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这个人胸无大志、骄纵狂妄、贪心不已,怕是不会轻易的和庆王做一样的选择。但同时他这个人耳根子也很软,若是真有聪明人帮其出主意的话,或许也会成为不安定的因素。”崔迭分析着自己所出的主意之后,略有所思般的陈述着个人的观点以及他的一些担心。
“无妨。”唐休呵呵笑了笑,“那边已经有所安排了,对于可能会出现的人,我们会采取一定的措施,保证不会出问题。”
“嗯,这件事情休儿做的很好。”宗正已经知道了唐休私下去找了史自通的事情。虽然说一位幕僚并不算是多重要的人物,但只要利用好了,一样可以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那就没有问题了。等到襄王真的入了坑,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介时内忧外患之下,主子的机会就会出现了。”崔迭眼中有着一道兴奋光芒闪现着,这一次出手不过就是一次试探之举而已。即便不成也不怕,他还有着各种的手段。当然,如果成了最好,那样就可以让计划更为顺利的进行。
看到崔迭说的是如此自信,宗正也是一脸的快意,“好,那一切就辛苦崔先了。这样,天色也不晚了,崔先生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休儿,可都安排好了吗”
“父王,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两个丫头都只有二七年华,且是未经人事,相信一定可以让崔先生满意。”唐休亦是一脸笑呵呵的说着。
崔迭也很快想到了接下来要面对的画面,只是感觉到内心中是一阵的燥热,在看向宗正父子的时候,那是一脸的感激,“多谢主子,多谢少主子。”
......
襄王府。
襄王送走了韩策之后,便在府中库房里呆了一阵子。伸手摸着那放满的金银,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神色。
独自座在那里笑了一会之后,襄王的脸色不知不觉间就变得有些复杂。他虽然自大不假,更是十分的贪婪。但如唐休对他的评价,他耳根子的确也有些软。
之前韩策的那一番话,让他感觉到是有些道理的。只是他有些舍不得这些到手的银子,这才没有接受其意见,并将其给轰了出去。但是现在想一想,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安心。“嗯,明天一早在叫来他们问问,看看大家的意见如何在做决定也不晚。”
襄王有了决定,他还是听一听其它人的意见,这指的就是史自通和郑奇等幕僚。当然,如果明天一早韩策在找上门来的话,他也想在听一听对方怎么讲,也好衡量一下。
只是襄王并不知晓。韩策明天一早是不可能出现在襄王府了。因为就在今天深夜,他的府中突然闯入了两名黑衣贼子,他们欲抢夺财物,不小心被府中的护院所发现,然后双方就打在了一起,最后护院是一死三伤,那两名贼子却是逃之夭夭。因为死了人,惊动了官府,一早上大理寺卿的衙役们就出现在韩府,为了调查事情的过程,连带着将韩策带到了大理寺。
家中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加上韩策昨天已经劝过襄王,襄王也说会好好的考虑一下。那自己的义务算是已经尽到了,在加上不是还有史自通和郑奇等人吗以他们的目光也应该知道如何去做才是,如此他便安心的留在大理寺协助衙役们办案。
韩策没有回来,倒是在一早上史自通和郑奇联秧出现在襄王府。原本昨天晚上两人就是在艳春楼过的夜,现在一起出现,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得知两人前来,襄王便将其叫到面前,说出了昨天庆王退了七百万银子以及韩策进言之事,他想要看看这两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史自通也是聪明人,在加上昨天与唐休见面之后,便预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并不奇怪,只是一幅叹息般的说着,“庆王也真是的,有便宜为什么不占他这是在表现什么如果真的想做一个好人,为何当初还要打大乾钱庄的主意这胆子也太小了一些吧。”
“嗯,史先生说的不错。本王那皇兄的确是胆子小了一些。”襄王很是赞同般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的说着,“可现在他的确是退了银子,若是本王不退的话,怕是不好吧。父王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呢”
