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说的我懂!可这县令就是个草包呀!”林南征赶紧着急地解释道,“他是靠家族余荫得到县令的位置,本身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真不是我小瞧了他,字都不认识几个。您所说的为官所擅长的他是一项都不会,吃喝玩乐倒是都会。”抿了抿唇道,“您也知道皇权不下县,其实有没有这个县令县上不会停滞不前。只要地主老财所控制的县上大部分土地,就不会乱。”嗤笑一声道,“就是头猪坐在县令的位置上都成。”
“呵呵……”洪连朔闻言随即摇头失笑,
“哎!您别笑,我认真的,这猪只要给吃的喂饱就好,不要金银珠宝的,县令可是会要人命的。”林南征凤眸微凉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没有捞到珍珠,杨族长那是不死也脱层皮。”
“我知道,他们不会心慈手软的。”洪连朔深吸一口气道,“对了,中原要保护海娃子多久。”
“我们说好了十天半个月吧!”林南征凤眸直视着她说道,“具体到时候再说。”
“那他去哪儿吃喝呀!荷包有钱吗?”洪连朔担心地说道,“穷家富路的。”
“别急,别急。”林南征凤眸看着着急的她笑道,“宋爷没了,他那家当除了孝敬县令,分给下面小喽啰,给了中原足够的铜钱,饿不着的。”笑了笑又道,“既然是渔霸,海娃子肯定在靠海的鱼市转悠。所以中原去码头找了个短期活儿。”
“啊!”洪连朔错愕地看着他。
“这得有个合理的身份吧!凭空冒出来,又是生面孔,很扎眼的,这无法解释吧!”林南征笑着解释道。
“那干什么活儿,他力气大,扛麻包吗?”洪连朔黑亮的双眸看着他猜测道。
林南征闻言怔怔地看着她,赶紧说道,“扛不了麻包的,又没有货船。扛麻包都在内陆水域。”
洪连朔闻言轻抚额头,遮住眼底的尴尬,这倒是海运没有兴起,去哪里扛麻包。
“那中原能干什么?”洪连朔好奇地问道。
“杀鱼呀!”林南征眼底闪过一抹奸诈的笑容看着她说道。
洪连朔错愕地看着他,“杀鱼?”
“也算是学以致用啦!”林南征笑呵呵地说道。
“不是,这卖鱼的还管杀鱼吗?”洪连朔满眼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服务这么到家的吗?
“对此我还没真不了解。”林南征轻抚额头道,咧嘴又笑道,“即便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行,你们能干。”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只是他们请的起吗?”
“当然请不起了,怎么可能请得起,咱不要钱的,有个地儿住,有口饭吃就好了。”林南征闻言幽深的凤眸看着她说道。
“中原心里没有疙瘩?”洪连朔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没有,中原很高兴,这样可以摸摸底儿。”林南征凤眸含笑地看着她说道,“而且还可以宣传一下您的思想,团结贫苦的渔民,让他们清楚的认识自己被地主老财欺负压榨,敲骨吸髓,不在愚昧无知。”
洪连朔闻言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瞪的熘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俺勒个乖乖!”
“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只是按照您做过的呀!”林南征眉眼浸染笑意看着她说道,“你跟兄弟姐妹们说我可没忘记,事实也是如此吗?”
“老实说,我没想到。”洪连朔重新坐下来乌黑的童仁看着他平复了情绪说道。
“怎么说呢?”林南征紧绷着下颌想了想道,“咱们经历的多……”指指自己的脑道,“可以说对士族彻底的失望,但是百姓是盲目的,甚至地主老财给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扇动他们对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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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洪连朔英气的双眉下是浓的化不开如墨般的黑眸看着他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一个能觉醒过来,就是胜利。”恬静而无害脸庞看着他又道,“不过也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心里清楚,只是发不出声来,说话无人倾听。生活的苦难,不止来自于自然,更多的是人祸!”
洪连朔清冷地目光看着他继续道,“心中聚集的仇恨如干柴一般,只要一点儿火花,就可以焚毁一切,那些地主老财抵挡得住沸腾的民怨吗?”
“那挡不住。”林南征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这不就得了。”洪连朔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道,想了想道,“下回来,也得给中原些铜板,得有钱傍身才行。”
“行!”林南征爽快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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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生,二回熟,有老朋友虎鲸帮忙自然是满载而归。
如此隔一天去打渔,海味丰富,肚子吃的饱饱的。
不但训练量提上去,这盖房子的速度也是蹭蹭的。
洪连朔站在马面工事上,拍着垛口,“你们试了吗?”
“试了,试了。”崔命忙不迭地点头道,“攻防战演练了,这马面墙确实不是能那么轻易突破的。”
“娘子军守城,俺们想要攻上去,五次也只有一次。”李双柱不服气地说道,这些娘们儿打起仗来,真是狠呀!不输他们。
“那是你们耍诈?”崔命提及这个就来气,明明说演习结束的,他们又突然袭击攻了上来。
“俺们没有耍诈,演习的时间还没到吗?这香都没烧完。”李双柱理直气壮地说道。
“哼!”崔命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兄弟和姐妹们轮流围绕城墙攻防进行演习,效果不错。”曹怀民非常高兴地说道,“不说固若金汤吧!来犯之敌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点洪连朔相信,他们演习可真是实打实的实战,不掺水的。
洪连朔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高粱地,“这高粱红了耶!真好看。”
“洪娘子明儿还要去打渔吗?”曹怀民上前两步目光直视着她问道。
“是啊!怎么了?有事?”洪连朔回身看着他问道。
“我想说已经过了霜降了,这高粱却没有彻底的成熟。”曹怀民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