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充满无限的缱绻地说:“有我在,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嘿嘿。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唐诗潆莞尔一笑。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舒心,那么幸福;同时又隐含着一点点的哀伤,一丝丝的苦楚,一绺绺的无奈。
他们在郊区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去。晚上,唐诗潆又做了同样的梦:清晨,她睡醒来,看到自己就住在平房的卧室里。她起来穿好衣服,开始洗漱,然后就去院子给贝贝喂食,再去浇花,散步。
在这个梦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她为什么会自己住在这间平房里?而又为什么毫无印象?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在她散步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她回头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她这样对自己说。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可越往前走,就越觉得后面总是有人。她每次回头,都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是为什么?到底是谁在跟踪她?又有什么目的呢?事情不妙,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开始狂奔。希望能摆脱跟踪她的那个人。当她跑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她估计已经把那人给甩开了。此时她悬着的心总算掉下来了。不料却突然从前面冒出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色衣服,带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手中攥到刀。她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根本跑不动,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其宰割。
“不要!……不要!”唐诗潆从梦中惊醒。她慌忙地望着四周。她躺在宾馆里,不是在树林里。原来这仅仅是一场梦。
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摸摸被子,被子都有点潮湿,可见她在做噩梦的时候出了很多汗。
她看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15分。
她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索性钻进被窝里,想想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那个老人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是是假的,无非是想骗些烟丝;可若是真的,他又是谁,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还有,下次去夜市,能不能再见到这个老人?就算找到了,他不说,他们该怎么办?万一他消失不见了,他们又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她就进入了梦乡。
她觉得脖子倏尔一阵发凉,醒来一看,有一个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此人穿得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此人跟她梦到的一样。。
她以为又是在做梦,可却感到脖子一阵疼痛。原来在她挣扎的时候,刀划破了脖子。
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唐诗潆惊恐万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人沉默不语,登时捂住她的嘴,只见他把刀子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划出一道阴冷的寒光……
她紧闭双眼,万念俱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此时她无法抵抗,只能坐以待毙。她在心里哭泣地喊道:孙沉商,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永别了!我爱你!永别了!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还有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看到孙沉商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猛然钻进他的怀里,大声哭泣着,抽咽着。
“没事,我把他打跑了。”孙沉商摸了摸她的伤口,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什么事。幸好她没事。他刚才很想追过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可是担心唐诗潆出事,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没事,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不用。你别离开我。你现在哪都不要去!”唐诗潆搂着他紧紧的,紧紧的,一点也不松手。“答应我,哪都不要去!就在这儿陪着我。”
“好好,我哪里都不去。”等她心情稳定了一些,孙沉商才去拿医药箱,给她包扎了伤口。“好了,没事了。”
“你哪都不要去,就在这里陪着我!”
“那你也得松开我呀。我不走,行了吧。”孙沉商缓缓拉开她的手,她双手冰凉,手心湿润。他把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捂热。
见孙沉商站起来,唐诗潆惊恐地喊道:“你去哪?”
“我去拿被子,睡在地上。放心吧,今晚我留在这里陪着你。”
“那你快点!”
“好好。”
孙沉商很快把被子拿过来,铺在地上,躺了下来。“睡吧,我不会再出去了。”
“我不敢睡。”
“没事,有我在。”
孙沉商先把唐诗潆哄睡,她像孩子一样,在孙沉商的陪伴下慢慢进入了梦想。然后,孙沉商也躺了下来,反复寻思着这件事。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唐诗潆?今夜失败了,他应该不会再来,可是以后呢,此人会不会再出现?还有他们三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事?但愿他们没有事!
第二天,孙沉商就去找了其他三个人。知道他们三个没事,他也就放心。等他们都回到了宾馆,孙沉商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
“什么?真的假的?”郝刚瞪大着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看唐诗潆的脖子。”
郝刚看到唐诗潆的脖子上的确绑着绷带。这下,他相信是真的了。“妈的,知道是谁干的吗?”
孙沉商不无遗憾地道:“不知道。人跑了。本来我想追过去,看看那人是谁,可又担心唐诗潆的安全,就没有去。不过,幸好唐诗潆没事。”
“妈的,会是谁呢?”
孙沉商问:“你们三个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吗?”
“没有。”
“没有。”
“我也是。没有。”
孙沉商眼里划过一丝深深的恐惧和疑惑,“看来此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唐诗潆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和平房有关系?”段陆想到。他觉得,似乎这个最有可能。因为只有唐诗潆能和那处平房有着某种联系。
孙沉商茫然地摇着头,道:“唉……我也不知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吧。”
王文礼问道:“那个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