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毛线差不多都已经做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要把毛线给织成毛衣。
这才是最赚钱的呢,现在做成的这种毛线要卖出去也不是不能卖,但利润肯定是没那么大的,必须得制成毛衣卖出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他们这里这些人都不会,还得现学,肯定是织不了多少的。
先前思其给姜家去信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让他们找一些手脚麻利的,比较聪慧的绣娘过来,争取尽快做出一批成品往外卖,这样一来也能带动毛线的销路。
至于这织毛衣的办法,也就不是秘密了,可以传出去,长久下来对鲁县是大有益处的。
鲁县家家户户都养许多的羊,每年要产不少的羊毛,只要把这个形成了产业,这里的老百姓光是靠这一项就不会饿死了。
现在什么都还没办成呢,思其也没有说太多,不想让大家提前激动,她想得是挺好的,至于实行起来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出了什么问题及时解决,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肯动脑子,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思其又说道,“尽量挑选脑袋灵光一些的,接下来我会让人来教她们用这些毛线织衣裳,如果反应没那么快,可能不太容易学会,现在先教一些人,之后再由她们去教给别人,就得选灵光一些的,你明白吗?”
李管事立马点头,“明白,我会按着夫人的意思去办的,一定挑选办事麻利的人。”
思其在作坊里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走了,李管事想起一件事儿,小声的说道,“前些日子有两个先前没见过的到作坊里来上工,我留了个心眼儿,她们接连来了几日,来干活儿却不认真干,到处走走看看的,几日之后还真是让我给查明白了,原来是林老爷府上派来的人,估计是到这里来打探消息的,现在还时不时的会过来呢,夫人看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思其笑了笑,“愿意打听就让他打听去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鲁县这么多的羊毛,咱们能收,他们也能收,他要是愿意给高价,我反正是无所谓,只要让老百姓挣着钱不就行了?”
李管事笑着点头,“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夫人放心吧。”
思其直接就回了府上,这会儿都已经快中午了,今日天阔没去远处,中午会回来吃饭的,这会儿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忙了,她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她拿手的菜。
做好之后,天阔恰好就回来了,一吃就知道是思其的手艺,天阔吃得格外开心,连饭都比平时多添了一碗。
“今日王县丞跟我说过两日会有大雪,咱们也得提早做准备,家里的肉和菜可还够?柴火还有吗?要是没有就得想想办法了。”
思好说道,“这些不用你操心,你操心外面的事就行了,我知道安排的。”
天阔微微一笑,“那好啊,有你在,我可不用费那么多的心思。”
吃过午饭之后,天阔又出去忙活了,思其只是拉上周好周兴和周婶子刘婶子一起织毛衣。
等李管事那边把人给找齐了,她就让周好周兴她们都去教那些人织毛衣,一连好几日都得教,总不能一下子就学会的。
等她们学会了之后,又让她们再教给别人,这个其实也不难,只要静下心来学,谁都能学会,只是稍微愚笨一点的人也许会费更多的时间罢了。
也是赶巧了,姜二爷带着十名绣娘在次日到达了鲁县,直接就来了顾府。
思其看到他们很是高兴,让人赶紧准备住处,那些绣娘都住在顾府。
下午她就带着姜二爷去了一趟作坊里,毛线都已经织出来了,摸着松松软软的,十分舒服。
姜二爷先前也得了一件思其让周好织出来的毛衣,随着信一起送过去的,现在他身上都还穿着呢,穿着很舒服,也非常的方便,这更让他坚信了这条路能走得通。
只要能把这些羊毛变成这样方便穿脱清洗的衣裳,一定会引起轰动的,以后这鲁县的羊毛可不愁销路了,价钱也会跟着翻番。
他带头先做这个买卖,以后必定也是赚钱的,后面跟上的那些自然是没他的好。
姜二爷对作坊里做出来的这些毛线十分满意,不过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作坊里都要散工了呢,要不然他真想让绣娘下午就开工,赶紧跟着学,尽快做出几件成品,他好带回去。
天阔晚上才回来,得知姜二爷带着绣娘到了府上,也是喜出望外,如今他顾着河道的事,思其顾着作坊的事,夫妻两人一人忙一头,都是关乎这鲁县民生根本的大事。
有姜二爷在,这里老百姓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愁销路的,不管是羊毛制品还是以后地里出产的水果干果,总会想办法帮他们卖出去。
要不是有姜家这条路子,现在他们夫妻二人也不会那么大的胆子啊,真要是积压在手里卖不出去,不仅让百姓失望,他们自己也会被拖垮的。
这一晚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火锅,而在另外一处,林老爷有些看不明白了。
先前他派了府上的几名干粗活儿的婆子到作坊里去上工,顺便打探一下消息,打听回来的消息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
听说那知县夫人命令底下的人把羊毛全都给织成了毛线,那么粗的线,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羊毛直接卖出去就很好卖,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弄成那么粗的线能做什么东西呢?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今日又听人说,有人从外边带着十来名妇人,直接去了顾府,在顾府住下了。
他更是闹不明白了,按理来说,这小知县夫妻俩都是乡下的农户,难不成还能结交什么贵人吗?
今日他听底下的人回话,似乎来的人还有些身份,他们跟顾府没有半点联系,就连打听消息都做不到,只能是在心里干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