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马皇后,老朱的心便一阵阵绞痛。
此时马越刚刚走进大殿,见老朱捂着胸口,连忙上前搀扶道:“皇上,让太医来诊病吧?”
老朱点了点头道:“你去找赵太医过来,记住了,此事要保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朕现在还不能死啊。”
“皇上,您先安歇,奴婢现在就去。”
马越把老朱扶上床,然后便匆匆离开了,老朱看着房顶,喃喃自语道:“妹子,真的不要怪咱,咱也不想圈禁老三的,可是这个小畜生竟然连他亲爹都不认了,完全被权利冲昏了头,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说着说着老朱便沉沉睡去了……
太医诊断完后,马越屏退左右低声问道:“赵太医,龙体如何?”
“马公公放心,皇上是老毛病了,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动怒、饮食清淡些,再配上老夫所用之药,不出几天龙体便会康健。”
听了这番话,马越的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送走赵太医后,马越把乾清宫的人叫到一起训斥道:“你们给咱家记住,在这里皇上他老人家就是咱们的天,最近情况多变,你们好好伺候,要是有谁敢吃里扒外,咱家定会将其剁碎了喂狗,要是出了差错,别说你们了,你们的家人也逃不了,听明白了么?”
“奴婢遵命。”众人哄然应道。
挥退众人,看着天色已经快亮了,马越又进了老朱的卧房,现在晚上自己是不敢离开的,只有白天的时候,才能回家歇息一会。
为了自证清白,马越每次回家都是由锦衣卫的人押解回去,马府也早被锦衣卫的人团团围住了。
伺候完老朱上过早朝后,马越才有时间回去。
马越刚刚走进家门,便看见了留守京城的朱大,按照约定,不到关键时候,两人是不能见面的。
马越快走两步,拉着朱大便进了书房。
马越低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啊?”
“老马,白莲教的大当家杨涛进了齐王府当官,我怕他们对公子不利,你说我们要不要偷偷做掉杨涛啊?”
听到这个回答,马越没忍住一脚便踹了过去,怒骂道:“你找死啊,这算什么大事么?别说一个匪首了,就算齐王异动又有何妨?”
“老马,你听我说完,第二件事才是我冒险的主要原因。”朱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回道。
“有屁快放。”
“前段时间有东宫出来的宫女去了曹国公府,后来有一个宫女还成了曹国公的爱妾,这几日手下人竟然发现太子妃也去了,而且还是半夜三更去的,老马,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啊?”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么,现在太孙殿下开始拉拢李景隆了。”
“这都是小问题,我担心的是万一太子妃与曹国公之间有丑事,那可如何是好啊?”
朱大兄弟四个小时候也跟过朱标,所以他们对朱标的感情也很不一般。
马越摇了摇头道:“有没有奸情你们不知道么?”
“曹国公的后院守卫森严,锦衣卫的人进不去。”朱大无奈的回道。
马越叹了口气道:“此事既然涉及到太子妃,就先不要禀告给皇上了,去问问唐锵的意见吧,你我都不算聪明人,但唐锵那小子聪慧啊,应该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快走吧,没什么大事,你不必亲自来。”马越再次叮嘱道。
朱大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带上斗篷离开了。
马越叹了口气刚刚坐下,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惊叫声,马越立刻冲了出去。
只见玉红指着墙头哆哆嗦嗦的说道:“老爷,有贼。”
马越轻斥一声道:“什么贼啊?你是看花眼了吧,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没什么事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后院,不要来书房。”
“妾身只是担心老爷辛劳才过来的。”玉红委屈的回道。
就在这时,一队侍卫闯了进来,马越摆了摆手道:“没事,都退下吧,刚才夫人是被一只野猫给吓到了。”
“诺,老爷。”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马越便搂着玉红重新进了书房,很快屋内便传来了打情骂俏的声音……
此时唐锵抱着孩子叹了口气道:“月娘啊,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啊?”
“相公你不是不喜欢京城么,这才刚出来没多长时间,怎么又想着回去呢?”
“一言难尽啊,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还不觉着,这一出京,我感觉自己都快成聋子、瞎子了,消息闭塞的令人发疯。”
“不是还有朱二他们么?”在唐月娘的眼中,这锦衣卫一直都是自己家的。
“现在我已经不节制锦衣卫了,念在旧情上,他们可能会给我送点消息,要是不念旧情,你家相公就是一堆臭狗屎,谁搭理啊?”
“相公,你可不能这么说自己,在月娘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唐月娘佯怒道。
唐锵笑道:“哈哈,月娘,日后你可得多夸夸我,要不然我都快生锈了。”
“相公啊,你不是说马大哥娶了一位娇妻么,可他是太监啊,这岂不是荒唐?”唐月娘非常八卦的问道。
这一下子把唐锵给问住了,唐锵知道自古以来宫里就有许多对食,大多都是太监和宫女,至于人家是如何解决这情欲的?那书里也没写啊,唐锵也不敢问啊。
唐锵干咳一声道:“月娘啊,你现在可是学坏了。”
“相公,我真的只是好奇。”唐月娘害羞的狡辩道。
唐锵猥琐的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要不然下次回京咱们去问问老马,老马定是此道高手。”
“相公啊,你可别闹,马大哥对咱们不薄,你要是问了可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唐月娘连忙劝道。
听了这话,唐锵不禁大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相公,这种事可是连想都不能想的,我听张二婶她们说,这大户人家的夫人过了三十五岁就不能跟夫君同床了,都是靠数豆子过日子的。”
“啊,那岂不是亏大了?”
“什么意思啊?相公。”
“娶一个老婆只能碰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