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消息？”
皮特罗嘟囔着接过纸条，看都没看就塞进兜里。
“不错。”白夜点点头，又道：“我要你去喜马拉雅山一带，寻找一处名为贞洁之墙的修道院，在里面找一个名叫棍叟的人。”
“还有那张纸条其实你可以看的。”
“你这说的也太模糊了吧。”快银嘴角抽搐一下，把那张纸条掏出来看了看，紧接着面色有些吃惊。
对于他的反应，白夜并不意外。
棍叟，在大多数宇宙之中都是夜魔侠与艾丽卡的师父，也是一位盲人，领导着名为真纯会的忍者组织，他从小教导了马律师格斗技巧并开发了他比常人更加敏锐的感官。
在某一次与敌对组织手合会的战斗中，真纯会远远不敌前者就要败下阵来，而棍叟在此时使用了某种禁术，击退了手和会的攻击。
在战斗结束后，他也因此力竭而亡。
当然白夜要找的并非这位已经躺尸不知道多久的哥们，是在暮狼宇宙之中，侥幸活过英雄陨落之日的夜魔侠，他继承了棍叟的名号。
超级恶棍占领美国四年后，靶眼击败并刺伤了夜魔侠，就在他要将马特开膛破肚之时，马特从瀑布上跳了下去，导致靶眼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从那之后他便放弃了夜魔侠的身份，来到贞洁之墙隐居蛰伏，等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四十多年，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已经瞎掉走投无路的鹰眼前去寻求棍叟的帮助，两人才勉强搭上线。
此时的老年夜魔侠手头有不少训练出来到能打好汉，甚至还能保养的起一架类似于昆式战机之类的东西。
而由快银送出的这个消息，便是为了挑明身份，与其联合。
“我走了。”
快银对着车上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北方飞奔而去，在几秒钟内，他便穿越了眼前的山脉，消失在远方。
抬头看了看天，白夜坐进副驾驶，看着正在随着收音机中的音乐甩动脑袋的鹰眼，随即打了个响指：“上路吧，我们走，去加拿大的路还远着呢。”
“酷啊。”
鹰眼拧了拧脖子，油门踩到底，越野车车轮转动，尘土飞扬。
一行人在荒漠上坐着越野车，速度飞快地穿越着沙丘和坎坷的地形，克林特突然掏出望远镜，将目光聚焦在侧前方。
通过望远镜的镜片，他看到了几个身形高大的浩克，正愤怒地砸击着一辆卡车。这辆卡车上有着鲜明的万磁王标志，浩克们显然对这个标志充满了敌意。
“他们在干什么？”白夜眯眼看去，不同于已经老眼昏花的鹰眼，他经过强化的视力无需借助工具便能看清那里发生了什么。
那些浩克并不在自己等人的行进路线上。
放下望远镜，克林特感受着自己随风飞舞的白发随口答道：“从万磁王那抢东西，示威呢。”
车厢突然爆炸，火光冲天，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那几个浩克被炸飞了出去。他们身体在空中翻滚着，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然而，当他们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时，大多数浩克都没了动静成了一堆烂肉。
只有一个辛运的浩克还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发出痛苦的哀嚎。
很明显，那车厢里根本没什么重要的货物，只有一颗炸弹。
“嘿，活该。”
老鹰眼冷笑一声，“万磁王那孙子是老了，可还没完全废掉呢，正好和挨着的浩克帮狗咬狗。”
这些杂种浩克远没有他们老爹班纳那么强，力量上可能勉强和女浩克差不多，但他们的防御以及自愈能力就远远不如了。
一行人默默地开过了那些浩克的残骸和断肢，车尾巴刚立刻时，最后的一个浩克也断了气。
随着尸体逐渐消失在身后的地平线上，鹰眼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解决浩克，还有那些军阀？”
白夜静静地注视着天空中逐渐落下的夕阳，它的余辉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给弗兰克足够的武器和情报，我相信仅凭借他一个人的身手，也能把废土上的恶棍们杀光。”
后座上的弗兰克闭着眼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赞同白夜的说法。
“废土上的人已经沦为了野蛮的兽群，他们不再懂得仁义道德，争斗和掠夺已经成为他们生存的准则。”
夕阳已经彻底消失，看着逐渐升起的弯月，白夜颇为无奈地继续说：
“杀掉浩克或许能给废土带来一时的平静，但这些人会迅速演变成新的匪徒，将废土陷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从结果上来说，在《暮鹰还巢》之中，想要复仇并带给废土正义的克林特一路杀杀杀杀杀，连带着死掉的平民却是十倍于他杀掉的恶人。
暮狼也是差点不多，在杀掉班纳后他骑着白马在废土上转悠了几年，结果四处的平民都快跪下来求他别执行正义了。
这当然并非两位老复仇者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世界已经不是当年那样冒出来几个能打的超级英雄便能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鹰眼默然片刻，显然也理解到了这一点，他的女儿艾什莉遗传了爷爷彼得·帕克的大半超能力，除了蜘蛛感应外应有尽有。
然而也正是这种力量，使得艾什莉这些年来越发的暴力，前些日子听托尼娅说那丫头甚至还跑街上去打人收保护费去了。
克林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女儿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自己最想要杀掉的那种人。
他扭过头看向白夜：“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白夜沉思了片刻，缓缓道：“这个废土需要的不是一支超级英雄小队，而是一支强大的军队。一个能够推翻那些军阀、镇压暴力和维护新秩序的军队。”
“超级英雄可以拯救个别的人，但无法拯救整个废土。”
他眯着眼睛，注视着远处逐渐靠近的指示牌，那块指示牌上清晰地标示着：距离加拿大两千公里。
“等泽莫死后，我们便会拥有打造一支军队的基本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