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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正北望了荆小雅一阵,然后才说道:“是陈晨星。”说完后,郝正北就观察着荆小雅的表情,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令郝正北没有想到的是,荆小雅表现的异常冷静。就像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这使孙沉商和郝正北都感到很震惊。

孙沉商和郝正北都互相递了一个眼色,那眼神就是在说,这个荆小雅果然不简单,他们要小心处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荆小雅说道:“噢,原来凶手叫陈晨星的。看来郝队长的确是够厉害的,这么难办的案子,你们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们了,等有时间,我一定要再采访一次大名鼎鼎的郝队长,把您的光荣事迹好好的宣传一下。好吗,郝队长?”

荆小雅又试图转移话题,她可真是无孔不入。不过,郝正北已经看出了她的这种想法,就露出淡淡的笑容,接着很快就说道:“你认识陈晨星吗?”郝正北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会怎么回答呢?是说认识呢?还是说不认识啊?”

只听荆小雅略想了一下,然后毫无表情的说道:“你们所说的陈晨星是本市一中的学生吗?”她露出笑容,然后说道:“因为我的同学也有一个叫陈晨星的,所以我才会这么问的。你们也知道,现在重名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所以我要确定一下,我们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郝正北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说:“是的。他就是你所说的陈晨星,他是你的同学。”

“哦,那我就认识。”荆小雅轻微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就认识他。真是没有想到,凶手居然会是他啊。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他为什么要杀人呢?”她很快就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

“我们不会搞错的,就是他。”

“哦,那我就相信你们。你们找我来,是想跟我了解一下他的信息吧?你们放心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的。我是一定会配合你的工作的。”

郝正北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接着,他说道:“据我们了解,你在最近还经常跟他接触?是吗?”

“是的。他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现在看了我,就更喜欢我了。他经常给我打电话,而我也觉得他是我的老同学,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也就给他回了几个电话。”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们啊?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过了一会儿,她露出比较尴尬的笑容,接着说道,“不过我也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并不喜欢他,只是碍于同学的情面,才跟他接触了几次。他这个人很烦人的,我已经给他暗示了,可是他就是不放弃,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烦人,对此,我也是很痛苦的。”

“你和他去餐馆吃过饭,是有这件事的,对吧?”

“是的。那个餐馆开了很多年了,是他提议去的。因为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去那家餐馆吃饭。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餐厅的老板还没有换,并且味道也是没有一点改变,价格也很公道。”

郝正北继续问道:“在餐馆吃饭的时候,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个嘛,我得想想啊。”荆小雅低下头去,想了半分钟就抬起头,表情依然是很轻松地说,“哦,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有天气啊,旅游啊,风景什么的,当然,我们还聊了一些我们上学的话题,毕竟我们都是老同学,也有那么长时间没见过了,所以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我们当年上学的事情。”

“你们聊过上学时期的事情?”

“是的。”

“具体都聊什么了?”

“什么都聊啊,聊聊同学什么的,还有谁的学习好,谁的学习差,他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都在干什么,等等之类的话题。总之,只要是有关上学的事情,我们都聊过了。”

刚才一直是郝正北在提问,孙沉商是一言不发。这是他们俩来审讯之前就商量好了的,郝正北负责提问,孙沉商负责观察荆小雅的一举一动和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审讯没开始多久,孙沉商就已经发现,这个荆小雅果然不简答。她的每次回答都是很干净利索的,而且也毫不犹豫,表情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如果警方没有线索,还真的以为这个案子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呢。

可是事实上,种种迹象表明,陈晨星之所以会杀死廖京和吕州,是受荆小雅的教唆的。只是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

孙沉商对自己说道:“荆小雅表现的如此冷静,如此的平常,没有丝毫的异常举动,甚至连一点点异常的微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可见,她早就已经警方会走这一步,并且在自己的心里做了无数次的演示,再加上她是节目的主持人,见过很多的市面,也接触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练出一副好的口才和超强的随机应变能力和突发事件处理能力,这使得我要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什么线索,就会变得更加难上加难了。”

经过反复的思虑,孙沉商觉得不应该采取一般的审讯的方式,而是要用其他的首段。因为照此看来,一般的问题是根本难不住荆小雅的,并且她早就已经想到了答案,就像说剧本那样说的毫无破绽,说的很流畅。所以,孙沉商突然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廖京的人吗?”

由于孙沉商突然这么一问,荆小雅怔住了一下,接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孙沉商,说道:“这位警官,你刚才说的是廖京吗?”

孙沉商点头问道:“是的,你认识他吗?”

荆小雅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我记得,在我上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是叫廖京的,不过,他很快就转学了,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

“你对他熟悉吗?”

“他只在我们班里学习了一年,很快就走了。所以我并不十分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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