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烟然一把推开人，过去看乐烟瑶。
乐烟瑶垂着头不敢两人，只是静静看着伤口。
“瑶瑶，你别怕，一定会没事的。”
乐烟然歉意看着乐烟瑶，但乐烟瑶一直没抬头。
乐烟然心不断下坠，涌上一抹不安。
“道歉，你给我妹妹道歉。”
乐烟然语气冷漠威严，狠厉看着姬原彧。
姬原彧抿抿唇，他觉得自己并没做错什么？
虽然知道乐烟瑶是她妹妹，但他还是想毁了那张脸。
而且乐烟瑶比起毁容，只是伤了一小块，已经算很幸运了。
姬原彧看着生气的乐烟然，不想她不开心，无奈上前。
“抱歉，当时手滑了。”
姬原彧语气冷淡，没有一丝诚意，乐烟然看他这样，心里更加生气。
“姐姐，你很早就认识姬先生，对吗？”
乐烟瑶抬头看着乐烟然，眼眸漆黑冰冷。
乐烟然张张嘴，看出妹妹的埋怨与责备，算起来确实是她连累了乐烟瑶。
姬原彧笑着看向乐烟然，巫师虽不能跟他说太多，但他根据下面纹身，还有巫师说的宿命。
推测出女孩应该是知道他们的宿命，甚至可能还带有上辈子记忆，只是不知道女孩为什么一直不来找自己，甚至还躲着自己，他也想不通？
难道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让她避之不及？
乐烟瑶看她这样，笑了。
“哈哈，所以，你一直看着他跟疯子一样骚扰我，甚至绑架我，逼我整容。”
“整成你吗，乐烟然？”
“你明明知道他是神经病，你还放着他疯。”
“今天他要泼我硫酸，都是你害的。”
“是，我承认，我没你好看，可若不是你，我本可以开开心心的今天。”
“可是因为你，我被疯子盯上，还伤了腿，过得提心吊胆。”
“你乐烟然是优秀，开公司，还给家里拉了很多生意，成绩还优秀。”
“这些年，我因你感到骄傲，可是，我也因你感到自卑——”
乐烟瑶仰起头，一滴泪滑落，红了眼。
想到这些年来的心酸，忍不住难过，她姐姐太优秀，她只能活在她阴影里。
“他们总说，乐家姐妹长得都好看，可你乐烟然最漂亮。”
“还说，乐家大小姐真厉害，那二小姐明明跟大小姐一般大，又长得那么像，却区别那么大。”
“我乐烟瑶不如你，被处处拿来跟你比，可我不是你的替身，也不想做替身。”
“乐烟然，求你以后离我远点好吗？我不想毁容，也不想遇到疯子，更不想一直活在你阴影里。”
“你自己惹的疯子，凭什么让我承受这些——”
乐烟瑶嘶吼出声，心一阵抽疼，却觉得无比轻松，这些话她藏心里好多年了，从小被放在一起比较，她实在受不了了。
她不如乐烟然，每个人都觉得乐烟然好，她不想永远被人拿来对比，更不想因为她，活在她阴影里，还遇到这样一个疯子。
乐烟瑶打开医生手。
哐当——
托盘落地，药水跟随摔落。
她红着眼颤颤巍巍起身，深深看了一眼乐烟然。
“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很平静，还会很好。”
乐烟瑶不看任何人，一拐一拐往前走。
乐烟然看着乐烟瑶背影，眼眶红了，心在抽搐的疼。
她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她只是想弥补亏欠的亲戚们，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乐烟然哭了，眼泪怎么也停不下。
乐烟然眼泪滴答滴答滚落，想到上辈子。
上辈子她害了乐烟瑶，这辈子又无意伤害到妹妹的心灵，她怎么就那么该死呢？
她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她不是故意的，自责又懊悔。
“宝贝，你别哭，你别哭——”
姬原彧心疼抱住人，给她擦眼泪，看了一眼走远的乐烟瑶，眼眸闪过一抹暗光。
“去准备硫酸。”
乐烟然推开姬原彧。
姬原彧心一跳有个不好的猜想，他是不会让人去准备的。
“我让你去准备硫酸——”
乐烟然又开口说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了一些。
“宝贝我知道错了，到时我亲自登门给乐烟瑶道歉，你不要胡来。”
姬原彧又要上前，乐烟然后退一步，看着姬原彧，笑了。
“哈哈——姬原彧，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别人命，你就那么不在意吗？”
“不能感同身受是吧？”
乐烟瑶笑声凄厉，眼眸通红，心如一刀一刀割裂一般疼。
刷——
乐烟然捡起地上刀，看着姬原彧。
姬原彧看着这样的乐烟然，心口一阵疼。
犹如此前被人捅穿一般，可他明明没受伤，却疼得他脸色一白。
“宝贝，你把刀放下，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乐烟瑶。”
姬原彧脑海里面闪过许许多多画面，女孩毫不犹豫用刀刺穿他心口，还有坠楼等等。
他脸色惨白，额头都是细汗，头很疼，心口疼痛更加剧烈。
噗呲——
“不要——”
姬原彧嘶吼出声，却被鲜血溅了一脸，他看着乐烟然胳膊，手颤抖地不敢去触碰。
“唔——”
乐烟然疼得咬紧牙关，脸瞬间惨白，额头都是汗，手臂上鲜血淋漓，地上是一块肉。
“你以后无缘无故伤害一个人，我就割一块肉，直到我死。”
哐——
乐烟然忍着剧痛慢慢开口，唇色变白，眼更加猩红，可眼神却那样决绝。
“医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我错了。”
姬原彧扶着她胳膊，声音颤抖，眼里都是懊悔，眼泪从眼眶簌簌落下。
姬原彧心疼得呼吸都困难，嘴唇抖动了几下，眼眶红了，蹲在地上。
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地上刀，刀上都是血，还有地上那块肉。
咚——
姬原彧跪在地上，看着肉想触碰却不敢碰，匍匐在地，肩膀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
“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姬原彧捏紧衬衫，心口太疼。
懊悔犹如潮海，淹没了他，他如野兽发出哀鸣，眼泪肆意跌在地上。
“姬原彧，你是一个疯子，所以我才一直躲着你。”
“可我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跟你互相折磨。”
乐烟然眼眸带着讥讽，嘴角挂着笑蹲下身。
“姬原彧，我手好疼。”
“要不是你伤了我妹妹，我也不会自责到割肉。”
“姬原彧，你陪我一起疼好不好？”
乐烟然语气温柔，手摸着姬原彧脸。
“好。”
刷——噗——
姬原彧毫不犹豫拿起刀，朝着胳膊肉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