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信带着小弟爬出来,看着零碎的洗车间……
那个秋风萧瑟的心情别说多倒头了,他要带着小弟吃饭啊,这坏成这样他喝西北风啊?
咋地,他们弱就不当人了是吧?
小弟捅了一下满脸冷怒的洛信:“信哥,你看……”
顺着手指方向,那被剑气打的跟筛子一样的车顶上,一张黑卡格外醒目。
洛信直接跳了过去,拿起黑卡,面色复杂。
“信哥,这是霍休放的,我亲眼看见的,黑卡应该是没有限额,他……这么相信我们?”
洛信沉声道:“本来是被逼无奈,如今倒是不好糊弄了,拿人手短……
人家愿意给脸,我们也不能让人看不起,多收集一些暗的消息给霍总,也体现一下我们的用处。”
自打徐优死亡,这工作单位的位置,就被绿云拿到了。
虽说大家议论纷纷,但科长下令,他们也不敢明面多说什么。
她是没想到,这个欺诈之花会这么刚,被妖止亲手了结,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欺诈的一环?
要送宇若离开,她这个近身的侍女自然被通知到,好整以暇的换上卑微的表情,被一起带走。
人数比较多,换成了大型的SUV车型,看着西柚被司烨拢在怀里,绿云眼里划过冷意。
她可没撒谎,妖止和她不和不假,但是他们是相好的也是真的。
如今仗着没有记忆,堂而皇之抱着别的女人……
别说喜爱孩童,那桃花眼里的东西,再直白不过。
绿云搂着自家小主子,突然低声道:“少主,劳烦您费心送我们回去。
难的寻一处薄弱点,您……要不要见见青泽大人,自少主走后,大人很不悦,想来是思念成疾。”
西柚撑着下巴,思索道:“这么想我吗,那……要不通知他一下,但青泽应该没有时间,我会不会打扰到他呢?”
司烨黑脸道:“不准见,能对你有那种想法,能是什么好东西?”
顾北琛冷嗤:“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们。”
司烨面色不变,霍休聂洲也装听不见。
绿云故意惊讶道:“少主难道没说过吗,青泽大人是少主未来的夫君。
要不是少主身体不能长久维持成年状态,两位应该早早就成婚了,这是命定,谁也无可更改。”
万峰肖宁同时惊道:“命定?”
“靠,真的假的,你们一家是被重点照顾了吗,怎么会出现两对命定?”万峰惊疑道。
不用众人发问,肖宁主动解释道:“所谓命定,就是命运交缠,天定的缘分,不可忤逆。
只有命轨极为特殊的人,才会被降下提示,双方手上出现命戒,特殊的时候,彼此可以相互感应。
这是极为稀少的现象,当初小姐的父亲和夫人就是命定,尚未相识一切都已注定。”
西柚笑眯眯道:“对哦,妈妈说当初爸爸手上出现命戒,特别生气,觉得自己被愚弄。
亲自出手寻人,打算杀了妈妈断了这姻缘,但没想到……嘻嘻嘻。
妈妈说那时候她朝不保夕,送上门的大腿定要抱紧才行。
费了很多心力,爸爸终究沦陷,舍不得她伤一根头发。
虽说她也觉得命定是狗屁,但妈妈说她感激这命定让她遇见爸爸。”
肖宁语气艳羡道:“就是这样的,命中注定会遇见会纠缠。
当年夫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谁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般让人艳羡的收场。
跌落谷底时能遇见已经是幸事,那人偏偏能斩碎一切荆棘。
夫人大婚的时候,冰蓝的领域一夜铺满红绸,有多少女子咬碎了手帕,嫉妒的要命。”
碍于绿云在这,几人也不好暴露顾北琛的身份,想调侃几句也都得憋着。
但一个个面色古怪,似乎想象不出来顾北琛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顾北琛脑海里突兀划过一个红衣身影,看不清面容。
但声音极为悦耳,带着命令却又含着撒娇的语气说着:“凤沧离,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顾北琛面上不露情绪,手指却紧握一瞬。
他本以为西柚的母亲,是那种很严厉气势很足的类型,可……似乎不是这样……
绿云眼里闪过恼意。
她说这事是为了让妖止知道,这小崽子有命定,话题怎么偏到冰主夫妻身上了,听话听不懂重点吗?
看了一眼外面景色,算了,有机会再说。
且不说冰主,就妖止在这,她就不能回去,这身体还有用处,自然不能跟着回去。
快了,一直关注几人的可不止她……
五岳山是着名的景点,风水很绝。
苍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
这里自然不是随便进的地方,尤其是夜间。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很有钱又很有权的情况下,这鬼推完磨还能唱一曲儿。
能回到妈妈身边,宇若也是很兴奋的,毕竟他偷偷离开冰域本就是为了找妈妈。
车窗打开缝隙,宇若扒在车窗看着山脉景色,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狗狗眼突然锁定了黑洞洞的圆管道:“那是什么?”
碧云一直抱着宇若,闻言看了过去,脸色巨变,但仍旧敬业的维持了一下人设道:“跳车,快……”
说完自己第一个跳了下去,去你妈的吞狗,是不是你干的,要不要玩这么大?
几人反应不慢,相继跳车,开车的万峰都来不及踩刹车,直接滚了下去。
这个动作,也救了他的小命。
车子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但却又像是只在这片空间环绕,声响并未传出一点。
远处埋伏的肖天句张大嘴巴:“我艹,谁这么猛,不怕规则发飚吗,居然打算都杀了?”
众人跳车及时,除了擦伤并无大碍,西柚被司烨死死抱在怀里,毫发无伤。
小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千载难逢的脱身机会,碧云自然不会放过,直接装作被炸飞,把宇若扔了出去。
在地上弹跳的翻滚了几下,普通人怕是要伤筋动骨,这货只是摔的很痛,嚎啕大哭。
阴暗处,全身裹在兜帽的身影,收起枪管起身离开,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仿佛是在游动平移。
月夜映射下,一切模糊不清,唯有鼻尖一颗小痣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