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结案的。但是……”郝正北瞅了吴敬轩和他的律师,随后说,“我们还需要了解一下内容。不过你们放心,很快就会结案的,不会耽误你们多长时间。”
陈律师的表情有些不悦,不过他应该是觉得警方不会有什么线索,无非只是例常询问罢了,就冷笑了一下,说:“好吧,有什么你们就赶快问,问完了,立刻就把这个案子移交检察院。这样你们也省事,我们也省事,两全其美。”
“对对。”郝正北猛然改变了和善的面容,换成了一种肃穆地表情说,“我们已经查到了,你所说的那个男人。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陈律师愣了一下。吴敬轩也心里一紧,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郝正北说:“是的,蔡妍萱的确背着你找了其他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儿子吴懿墨!”
陈律师一拍桌子,愤然起身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诽谤吗?你要小心你的言辞,小心我告你诽谤!”
郝正北不动声色地说:“陈律师,你先坐下,等我把话说话,你再告我诽谤也不迟。我相信,以后的内容你会很感兴趣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律师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太过分了,也就坐了下来,但他呼吸很快,声音很大,可见他的心里依然有很大的怒气。
郝正北接着说:“你说,案发当晚,你去找蔡妍萱,想跟她理论几句。可是蔡妍萱不仅不认错,反而拿你们亲密的视频威胁你要500万,否则就把这个视频公布于众,让你身败名裂。所以你在一怒之下,就杀了她。不,是我说错了,我改正过来。你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当时你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在丧事理智和基本判断力下,才误杀了她。我说的对不对?对,是吧?
“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到诊断证明的,不过以你的能力,就算再搞几个诊断证明都不在话下。这一点我根本就不怀疑。并且,你也不是最近才有的诊断证明,而是在一年以前,你就已经有了诊断证明。我在想,你很可能真的患有这个病……”
陈律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说:“这个我们已经说过了,请你不要再重复一遍,这样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闲工夫听这些!”
郝正北微笑着说:“那好,那我就不再重复了。我会捡重点说。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了。匕首上是你的指纹,现场也有你的脚印,所以你前来自首,说蔡妍萱是你误杀的。你想通过自首,再加上你有精神病证明,在律师极力帮助下,很可能会判的很轻或免于处罚。这就是你所想要的,对不对?你以为你已经掌控了一切?对不对?可是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你太小看我们警察了!
“起初,我们也对你自首的行为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案子表面上看着是证据确凿,可是却疑点重重。所以我不得不谨慎。最后,通过我们的不懈努力,总算是找到了真相!你已经跟我讲了你们的版本,那面,就让我来讲讲我的版本吧。你的版本很精彩,可我们的版本也不差。
“先从哪里说起呢,我们还是先走凶器——匕首说起吧。我们查到,你让周国刚去金店镶钻的当天,正是你的儿子吴懿墨的生日。所以你的匕首并不是为你自己买的,而是给你儿子买的。只是吴懿墨从来不跟别人说他有这个爱好而已。这是因为他不仅有收藏匕首的习惯,还有收集各种管式道具和其他违法的枪支。正因为他有这个习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他也就不会对别人说了。所以别人也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知道他有这习惯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家里人了。
“案发当晚,你也出现在了现场,只不过在你之前,还有一个人去过。这个人就是吴懿墨。当晚,吴懿墨去找蔡妍萱,没待一会儿,他们很快就吵了起来,然后,吴懿墨失手杀了蔡妍萱……”
“胡说!全是胡说!”听到这里,吴敬轩再也坐不住了,倏尔站起身,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面红耳赤,怒气冲冲地喊道,“都是一派胡言!人是我杀,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非要说是我儿子杀的人!告诉你们,这个案子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人是我杀的!我再说一遍,人是我杀的!要抓,你们就来抓我!不要动我儿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郝正北也猜到吴敬轩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这也正合郝正北的心意。他不禁心里暗自得意。
陈律师见吴敬轩如此冲动,赶快拉他坐下,跟他嘀咕了一阵。随后他用责备的口气对郝正北说:“胡说!全是胡说!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要是没有证据的话,那我们可是会告你们诬陷!”
郝正北露出满意的神色,说:“证据在这里!”他拿出一个优盘,让同事放了出来。
优盘里的录像内容是:
吴懿墨和蔡妍萱正争吵,然后吴懿墨拿出刀咆哮着,蔡妍萱怔了一下,随后开始跟他夺刀,就在争夺之间,只见蔡妍萱中刀躺在沙发上……吴懿墨紧张地望望四周,见四周没人,就赶紧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吴敬轩赶到了现场,见蔡妍萱已经没有呼吸,怔在原地片刻,随后关上门,擦掉匕首的指纹……
一见这段视频,吴敬轩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胸腔憋闷难受,他用右手捂着胸口,颤声问:“你们……这个视频是从来拿到的!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郝正北目光炯炯地盯着吴敬轩说:“这个你做梦都想不到吧!拍这段视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妻子钱倩!”
“不可能。他怎么会拍下这段视频呢!”吴敬轩压根就不相信,“根本就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