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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国『色』天香
“区区一百来号人,有什么可怕的。”时明月吹了吹指甲,起身行到窗台前,探头朝外看去,嬉笑道:“多是些有头无脑四肢绵软的,构不成威胁。”
“许多时候,有头无脑的比有头有脑的更可怕,有脑的会计较后果,无脑的只会图一时之快。”杨晴说着,视线落在时明月鲜红漂亮的指甲上,默默将手伸了出去:“给我涂一个吧。”
“我来找你是求安慰,顺道让你帮忙出个主意,不是来给你涂指甲的。”嘴上这么说着,时明月还是抓起女子的手,点起蔻丹细细为她涂抹:“我与宗凡已经两日没有说话了,你帮我想个办法,给我找个台阶下。”
“你们两怎么不说话了?”杨晴微微蹙眉,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时明月这人脾气爆了点,但架不住宗凡脾气好呀,他两能吵得起来?
“那日争执过后,我与他就没说话了,我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我。”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明月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他定是生气了。”
“这样吗?”杨晴表情古怪地看了女子一眼,不确定道:“确定不是你单方面不搭理他?”
“怎么可能?”时明月一激动,将蔻丹抹到了女子手指上。
她拿起帕子,细细擦去涂坏的部分,故作冷静道:“我多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晓,要不是他不搭理我,我能耐得住不去见他?”
“这样吗?”杨晴依旧一脸怀疑。
她倒不是怀疑时明月对宗凡的真心,而是怀疑,宗凡那般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能主动与人置气?甚至干出冷落人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时明月给女子涂了四根手指头,见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只是一脸怀疑,当下撂挑子不干了:“余下的你自己涂吧。”
“别啊明月姐,你手巧,我自己涂,不是坏了你营造出的美感吗。”杨晴一手拉住女子胳膊,一手将蔻丹往女子面前递,撒娇道:“我的好明月姐,你就让我美一回吧。”
闻言,时明月斜眼横了女子一眼,见她一脸诚挚,这才重新接过蔻丹。
诚如杨晴所言,时明月是个手巧的,明明一样的蔻丹,一样的银花,到她手中,就是能给两人贴出不一样的效果。
“这指甲我帮你涂了,宗凡你得帮我拉回来。”为女子涂完一只手,时明月动作顿住,有些别扭地补充道:“最好不要让我落太下乘。”
虽然她喜欢宗凡,愿意哄着他,可要是长此以往,她多被动啊。
“放心吧!”杨晴笃定地拍拍女子手背,随后伸出十根手指头,美美地打量。
十指纤纤如葱削,缀以顶端一抹红,更衬得肤若凝脂。
而红中泛出的银光,则像是红『色』的湖面上浮出的两朵银花,平添几分鬼魅妖冶。
杨晴越看越满意,没等欣赏够呢,手叫另一双稍显圆润的小手抓住。
“别臭美了,快帮我出主意!”时明月咬牙切齿道:“再臭美我把你手指甲剪了。”
杨晴一个激灵,连忙将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急,放宽心。”
日夜轮替,眨眼又是一日过去。
是夜,万里无云,星光熠熠。
星辉之下,美人翩翩起舞,化作深秋时节盛放得最娇艳的一朵牡丹,国『色』天香。
而能与此等盛景相配的,自然只有绕梁之音。
牧锦风撩拨琴弦,动作随『性』,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可便是如此,也没折损曲声一分,拖垮美景一毫。
二者相辅相成,夺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宗凡行入风波院中瞧见的便是这般情形。
伊人于院中翩翩起舞,天上月『色』黯淡,也不知是叫地上明月压了艳『色』,还是地上明月本就是天上明月所化,才能有如此光芒。
宗凡不敢上前,怕惊扰了月下仙人,忽闻曲声戛然,伊人回眸,眸光似有意,又似无疑地从他面上掠过,盈着三分笑,竟是平添几分清冷缥缈。
“怎么忽然停了?我还没看够呢。”杨晴拍了下牧小世子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我和宗凡还有正事要谈,如今宗凡来了,自然正事为先。”牧锦风一脸的理所当然。
“锦风。”宗凡步上前,温和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就让阿晴饱饱耳福,再说了,我也许久没见明月跳过舞了。”
说到这,他眸光深深地望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女子,目光温柔如水。
见男子主动提及自己,还投来如此温柔目光,时明月连忙就坡下驴,应和道:“是啊锦风,阿晴想看你就让她看嘛,又不急在这一时。”
“行吧行吧。”牧锦风无奈地应了声,指尖触及琴弦的一刻又收回,扭头看向身侧好友:“你吹笛。”
末了,又看向心上人:“你……”
“我观看!”杨晴抢先答道,末了从桌上抱了个果盘,用竹签扎一块送入口中。
声落,见三人皆看向自己,她咧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又无害:“你们确定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还是在一旁听着就好。”牧锦风一脸嫌弃道:“你要忽然出声,我怕明月姐崴到脚。”
言罢,也不管女子是何种表情,指尖一动,靡靡之音随朗朗清风扶摇直上。
他开始得太过突然,可饶是如此如此,宗凡也在接到玉笛的一刻不着痕迹地衔接上。
伴随着曲声,时明月舒展身子,化作彩蝶翩翩起舞。
杨晴抱着果盘,一面吃着瓜果,一面享受视听盛宴,只觉神仙也不过如此。
毫不夸张地说,三人的水平都是专业级的,再加上高人一等的容貌,这要是放到现代去,必然有百万粉丝追随。
也难怪宗凡与时明月定亲的消息一出,京都哀嚎声一片,京都最温文尔雅的高岭之花被神女采下,双方的倾慕者流的泪就是汇不成一条小溪,也够装一浴桶的水了。
唯一叫她想不明白的是牧小世子。
家境顶好,才情顶好,模样越长越出挑,唯一不足的个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填补,怎么他两的亲事一爆出,所有人都觉得她在为民除害呢?
这些日子从别处旁敲侧击听来,也没听得牧小世子做太过出格的事(自认为),便是顽劣几分,坏了规矩,也并未将规矩践踏(自认为)。
可以说,牧小世子行事看似无度,实则有度,除了私生活『乱』了点。
常年出入烟花柳巷,确实不太讨喜,可兵部右侍郎的嫡次子朱巍花名比之牧小世子不遑多让,不也该娶妻娶妻,一点没耽误。
难道,是因为他嘴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