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唐诗潆的帽子换了烟丝。随后把烟丝给老人。老人把烟丝装进烟袋,没装满,只装了三分之一。老人又拍了拍烟袋,意思是要把烟袋装满。
“妈的,你也太贪了。”郝刚在心里詈骂道,没有说出声来。
谁知道,老头这时却猛然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郝刚一眼。
是凑巧,还是老人能看穿人的心里话?
郝刚一哆嗦。他心里也很纳闷,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没办法,他们还得去找烟丝。等到了卖烟丝人那,他们又问拿什么换烟丝。谁知老板这次指了指唐诗潆,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头,意思是要用她打三天工来换烟丝。孙沉商问拿别的行不行,老板坚决不同意。
孙沉商不放心把唐诗潆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说他和唐诗潆一起,打两天工行不行?老板犹豫片刻,最终同意了。
孙沉商和唐诗潆继续留在夜市打工,叫他们三个先回去。郝刚不同意。
孙沉商把他们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我们俩留在这里就好了。我们俩正好趁这个时间,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你们三个先回去。放心,我们俩没事的。”
郝刚坚决地说:“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们现在不知道夜市是什么情况,不能把赌注全压在夜市里,你们先回去吧。”
“算了,我们也不打算回去。回去能干什么啊?能有什么发现?依我看,我们都留在这里,这样才算安全。”段陆和王文礼也是这个意思。
孙沉商见劝不动他们,更何况,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孙沉商又跟卖烟丝的老板商量,说他们五个人一起打工,工期为一天。老板乐呵呵地答应了。
打了一天工,总算换来了烟丝。他们把烟丝交给老人。老人露出满意地微笑,然后递给他一张宣纸和一支毛笔,意思是想占卜什么就写出来。
孙沉商提笔正要写,可被老人拦在了半空中。老人伸出一个手指头,意思是一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考虑清楚;然后伸展五个手指头,意思是最多写五个字,写多了,算放弃占卜。
一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这可怎么行?孙沉商打算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问一百个、一千个还差不多,问一个怎么能够?
他向老人求情,希望可以多问几个问题。但是老人坚决不同意,要么就是一个问题,要么一个都别问,没得商量。
孙沉商见状,只好妥协。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问一个就问一个吧,总比什么都问不了强。他斟酌再三,决定先问照片的问题。因为别的问题,他们几个可以再问,但是照片的事情,他太想弄明白了。
孙沉商提笔犹豫一下,随后写下了“照片”两个字。
老人拿起宣纸,把它给烧了。然后,他又拿出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下:8和28两个数。
为什么是这两个数字?这两个数是什么意思?孙沉商搞不明白!
孙沉商又追问这两个数是什么意思?
但老人摆摆手。看样子,孙沉商已经算是占卜一次了。他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折腾了半天,就弄来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而且还不知道,这个答案是真是假?孙沉商不甘心,却又是无可奈何。
接下来,该唐诗潆了。
唐诗潆本来打算问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五个是一起被困在这里的,所以只要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问了这个问题,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她不能重复问,就决定先问平房的事,看她到底和平房有什么关系?
唐诗潆在宣纸上写上“平房”和“贝贝”四个字,然后又指了指卧在一边的贝贝,意思是“贝贝”就是这条狗。
老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把宣纸烧后,写上“主人”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唐诗潆就是贝贝真正的主人?那间平房就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这是真的假的?为什么她自己没有一点印象?老人该不会是忽悠她吧?
她想继续追问,老人依然是摆摆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真是又气又恨又惊。
该段陆问了。
之前,他们三个已经商量好了:他们仨的问题各是什么,且不能有重复。
段陆写下:被困原因。
老人烧完宣纸,写下一个字:唐。
唐字代表着什么?是唐诗潆的意思吗?
段陆很想知道的具体点,但老人不往下说了,只是默默地微笑着。
轮到王文礼。王文礼写到:能否出去?
老人写下:出即是困。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到底能不能逃出去?这又是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这次该郝刚了。
他刚要拿宣纸,老人却摆摆手,意思是宣纸没有了,有什么问题,下次再说。说完,老人就开始收拾摊位。
“妈的,咋办?”郝刚气得脸色一赤一白,憋着气小声问,“这老人摆明是不想占卜了,我看到他的包里还有宣纸,可就是不给我占卜。他是不是拿咱们开涮啊?”
孙沉商也觉得怪异,小声道:“跟着他,看他会去哪。”
老人收拾完摊位,在前头走着,他们在后头跟着。别看老人岁数大,可是走起路来却很利索,跟了一路,他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可老人却没有丝毫的疲惫。就在他们停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的功夫,老人却突然不见了。他们火速奔上前,却找不到老人的任何踪迹。
看来,老人知道他们在跟踪自己,所以趁他们一不注意,就溜了。
他们又找了一阵,还是没有找到那位老人。真不知道,他能到哪里去?
老人不见了。线索也断了。希望也断了。
他们又开始在夜市里转悠。
由于昨天他们在打工换烟丝,错过了回去的时间。他们要想出去,就得等到下一个月的阴历十五。这个夜市24小时都是黑夜,根本就看不到太阳,看不到一丝一绺的阳光。幸好孙沉商戴着手表,这样还能记住天数,不至于错过回去的时间。
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