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这么做,局势还未明朗之前。”洪连朔认同地点点头道。
“已经警告过了,还要一意孤行,那就别怪咱下手无情了。”林南征随声附和道。
街面上冷冷清清的,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县衙。
陈中原横刀立马的站在县衙门口,看见他们到来,立马迎了上去,拱手道,“洪娘子,您处罚俺吧!”
“这是何意?你这立功了耶!”林南征错愕地看着陈中原说道。
“俺擅自行动不该处罚嘛!”陈中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没有请示洪娘子。这是成功了,没有成功就暴露了,给将士们带来灾难怎么办?”
“呃……”林南征被堵的哑口无言的,目光看向了洪连朔,“洪娘子。”
“等县城安定下来再处罚你。”洪连朔一脸严肃地看着陈中原说道。
“是!”陈中原拱手应道,侧身让开道,“洪娘子里面请,外面太晒了。”跟在洪连朔身后边走边说道,“县衙的卷宗俺都整理过了,田亩数、赋税,粮仓已经安排人把守。有关官司的卷宗倒是不多。”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洪连朔闻言冷哼一声道。
“您这说的,真是让人无话可说。”韩擒虎一脸错愕地看着她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洪连朔瞥了他一眼道。
“接下来咱们干什么?”陈中原铜铃般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洪连朔问道。
“打土豪,分田地。”洪连朔明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让他们将地契、账本都拿来。”
“您这是要他们的命根子,他们肯定不拿。”林南征凤眸瞪的熘圆看着她说道。
“不拿好呀!”洪连朔双眉轻扬露出乌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乖乖的拿出来,让他们体体面面的,不拿出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闪着寒光道,“就帮他们体面。”
“拿着大喇叭喊话吧!”洪连朔盘膝坐在公堂的草团子上。
“他们要是不听的话,就要硬碰硬了,咱们的人恐怕不够。”韩擒虎担心地说道,“我这手底下都是新兵,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淬炼。”
“这场面恐怕他们扛不住。”林南征随声附和道。
“双柱带五百精兵很快就赶到了。”洪连朔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那太好了。”陈中原高兴地说道。
“您要那么多账册干什么?”林南征好奇地看着她问道,“这地契在手,还需要账册吗?”
“我要的是放印子钱的账册。”洪连朔冷冰冰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一把火烧了,这账就一笔勾销了。还有奴仆的卖身契,也要烧了。”
“您好像最痛恨放印子钱的。”韩擒虎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说道,“这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如果是合理的我不会说什么?谁都有困难或者是手急的时候,来回拆借这很正常。”洪连朔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可这放印子钱是高利贷,利滚利,这是阎王债!”
“这没问题。”陈中原闻言立马应道,“您这喊话,是先礼后兵。”有些担心地说道,“俺怕他们来个缓兵之计怎么办?”
“放心,他们死定了。”洪连朔冷哼一声道。
“稍后张贴告示,让百姓们来衙门击鼓鸣冤。”洪连朔如墨玉般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咱们升堂问桉!”
“您这是让百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啊!”陈中原乐的眉眼弯成了月牙道,“那挨个杀他们多不带冤的,一个个黑心烂肺的!”
“按律宣判了,游街示众。”洪连朔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下子百姓的怨气可有地撒了。”陈中原嘿嘿一笑道,“这下子臭鸡蛋、烂菜叶子砸得他们浑身都是。”
“应该是臭鱼烂虾。”林南征冷哼一声道。
“不行,不行,臭鱼烂虾它们还能沤肥呢!不能砸他们。”莫三丫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就拿石头,鹅卵石。”陈中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
“那要砸死他们呢!”林南征有些担心地说道。
“砸死活该,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恨!”陈中原脸色铁青地说道,气的头顶冒烟。
“海娃子呢?”洪连朔忽然想起来问道。
“狡兔三窟,海娃子带着人去县令别的家找他的罪证了。”陈中原闻言神色和缓地看着她说道。
“陈大哥,俺们回来了。”海娃子激动地一蹦三跳地进来。
身后跟着人抬了十口大箱子,这箱子大的成人躺进去完全没问题。
“那黑心混蛋,看看搜刮了多少民脂民……”海娃子在看见洪娘子那刻换上灿烂的笑容激动地说道,“洪娘子。”赶紧拱手道,“洪娘子。”
“海娃子,没受伤吧!”洪连朔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没有。”海娃子乐呵呵的说道,“俺没有懈怠,坚持训练,陈大哥和韩大哥都教俺近身搏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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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教他的。”洪连朔目光落在陈中原和韩擒虎身上道。
“嗯!”两人齐齐点头道。
“射箭需要场地,也容易被人发现。而近身搏斗家里关起门来自己就能练。”陈中原铜铃般的大眼看着他们说道。
韩擒虎茶色的童仁盈满笑意道,“效果怎么样?”
“哇……”海娃子兴奋地看着他说道,“这杀招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就是关二哥在世俺跟他过招都不憷。”
“傻小子。”陈中原闻言摇头失笑道,“你对付都是些地痞无赖。”
“反正是没白练。”海娃子笑嘻嘻地说道,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弟们道,“放下,放下。”又回头看向洪连朔说道,“这些都从县令几个老巢搜到的。”
“让俺没想到的这么多。”海娃子忍不住咂舌道。
“中原找个房间先把它们给抬进去吧!”洪连朔视线落在陈中原身上道。
“是!”陈中原拱手应道,招手让他们抬着箱子去了后衙。
“这下子干啥都有钱了。”林南征闻言笑道,“不再是囊中羞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