还挺顺眼。
抬起手臂,毫不客气的和聂洲对拳。
但即便如此,那异于常人的体能和力气,还是让聂洲吃了一个小亏,被正面轰退。
聂洲甩动被震痛的手臂,兴奋道:“能被特种部队破格入取,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再来。”
万峰也很意外,聂洲居然接下了?
要知道他这身体,可是被他用在上面炼体的办法,狠狠操练了一番,这货居然能抗住?
目测打量了一下聂洲健美的腹肌,万峰嘴角高高扬起,很好,不愧是冰主渡劫之身,他认可了。
“砰”“咣”
一声声拳拳到肉。
两人在僻静的小巷子里,打的你来我往,聂洲浑身都疼,但是他毫无败退之意。
永远剑尖向前,岂能后退……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居然划过西柚的小脸,聂洲暗自唾弃自己,难不成他也和司烨一样……
不可能,他可没有恋童的癖好。
就算西柚有时候会变得成熟,但身体还是小孩,他是不可能有那心思的。
一拳砸中聂洲嘴角,万峰不悦道:“和我战斗还敢走神,你是自己找死。”
聂洲吐出嘴角磕破的血液,眼神野性更甚,挥拳回击道:“再来。”
万峰平凡的眉眼微深,满身伤还要继续?
这人更适合他们剑域……
突然就不想杀人了,有趣,留着还能继续打架,杀的太早,回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见万峰转身,聂洲黑脸道:“你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没有战意了打不下去,下次再找你,看招。”
聂洲下意识躲避,又是一只黑色拖鞋……
看着那彻底光脚离开的男人,聂洲气的脑仁生疼,然后眼睛一黑,晕了……
睁开眼人已经在医院,身边是母亲和舅舅,见两人担心的眼神,聂洲起身道:“别担心,没事。”
宣母眼眶泛红道:“什么没事,你被打出脑震荡了你知道吗,是谁打的?”
聂洲无所谓道:“我当军人后又当刑警,这得罪的犯罪分子多了去了,一顿打不算什么。”
宣母不忍道:“阿洲,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