史自通看出这是襄王也想退缩,想到唐休给他的那五万两银子,他心中有了主意,“殿下,其实事情原本没有那么复杂。如果陛下会因此而生气的话,早在我们向大乾钱庄动手的时候,就出手阻止了。可是到现在连一道相关的旨意都没有,那足以证明陛下根本没有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殿下便也不必着急去做些什么。至于庆王那里,他愿意怎么做便怎么做好了,论名声、威望以及再陛下心中的位置,庆王可是远远不及殿下,即是如此,何必要看他去做些什么,去模仿呢。郑先生,你说是不是”
史自通生怕靠着自己一人说服不了襄王,这便把郑奇也一起拉了上来。
如果是昨天,郑奇或许会有另一种说法。比如说也劝襄王把银两退回去。可就是在昨天晚上,他不仅入了温柔乡,且还得了史自通的五千两银票。按着史自通的说法,以后跟着他混,保管有享不尽的荣华与富贵。
银票他已经收了,也答应了史自通,现在自不好提不同的意见。这便也附合般的说着,“殿下,史先生说的不错,陛下之前就没有任何的举动,想必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即如此,我们为何一定要把银子给退回去,那岂不是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吗倒是把这些银子留在殿下这里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发挥更大的作用呀。”
“嗯,不错,两位先生之言都很有道理,即是如此,本王便不退银子了,呵呵。”襄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般的笑容。他此时就像是一个想吃糖果的孩童一般,父亲不允,母亲同意,他当然更倾向于听母亲的话。现在问到史自通和郑奇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已的心灵罢了,事实上,他还真舍不得把到手的银子就这般的送了出去。
......
养心殿。
中午时分,膳食送到,乾文帝是一边在偏殿用膳,一边似是无意的问着,“襄王在做什么”
这当然不是乾文帝有多么关心自己的皇子,他问的是对方有没有像庆王一般的退银而已。
与乾文帝近乎形影不离的太监总管严福自然是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这便脸现为难之意的说了一句,“襄王那里一切如常。”
“哦”正在动手夹着一根竹笋的乾文帝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显然这个结果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都有庆王这个珠玉在前了,襄王怎么还会这般的不懂事呢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退银子的事情呢
说起来,乾文帝并不是很喜欢银子的人,他已经是一国之皇帝,富有天下了,那天下间的一切岂不都是他的。他关心的是襄王的态度,关心的自己儿子是不是和他这个老子一条心。
现在看来,庆王还是不错的。但襄王嘛,就有些让他失望了。想一想,因为一千万两银子,都可以不顾他这个做皇帝老子会有何看法,那这样的人,以后真的继承了大位,又岂会去关心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中的百姓死活
一个如此自私的人,又有何资格来继承大统呢
想到自已以前还曾看好过襄王,乾文帝便感觉到那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通过这件事情他算是彻底的打消了让襄王继位的想法。若非是考虑到襄王身后有齐王支持,且他已经与晋王近乎反目了,如果在得罪了齐王,怕是形势会变得十分严峻,那他都要拿襄王治罪,至少可以将他轰出大梁城,赶往封地,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唉。”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叹息自已的眼光问题,还是襄王的不争气。随之乾文帝又想起了沈傲,向着严福问道:“他呢在干些什么”
能由乾文帝的口中说出他来,那必然是沈傲无疑。对此,严福早就打听了清楚道:“陛下,忠国公正忙着建衣冠冢的事情,听说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呢。”
“差不多了,这才两天的时间吧,可真够快的。”乾文帝闻言也是一愣,他记得沈傲回来也只有两天时间而已,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建成了,不得不感叹,此子做事的效率还是真高。
“是的。”严福亦是感叹般的说着,随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忠国公还递上来了一个折子,说是给衣冠冢起了一个名字,叫什么英烈墓,还想要皇上的御笔呢。”
“折子在哪里”听到这里,乾文帝也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