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没有回应,司烨勾唇道:“不必怕我打小报告,我站你这边。
若是你不想,那我就帮你,我和顾北琛的情谊没有追女人重要。”
闭着眼睛的西柚眼皮一跳,还是没有言语。
司烨暗道,长大了是真的不好骗了,想打听一下青泽在西柚心里地位都不行。
按他直觉这人绝对是个麻烦,顾北琛能不能回去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西柚会不会是他的……
障碍还是要早点想办法除掉的好。
清晨睁开眼,感受怀里的感觉,司烨面上带着无奈。
昨晚还是让他蠢蠢欲动的大美人,转眼就在怀里变成了小屁孩,这感觉谁能懂啊?
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伸出小手伸了一个懒腰:“早啊香香,要起床了哦,今天早餐我想吃蟹黄包。”
在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司烨起身道:“遵命,我的小宝贝。”
没在司烨家住几天,顾北琛就把人接走。
因为过年了,爸爸说这是一年只有一次的重要节日,大家要在一起守岁。
顾家早已经挂上红色灯笼,红色窗花,就连树木都挂上了红色彩缎带,看起来漂亮极了。
爷爷奶奶给西柚买了红色的小裙子,头发扎成了两个包包,还给西柚眉心点了一个红点,妥妥的小仙童下凡。
教导西柚拜年,给了两个大大的红包,说是压岁钱。
西柚并不懂压岁钱是什么,但是大家喜悦的气氛很感染她,她也很开心。
第一次亲自包饺子。
第一次一家人一起看联欢晚会。
第一次在院子里点燃烟花,看着花朵盛放在天际。
西柚并没有忘记其他人,用手表给每个人打了电话,认认真真的拜年,收到了一笔笔转账的大红包。
看着怀里的拿着小熊灯笼的小人,顾北琛眼里闪过复杂,大半年了,他有的时候还是很恍惚……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他真的有另一个家?
这欢快的气氛,怎么能少了西柚的摇滚说唱,自从在司烨的酒吧里演唱了一次,西柚为此深深着迷。
尽管家里人,委婉的说了她不太适合学唱歌,但是西柚很自信自己唱的很好。
拿着麦克风,西柚站到大厅中央,墨镜一戴已经起了犯儿,小手比出摇滚的手势,短腿一前一后岔开。
一手打着麦克风,自以为很酷炫的唱着自己填写的歌词:“呦呦,我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呦呦,我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后,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噢耶,我不再想着长大,呦呦,这样我们就永远还在一个家,哦哦耶。”
手舞足蹈加上小奶声实在可爱,五婶顾母带着其他下人,笑的前俯后仰。
只有顾北琛笑不出来,拿着酒杯的手握的泛白。
所以……到底是身体出了问题不能长大,还是你自己维持着幼年的样子,不愿面对?
手里的酒杯被抽走,顾盛坐过来道:“看看你的样子,大过年的你冷着脸作何?
小西柚的事你不想我们知道,我们就不纠结。
但是……她妈妈在哪,又是否过得不错,你身为男人该担起责任。”
顾北琛问道:“爸,如果你做了一个梦,并且在里面过了半辈子,有家人有事业有朋友,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这只是梦,梦外有亲人在等你,你却控制不了这个梦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而你若是醒来,梦里的一切又该如何,您又要不要选择醒来?”
顾盛一愣:“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庄周与梦蝶?”
仔细思索一番后,顾父回答道:“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找办法醒来。
沉浸在梦里,对现实的家人太过不公平,这只是一个人的沉浸,这幸福建立在梦外家人的痛苦之上。
梦而已,舍不得以后可以继续做,但现实里的家人没了,又岂是你做梦可以找回的。
但也不必太过钻牛角尖,既然在梦里过了半辈子,找不到方法醒来时,那就好好经营这个梦。
为了将来自己醒来不后悔,也为了给梦里的亲人一个最好的自己当做交代。
我还是认为那句话说的最好,每时每刻做最好的自己,才会不负韶华不负卿。”
顾北琛眼里隐现笑意,似乎一直想不通的东西变的释然。
再次拿回酒杯,对着父亲举起道:“爸,这一世有你和妈当我的父母,真的很幸运。”
“哈哈哈,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一向是个冰坨子。
我和你妈还以为老了,得去养老院养好,以免天天看你,把自己看抑郁了。”
这个年很快就过去,热闹幸福的时间,总是眨眼即逝。
最近大家都发现,万峰这货嘚瑟起来了,看着众人的视线,总是带着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肖宁试探了几次,这货跟变了一个性子一样,不但不和肖宁继续掐,一反常态安静平和。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下惴惴。
肖宁徐优都分析这货,可能是真的摇人下来了,毕竟以前就在嘴边挂着。
力剑能叫来的人一定不简单,都提醒西柚小心。
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万峰最先出事了。
这货前几天还嘚瑟不已的样子,如今直接进了医院抢救,还是小弟们发现通知了聂洲。
身上的伤口极为奇怪,像是什么东西在身上近距离爆破,皮肉像干枯树皮崩裂一样难看。
看着霍休拍下的伤口照片,众人等在手术室门口讨论。
徐优蹙眉道:“小姐,这是什么?
万峰被压制实力,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抗的,何至于被伤成这样,眼看都要咽气了。”
肖宁冷笑:“活该,你忘了前几天他怎么嘚瑟的,要我说就别救他了。
小姐也不能强行压住他,这就是一个炸弹,说到底咱们不同路。”
聂洲不悦道:“你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万峰虽和你不和,但到底没把你怎么样,何必落井下石?”
“哈?我落井下石,聂队长这到底是打算站在剑的那边了,早知如此何必贴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