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听着王天祥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心里也想着,是啊,她们两个一定要配好夫婿,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她们两个呢?
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想不出来,然后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吃过了几口饭菜,稍微垫吧了一下,也不那么饿了,王天祥平日里忙这忙那,很少着家,他们父子二人借着养伤的机会,倒还多了些时间相处,这会儿既然说起了这个话题,王天祥便顺嘴提了一句。
“永清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去年你娘就说想给你相看一门亲事,又想着你年岁不大不小,再拖上两年也合适,现在也该好好的问问你了,有没有看中哪家的姑娘啊?真要是有相看中的,那就得早点儿说出来,这好姑娘那都是百家求,你要是不好意思,不敢跟家里人说,咱们白白错失了机会,到时候你喜欢的都嫁给别人了。”
永清笑了,端起饭碗就扒拉了几口,“爹,突然之间说这个做什么啊,我还小呢。”
王天祥也笑,“哪里还小,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跟你娘定下亲事了,你要相看中哪家的好姑娘,也可以像这样家里去给你提亲,把亲事定下来,过几年成亲也是一样的,我和你娘啊,就是怕你不好意思说,白白放走了那好姑娘,爹娘哪能陪你一辈子呀,你到底是要成家的,选个好媳妇陪着自己,这后半辈子才过得有滋有味儿呢。”
永清笑嘻嘻的点头,“行,爹,我知道了,真要是有看中的,我肯定告诉你。”
王天祥这才满意了,“好儿子,你爹我这把岁数了,成日里忙忙叨叨的,也顾不上家里的事,难得跟你说这些,我也盼着抱孙子啊,你可加把劲啊。”
他们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把饭菜都给吃光了,周好进来收拾碗筷,永清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这怎么都给吃光了呀,好像饿了许久饭似的,但其实每顿人家都照顾得很好呀。
周好笑着收拾东西,永清赶紧替她把碗筷收到托盘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吃得太干净了,我饭量大。”
周好忙说道,“是不是不够啊,下次多准备一些。”
永清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没有,这些就够的,我就是觉得饭菜太好吃了,舍不得浪费,所以就都给吃光了,这会儿肚子还撑呢。”
他正经解释的样子呆呆的,周好忍不住笑了,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到厨房去洗碗了。
等周好走了,王天祥这才说道,“要我说,这周好姑娘就很不错,要说来给我做儿媳妇,我倒是满意的,你看看怎么样?”
一说这个,永清耳朵根子都红了,“爹,您说什么呢,刚刚您才念叨呢,她们两个是好姑娘,要配好夫婿的,我就是乡下穷小子,哪里配得上人家。”
王天祥可不赞同这话,“你爹我到底也是个正经的官儿,虽说咱们家不像别的官宦人家那样有头有脸,但在村里那也是数的上的,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给你爹一个面子?谁又敢说我王天祥的儿子娶不上好姑娘?你是我儿子,一表人才,干活儿又肯吃苦,多啊,你和这周好姑娘就是挺般配的,反正就挺好。”
他自己念叨着,倒也没问永清的意思,只是自己在那琢磨,吃饱了,直接去躺着肚子不舒服,就在地上溜达溜达,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呢。
永清也不接他的话,拿上抹布把桌子给擦得干干净净的,他心里也在琢磨,周好姑娘到底应该配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呢?
她那么好,肯定要配一个顶厉害的人了,周好姑娘长得好,而他长得就没那么好,周好姑娘跟着知县夫人见过许多世面,而他在穷山坳里长大,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啊?
别说他们家在山坳里了,就是从小在这鲁县县城长大,那也不敌人家见过的世面多呀。
周好姑娘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而他呢,只是会做些笨重的活计,挑水劈柴倒是干得好,可人家为何要找一个莽夫呢?
他虽从小读书识字,可心思却不在考取功名上面,这辈子也走不上这条路,人家那么好的姑娘,跟着他以后还是要过苦日子,实在是太耽误人家了。
想着想着,永清又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这是在瞎琢磨什么呢?
在他眼里,周好是好姑娘,他在心里这么瞎琢磨,那都是轻薄了人家,实在是太不对了。
这一晚上思其都没有睡好,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赶紧问天阔是不是大黑回来了,听着外面有狗叫,她也紧张得不得了,天阔都听出来了,那声音并不是大黑的,可又怕她担心,依着她的话到外面去看了看,回来就说,“是街边的两条狗在打架,不是大黑和旺旺。”
思其的表情又落寞起来,天阔赶紧哄着她,“好了好了,明日我到外面去找一找,一定能找回来的,你就别担心了,咱们自己家养的狗不也时常跑出去,有的时候两三日才回来呢。”
思其点头,心想也是啊,大黑虽说从来没有这样过,但它以前就是养在外面的,天地为家,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道理现在跟了她就不许它自由了吧?
大黑真是一条好狗,有大黑陪着她之后,她觉得日子都要快乐许多了,老天爷真要是把大黑给了她就别带走,这要是让她拥有过,又失去了,那得多失落呀。
这晚上不知什么时辰才睡了过去,睁眼已经是大天亮了,天阔也一直陪着思其呢,还没出去,说是要去给她找狗。
“从今日开始,你可就得在家好好养着身子了,陈大夫也说了,这头三个月都是很危险的,前些日子不知道才让你跟着我到处跑,现在知道了,咱们就不能胡来,你听话啊,昨日你可是好好答应过我的,穿好衣裳起身吃了早饭,我看着你好好的我就去给你找狗。”
思其笑了,这还真跟哄孩子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