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只美艳的猫,和一只浑身泛着雪白毛色的白鹿听见自家小主人的哭声,对视一眼,立刻幻化成人。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推进门,猫妖勾起妖娆的唇,迈着猫步朝着摇篮边的小主人走去:“白鹿你去看看主人去哪里了,小主人一闹起来,可是不容易收场。”
不知道这小家伙才半岁,哪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就算是灵胎,也只有孩子的思想吧。
怎么,就知道娶美人了呢?
这才半岁,以后越长大,岂不是越妖孽了麽?
*
猫妖眯着泛着绿意的眸,看了容兮的肚子半饷,娇美的容颜上浮现一缕笑意:“还真是个女儿。”
“嗯?”容兮看着猫妖那狐媚的长相,心底闪过一丝戒备,好像的灵幻之术。
这个女人,是她家徒儿手下的人吧?
年纪轻轻,竟然连她都看不出道行了?
到底是人是怪?
“好好养胎去吧,这一胎,胎位不稳,别在外面转悠了,等成婚生了孩子再出来,这是忠告,听不听,由你。”
此话一出,别说是容兮脸色变了,就连岑鸠渊,都沉了脸色。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兮儿,先回府,我替你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岑鸠渊心里自然是忧心的,对于兮儿来说,怀孕的年龄的确比一般女子都要迟,确切的说,已经错过了生育孩子的最佳恢复时期。
他不想为了一个孩子,让她的身体受损,所以这可以疗养食补的时候,他想要给她最好的照顾。
他也愿意,放下一切,陪在她的身边。
猫妖蹲下身子,怜爱的轻轻拍着妖无邪的脊背,哄他入睡,视线的余光看了一眼容兮和岑鸠渊:“你们二人命里躲不开要有纠缠,但是……这一生,不得争吵不得对彼此动手,只要恩爱如初,就能相伴永久,不然……定然要分开。”
“唯有永生不变的爱,能让你们长久相伴,切记。”
猫妖妖绿色的眸恢复了冷意,白鹿的特技是透视,而她,是预言。
容兮心底一颤,看着猫妖那灵异的眸子,不相信任何语言的她,却莫名的信了这话。
抱紧岑鸠渊的腰肢,她忽然有些怕失去。
很久没有碰到如此对她胃口的男人了,一旦拥有过,就不会在想失去他的宠爱。
“渊,我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不是有点,是很有道理,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不能离开我。”
“哼,那要你的表现咯。”
勾了勾容兮的鼻子,岑鸠渊的眼底满是宠溺:“遵命,娘子。”
“孩子面前,别动手动脚,胎教很重要。”
“胎教是很重要,耳濡目染,女儿才知道如何撩汉,就邪儿那样的孩子,若是不会撩人,女儿把握不了。”
猫妖嘴角微微抽搐,这一对无良父母,现在就已经设计要让女儿勾搭他们家小主子了?
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啊。
*****
郁染染匆匆而来,看着传说中苦恼的日子已经被猫妖哄得安睡,立刻放心下来。
邪儿自小对人敏感,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只要靠近他,就会让他闹脾气。
可是因为母体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关系,他和猫妖,白鹿二人特别的亲近,所以她每次外出,都让两个幻为人形的神兽陪着他。
也算是缘分吧。
从小就有神兽相守。
“主子。”猫妖闻到熟悉的气味,笑米米的回头,让出一个位置。
郁染染轻笑着走近,看着睡得安稳,捏着小手的儿子,附身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替他拢了拢被子:“辛苦了。”
“照顾小主子,是属下应该做的。”习惯性的摇摆了一下身子,猫妖才发现现在自己似乎没有尾巴了,怯生生的停止了撒欢,却发现自家主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猫妖含羞,立刻往后躲。
欲求不满的妖非离紧跟而来,看着房内的岑鸠渊和容兮,停下了脚步:“笑意满面,有何喜事?”
