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林府,宗凡轻轻别开女子的手,温和道:“叫婶子瞧见了不好。”
“别想太多了,我娘呢,一共认定两件事。”杨晴说着,伸出指头数了起来:“一,牧小爷是她未来女婿,二,你是我的好友。”
“呵!”宗凡低笑了声,眼中多了几分无奈:“你可别匡我,婶子真这样想?别一会进去了林叔拿根棒子追着我打。”
“不会,打牧锦风都不能打你。”杨晴冲男子挤挤眼睛,大摇大摆地行了进去:“爹,娘,爷爷,我回来了。”
听得女子的称呼,宗凡怔了下,眸『色』愈发温和。
阿晴看着行事不拘小节,想法离经叛道,实则活得很是通透,她知晓自己要什么。
“阿晴回来了?”听得女儿的声音,林氏推门行出,林方朔紧跟着从书房行了出来。
见到『妇』人,宗凡神『色』微微一怔。
一段日子没见,林婶的气『色』是越发好了,就连气质也生了几分不同,与在宁康村时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很快,他收敛心神,冲二人施以一礼:“林叔,林婶。”
听得“林婶”这一称呼,林氏拿眼剜了女儿一眼,却见自家姑娘嬉皮笑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林氏拿她没办法,只能按下心里那点不好意思,热络地招呼起来:“宗大公子怎么来了?快坐。”
没了,不忘让茶语看茶。
宗凡也不拘礼,一撩衣袍坐了下来:“阿晴让我来给林婶把脉,烦请您将手伸出来。”
“你这丫头。”林氏瞪了女儿一眼,没好气道:“人宗大公子对你好,你是一点也不懂客气,诊脉这种小事还要麻烦宗大公子亲自跑一趟。”
“无碍。”宗凡温和一笑,徐徐道:“我与阿晴乃是好友,您不必这般客气。”
“再说了,您是锦风未来的岳母大人,锦风对您的身体健康也很是上心。”
此言一出,林氏登时笑逐颜开:“那就麻烦宗大公子了。”
说着,她将手放在桌上。
杨晴拿眼横了男子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石榴树的树叶。
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到她娘这边刷好感度,等刷爆了,她可就完了,且不说最后她和牧小世子走不到一起她娘会不会揭了她的皮,就是以后要嫁人,她未来的另一半也会被她娘嫌弃致死。
宗凡长指搭在『妇』人脉上,初时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不多时,笑容敛起几分。
他表情变化不大,却还是叫一直注意这边的林方朔看在眼里。
林方朔将轮椅推近几分,沉声道:“宗大公子,脉象如何?”
“血瘀气堵。”宗凡简单说完四个字后,缓缓站起身来:“林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方朔颔首,推着轮椅跟了上去。
望着二人神秘兮兮离去的身影,杨晴不自觉地拧起眉头。
她不过是图个安心才去找的宗凡,难不成她娘身体真的有大问题?
行出月洞门,林方朔便忍不住追问起来:“宗大公子,情况究竟如何?”
宗凡足下一顿,半弯下身子,沉声道:“林叔莫急,林婶身子瘀堵虽然严重,却并非不能治,更不是不好治,而是医治的手段上……”
话音就此戛然,他朝院内看了眼,声音压低几分:“阿晴还未出阁。”
闻言,林方朔登时恍然:“宗大公子请说。”
“林婶年轻时吃坏过身体,体内有余毒,再加上常年茹素,导致血瘀气堵,底子亏空得厉害。”宗凡说到这,再度顿住,低低咳了两声:“我说的茹素,不仅是饮食方面,也指的床笫之事。”
“还请宗大公子明示。”林方朔心中有几分明白,亦有几分糊涂。
“食『色』『性』也,要调理好林婶的身子,缺一不可。”宗凡虽是谦谦君子,亦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是以提及男女之事虽有几分不自在,却也没隐瞒:“一会我会给林婶开几服『药』,排余毒,林叔每日为林婶施针,调气血,房事每三日一次,不可过量。”
“行……行房事?”林方朔脸一下红了起来,表情多少有点尴尬:“我与你林婶尚未成亲。”
“林叔,多年感情摆在那,成亲于你们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日后再补上也不迟。”宗凡维持着躬身姿态,温和解释道:“适当的,对身体有益,既能舒缓身心,亦能通血和气,就如一些书中所记载的‘双修’,只是这‘双修’之事,并没有谁采补谁之说,只要把握好那个度,对双方皆有裨益。”
林方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听得男子又道:“接下来,我同您说说走『穴』的时辰与『穴』位……”
眼看二人在院外嘀嘀咕咕个没完,杨晴有些坐不住了,探头探脑地伸长脖子。
相较于她的紧张,林氏则很是淡定:“别紧张,娘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没事,啊!”
“恩!”杨晴敷衍地点点头,继续伸长脖子。
许久之后,二人折了回来,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瞧不出端倪,杨晴更慌了,她起身迎了上去,紧张道:“宗凡,我娘的情况如何?”
“别紧张,并无大碍,只是医嘱只能说给男子听。”宗凡神秘道。
只能说给男子听?
杨晴狐疑皱眉,扭头看向未来爹爹,就见男子冷峻的面上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咦,不就是个医嘱吗,怎么搞得跟不可描述的十八禁似的。
杨晴心中好笑,绷紧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没事就好,宗凡,真是麻烦你了。”
“我可不是白帮这个忙,你得请我喝酒。”宗凡含笑道。
“缥缈楼?”杨晴冲男子递了个眼『色』,有些兴奋道:“缥缈楼的缥缈,我够义气吧?”
一听得缥缈楼,宗凡连连摆手:“罢了罢了,我们随便去一间酒馆喝点就是。”
去缥缈楼?他怕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杨晴听出男子话中惧意,登时笑得 。
时明月啊时明月,你可真是个神人,能让温润儒雅的宗大公子谈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