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舅舅宣墨,聂洲沉了脸色道:“你们的身份到底怎么回事,可以随便选?”
万峰把玩自己小剑,轻嗤道:“怎么可能,下来都很不容易了,越强的限制越多。
想要顾北琛性命的如过江之鲫,多的根本数不清,能下来是一道门槛。
下来之后,以什么身份开始,又是要看各自本事,因为你们出身足够高,能接近的很少。
所以大多都被挡在门外打转,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摸着你们头发。
但能靠近你们的,无一不是有点真本事的,那个徐优……别被骗了,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蝼蚁。
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生的坏种,小丫头片子还敢收服,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肖宁脸色一冷:“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你站的足够高,才这么肆无忌惮?
别忘了,你修成之前也是从蝼蚁爬起来的,高高在上习惯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万峰挑眉:“呦,这还有一个急眼的,忘了说你了是吧,抱歉,这就给你补上。
徐优是欺诈之花,性本恶,忠心对她来说就是个笑话,在我们那也是人人膈应的角色,你别说你不知道。
至于你……别人都摸不准的时候,你直接摸到了顾北琛身边当秘书,还他妈给人家女儿当家教,光明正大登门入室。
世界都要被你玩坏了,不得不说,很有本事,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人才啊。
霍休出事最高兴的就是你了,心里开心的快蹦起来,装的一脸着急样子给谁看?”
肖宁脸色阴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徐优是否忠心轮不到你评论。
你想干什么小姐一清二楚,奉劝一句,少得意了,目前我们之中,你受的压制最大。
蝼蚁亦可撼树,更何况是被砍掉枝丫的树干,正面上你都刚不过小姐,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要是你,安安静静待着,少没事到处挑拨,免得睡一觉醒来,发现被拔了舌头。”
万峰气乐了,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导致什么垃圾都敢对他冒犯。
站起身来的同时,空气莫名变得锋利,肖宁脸颊突兀出现一道血痕……
肖宁摸了一下,面色丝毫没有惧意,手指微动,屋内灯光似乎暗了不少。
万峰见此嘲讽:“我说怎么突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合着是抱了大腿被赐下烙印,压制被抗住不少。
但仅仅如此……你也配和我交手,现在的年轻人都张狂成这样了,真的是自不量力,可卑又可笑。
你要找死,我就送你一程,不用谢了。”
银色小剑举起来,还没等他发招,小剑被一只手握住。
聂洲没有说话,但这阻拦的动作很明显了……
万峰气急败坏道:“聂洲,我特么服了你了,那小丫头片子给你洗脑了,你脑子里还有理智吗?
你他妈看不出来,那死丫头故意算计你,这几个罗罗将来都是我们的祸患, 早点杀了干净。”
聂洲无辜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有作为聂洲的记忆。
顾北琛是我兄弟,顾西柚是我喜欢的女孩,肖宁是西柚的人,你要杀我就不能不管。”
“啊……气死老子了,我是说了你可以把那丫头弄到手,但眼下形势不一样了。
那丫头明摆着打着一样的主意,她有记忆你没有,现在是你被捏住了知不知道?”
万峰一拳砸在窗台上,胸口上下起伏,俨然气愤至极。
聂洲摸着鼻子道:“捏就捏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开心就好。”
万峰眼珠凸出,死死盯着聂洲,噗……
竟是硬生生呕出了一口血,吓了聂洲一跳:“我艹你咋了?不就是一句话你至于吗?”
肖宁此刻是真的被自家小姐折服了,这手段简直厉害的要上天。
不用一兵一卒,这万峰都要猝死了。
笑容极为灿烂道:“不碍事的,气冲上头了而已,吐吐更健康,死不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这一出内斗的大戏,以万峰吐血失败告终。
看戏的司烨玩味道:“这么说……霍休是暗的人,你担心以后被处理掉,所以很想他死。”
肖宁没有反驳这句话,只是道:“有二分之一的几率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自从司家主聂队长身份接连透露,小姐就很少靠近霍总。”
顾北琛抬眸:“她想干什么?”
肖宁沉声道:“我要是没猜错……小姐这次离开不单单是因为顾总昏迷。
应该是动了杀心,想杀了霍总,又怕你们阻拦,这才单独跟霍总离开。”
聂洲瞪大眼:“我天,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形,在国外西柚动手被霍休发现,霍休反击西柚被困?
m的,那货干得出来,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和司烨一样,狠辣的一批。”
顾北琛蹙眉:“为什么要选霍休杀?”
万峰这个傻叉,又忍不住话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五方势力本来还算平衡。
因为你走了,导致你家直接从塔尖开始崩塌,所以大家才会群起而攻,这就是所有事的起因。
但是吧……你以前确实能打,大家出手有些顾忌,怕你有朝一日真的能回去……
那时候有些帐就不好算了,所以出手多少留了一线,该杀自然要杀,但并没有对老弱妇孺动手。
但有人不是这么想,猎杀幼崽,欺凌妇孺,肆无忌惮的蹂躏。
你家强的还好点,最多死在战场,弱小的那部分,怎么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我都看不下去。
身为少主,那小丫头如何能忍,恨不得以牙还牙,霍休若是暗还好。
若是吞,那小丫头怕是要吃大亏了……
杀心已定,即便自损她也会达到目的,冰的人都是这样的,有一股执拗的劲头。
但她到底年幼,并不是我们这种人对手。
付出代价又如何,霍休难道不会为了保命,同样以代价相抵?”
顾北琛眉眼暗沉,握拳的手绷起青筋……
聂洲心疼道:“原来是这样,难怪西柚长大的性子这般冷情,顾北琛到底为啥要离开?
这五方势力不是已经顶尖,还有什么可追求的,这代价未免太沉重了,西柚到底承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