“这都能发现?帝君你……实在有一双厉眼。”岑鸠渊戏谑的扫了一眼妖非离,难得的有笑脸。
“你每天一副别人欠你巨款的冰山脸,今天却笑得停不下来,你当别人都是瞎子么?瞎子才看不出来你的兴奋。”上下打量了岑鸠渊片刻:“岑鸠薇离家出走,你的婚事本君没同意,你却能笑得这么开心,难道……”
妖非离温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有孩子了?”
岑鸠渊眼眸一缩,这也是神了。
“还真是?”算这小子运气好。
“君上好眼力。”
“马屁精。”
岑鸠渊脸色一僵,容兮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没事抱什么大腿。”
看着郁染染迷人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散在肩上,那绮丽的背影顿时让妖非离想入非非,眼眸深浅变化,蓝紫色的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晴欲。
还没有疼够他家宝贝,就被打断,真是让人不高兴啊。
“回去吧,找不到岑鸠薇,你也别成婚了。”
“君上……”岑鸠渊惊呼。
“君什么君,抱着你的女人,走吧。”冰凉入骨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妖非离懒得理别人,还是自家老婆孩子最重要。
别的男人,他管他是不是有老婆孩子暖被窝呢。
***
牵着容兮的手走出殿门,岑鸠渊现在满心都是怎么把岑鸠薇抓回来。
“兮儿,等会儿回去你先睡一觉,我去派人去抓薇薇回来。”
“等会儿……”容兮意味不明的看着岑鸠渊:“为了自己就要去抓那丫头了?你这哥哥总不能这么当吧,她既然跑了,肯定就是不愿意别人去追,有些事情不想去面对。你这亲哥哥不纵容也就算了,反过来破坏人家小姑娘感情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反正跟着那个男人也是在外面吃苦,她娇生惯养惯了,那种风藏露宿的生活,应是过不惯的。倒不如抓回来……”
“有时候,有爱的人陪着,再苦,也变成了甜蜜的享受。”容兮深吸一口气,视线游离,似乎是有感而发。
岑鸠渊顿时就吃醋了,盯着容兮,那眼底燃烧着火光:“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经验之谈?”
“的确是经验之谈没错啊。”容兮笑米米的看着岑鸠渊。
得嘞,为她吃醋了?
该。
谁让他刚才让她也那么不爽。
“兮儿,跟谁再苦也变成了甜蜜的享受。”
“鸠薇啊,跟着慕卿年,再苦,也变成了甜蜜的享受。”
岑鸠渊蹙眉,幽深的眸色泛着妒意:“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问哪个?问我?当然是跟你啊,你以为你岑家主母的位置有多吸引我?本王的日子过得轻松自在,是为了谁,要过这种要顾全家族和家庭的日子?闲云野鹤的我放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去过,却甘心为了你遁入凡俗,你在嫉妒谁?还怀疑我有野汉子?”
“不,不怀疑。”瞬间被顺毛,再嫉妒的情绪此刻也变成了欢喜,岑鸠渊抱起容兮,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是我小心眼,我就不愿意你心底有别人,哪怕是有一点儿影子,都不愿意看见。”
“小心眼你还振振有词了~你这男人。”容兮握成拳的手玩闹般的在岑鸠渊的肩膀上锤了几下。
男人无关痛痒的蹭了蹭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顺着她如玉的脖颈往下滑,炙热的唇也一路吻了下来。
暧昧,蔓延。
“咳……”一声戏谑的轻咳从远方想起。
岑鸠渊抬眸,谁这么不识时务,看见别人亲热还不滚开?
“大哥,你和大嫂这样也得注意下场合吧,欺负弟弟我娇妻还没有娶进门麽?”
“哼。”岑鸠渊忽然想起自家二弟的婚事都已经获得认可了,自己的婚事还八字都没有一撇。
“哎,大嫂你看我家老大,除了你对别人可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啊,滋滋滋。”岑鸠天笑着转身:“马车给你们留着了,别骑马了坐车吧,毕竟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岑鸠渊一脸错愕,抱着容兮的脚步颤抖了一刻。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