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
李记开早早将谢小谢送去公司,自己就来到事务所!
尽管楚欣不在,但所有的一切仍然按部就班的进行,大家都在各司其职的忙自己的事情。
约摸十点钟的时候,一辆宾利从外面驶到了事务所大楼门前。
车停下后,司机下车来打开后座的门,楚欣便从上面走了下来,接着车上又下来一个中年眼镜男!
楚欣跟他握了握手,似乎说了两句感谢的话,这就进了大楼。
李记开看见这一幕,赶紧的从楼里迎出去道:“楚小姐,你回来了!”
楚欣点点头,神情有些憔悴,眼眶也布满血丝,想必昨夜并没有睡好,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异样。
上了二楼的办公室,看见她坐下来后十分困倦的样子,李记开就问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楚欣摇头,只是从垮包里掏出一包烟,夹了一根在手上。
李记开犹豫一下,终于拿起打火机给她点燃了。
楚欣吞云吐雾一口后,这才问道:“你已经开始查了吗?”
李记开道:“昨晚一回来就开始了。”
楚欣道:“有线索吗?”
“有一点!”李记开点头,然后反问道:“你现在算是没事了吗?”
楚欣摇头道:“警方在我们这里搜到的那包东西确实是毒品,而且份量还不轻。如果以贩毒罪论处的话,我已经可以被枪毙了!”
李记开道:“啊?”
楚欣道:“我动用了一点关系,警方那边勉强同意了保释,不过我不能离开槎城,而且得随传随到!”
李记开猜想她所说的关系,就是自己昨天打的那个电话。想了想道:“人出来了就好,那你先眯一会儿,我稍后向你汇报!”
楚欣道:“用不着,你把别人都叫上来吧。”
几分钟后,事务所的人员通通都集中到楚欣的办公室里。
李记开为了方便讲解,打开了侧边的一个投影仪,在楚欣授意可以开始之后,他清了清喉咙道:“各位,昨天事务所发生的事情,明显是别人有意在栽脏嫁祸我们,策划这起事件的人心机极为歹毒,他这种做法,无疑是要置我们事务所于死地!”
朱大常跳了起来叫道:“没错,这孙子太卑鄙了,居然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哥,你告诉俺是谁干的,看俺不抽死他!”
李记开挥挥手,示意朱大常坐下,然后将一张相片投放出来,指着里面黑西裤白衬衣的男人道:“就是这个男人在我们事务所投放毒品,然后陷害我们。”
投影仪接着播放了一段监控,衬衣男悄悄的走到楼梯角,左右观望一阵后将一包白色粉末塞进了楼梯角,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李记开继续道:“大家应该都记得,昨天上午来面试的人特别多,可是这些人并不是我通知来的。别人让他们的过为,只是为了给我们制造混乱。”
楚欣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咱们找来一些人面试,目的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这穿白衬衣的人把毒品藏进我们事务所?”
李记开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朱大常大叫起来道:“哥,那咱们还等什么,把这视频交给警察,楚小姐和事务所不就没事了?”
李记开摇头:“没那么简单,证据太单薄了。这个视频只能证明有人将毒品藏到了楼梯角,并不能证明毒品跟我们无关,万一是我们事务所有人要跟毒贩做交易呢?”
朱大常叫道:“这怎么可能,咱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良民,谁会去沾这种破玩意儿啊!”
李记开道:“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朱大常终于被反问得歇菜了,喃喃的道:“怪不得俺爹说,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呢!”
楚欣道:“这个视频,虽然不足以洗脱咱们的嫌疑,但无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只要能找到视频里的这个衬衣男,我们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最少我们可以知道,是谁在整我们。”
朱大常霍地站起来道:“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你知道是谁就告诉俺,看俺不把他打出屎来。”
李记开摇头,“肠子,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朱大常道:“可是……”
李记开道:“你们都先回去做事吧,我有话和楚小姐说!”
众人便纷纷站起来,离开楚欣的办公室。
楚欣问道:“你有什么跟我说?”
李记开神色严肃的道:“楚小姐,自从事务所成立以来,已经发生了不少事情。收保护费、碰瓷、甚至有人假冒执法机关上门讹钱。我想就算摆平了这一次的麻烦,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所以我想问你,你有没有打算把事务所继续开下去,如果有的话。那么我们得趁这个机会,来一记杀鸡敬猴,或者敲山震虎!”
看到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冒出一丝丝的杀气,楚欣脸色微变,沉吟半响后才缓缓的道:“我离开家族,只身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要证明给一些人看,我楚欣并不是一个花瓶,不是一定要依靠家族这棵大树才能做出什么成就。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我这样做纯粹就是犯傻!可我不甘心,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果不能做出点成就,想必将来年华逝去,会悔恨当初。这个事务所,就是我的起点,无论多么困难,我都要走下去。”
李记开点头,暗里给她点了个赞,他就欣赏这种明明可以做明明,偏偏要做偏偏的女人,虽然一点也不喜欢!
楚欣站了起来,手中的钢笔被她捏得吱吱响:“李记开,你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我们得立威。让以后想要招惹我们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否则以后仅应付这些麻烦就会耗尽我们的精力,哪还能发展什么事业!你想做什么,怎么做,你放手去做!我都支持你!”
李记开道:“那我再问你一句话,楚小姐,在这件事上,你的预算是多少?”
楚欣一字一句道:“没有上限,随你怎么办。但有一点,那个始作俑者,我要他死得很难看!”
有了楚欣这些话,李记开就有底气了!
在楚欣重新坐下来的时候,李记开在小黑板上,写下了衬衣男三个字,还画了个圈,然后道:“这个衬衣男是个关键,不过我敢说,他绝对不是背后的策划者。”
楚欣赞同的点头,“能够给我们布这么一个局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来也不会傻到亲自出马,这个衬衣男充其量也就是一颗棋子,而且很快就要变成一颗弃子!”
李记开在衬衣男上面又划了条线,然后画个圈,在圈里打了个问号,接着道:“衬衣男的上面,明显有着策划者,可能不止一个,但无论如何,找到这个衬衣男是关键!”
楚欣想了想道:“如果我是策划者,衬衣男这种无足轻重的棋子,肯定用完就丢掉,甚至是完全撇清关系。如果成为弃子的话,恐怕不知丢哪里去了,我们事务所就这么点人手,怎么找他呢?”
李记开淡笑道:“我们自己去找,当然不容易。不过,穷则变,变则通。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有没有办法,让这个人自己跳出来。或者,让别人帮我们找?”
楚欣灵机一动,抬起头道:“你的意思是……”
李记开道:“有些事情,看着似乎很困难,其实只要有一样东西,根本就不会有这些困难。”
楚欣道:“什么东西?”
李记开道:“钱!”
楚欣白他一眼道:“你不要再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李记开这就凑到她耳边,低声的说了起来。
楚欣听完之后,沉吟一阵,终于点头道:“行,就照你说的做!”
李记开道:“那我现在就去办了!”
楚欣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