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恒伸出了右手,率先做了自我介绍。
原本大家都十分好奇晏涵逸的长相,拥有这番气质的男人,究竟长得如何。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苏静楠心中一紧,如果晏涵逸揭下了面具,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惹人怀疑了。
“男伴你们也看到了,舞也跳过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你们继续。”苏静楠拉着晏涵逸就想离开。
可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有人不想她如意。
“干嘛这么着急啊,既然把男伴带了过来,那就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
苏以情拦住了她的去路,“佑恒说的对,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也可以多走动走动,交流感情,你说是不是?”
苏静楠细眉紧皱,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过来救场。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晏涵逸曝光。
“这位先生,不过就是摘个面具而已,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苏以情说不动苏静楠,便将矛头指向了沉默的晏涵逸。
原本苏静楠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不暴露晏涵逸,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充其量就是被这对母女说上几句。
反正也是不痛不痒的,也不会少块肉。
可是,苏以情的话彻底惹火了她。
只见她走到晏涵逸身前,迎上苏以情那挑衅的目光,原本平静的眸子忽得锐利起来。
“我男朋友不摘面具,不是因为他见不得人,而是,我不想让人见到他,尤其是你——苏以情!”
“见不得人就见不得人,你觉得这样的借口有说服力吗?他一个大男人,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有什么不能让我见的?”
苏以情那鄙视的眼光,毫不遮掩。尖细的声音更是一如既往的骄纵。
“你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你能把我怎么样。”苏静楠那淡然的笑容多了几分狡黠。
“他太帅了,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不被他的样貌惊叹。根据你以往的惯例,我觉得他还是带着面具比较保险。”
苏静楠认真谨慎的态度,让众人下意识的相信了她的说辞。
“万一你见到了他,过来跟我抢人,那我到哪里哭去?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苏静楠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回想起来那场盛大的婚礼。
如果不是苏以情突然出现在婚礼的现场,那现在站在苏静楠身边的男人可就是秦佑恒了。
即便是大家不说,但是只要是女人,对那种抢别人老公的女人就宽容不起来。
感受着众人那鄙夷的目光,苏以情心中的怒火噌得窜了出来。
“苏静楠,你胡说什么,我跟佑恒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会对你的男朋友感兴趣?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静楠十分警惕的看着她,“你也是说你们马上要结婚,那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就算你们婚礼已经进行了一半,但只要是没有完成,那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万一你看到了我男朋友那英俊的容貌,想要追求他,当场悔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为保万全,我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苏静楠认真严肃的神情,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众人觉得,即便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发生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原本众人眼里的苏家小姐,豪门千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专门抢别人老公的坏女人。
苏以情哪里忍受的了这样的目光,如果被说成这样她还一句也不反驳,那她岂不是默认了苏静楠对她的指控?
“我跟佑恒的婚期就定在情人节,请你跟你的男朋友务必亲自到场,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会不会抢你男朋友了。”
苏静楠笑了笑,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情人节还有一个多月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到时候我们一定会亲自送上祝福,我们先走了,不用送我们了。”
一场危机,就这么结束了。
苏静楠拉着晏涵逸的胳膊,火速离开了年会大厅。
秦佑恒一直没有出声,从头到尾,不论是苏以情的咄咄相逼,还是苏静楠的沉着应对,他都没有插口。
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仔细观察着站在苏静楠背后的那个男人。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即便是他有意收敛,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华贵的气质,还是无法完全掩藏。
他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这个人,很危险。这是秦佑恒最简单,最直接的感觉。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默然升起一股酸楚,连他都没有办法解释。
按照常理说,苏静楠如果能够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可以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毕竟青梅竹马,十几年相处下来,感情不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他不高兴,反而觉得有些心酸呢?
“佑恒?佑恒?”苏以情拉着他的衣襟,诧异的看着他。
“什么事情?”秦佑恒这才回过神来,才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苏以情。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你在想什么啊,叫你你都没有听到。”
苏以情有些疑惑,他刚刚一直注视着大厅的入口,那是苏静楠刚刚离开的方向。
难道说,佑恒爱上了苏静楠?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以情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住心中的慌乱,重新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试探道,“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婚礼的事情,”秦佑恒面色如常,很是自然,半分被抓包的慌乱都没有。
“总感觉时间有些紧,不知道是不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万一出现什么纰漏就不好了。”
苏以情很是敏感,担心秦佑恒下一句就要推迟婚期,便抢先说道,“时间不紧,来得及的。”
收到秦佑恒诧异的眼神,苏以情也意识到她刚刚太紧张,太急切了。
她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就忙你的工作,剩下的事情,我和妈妈还有伯母会完成的。”
秦佑恒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苏以情这才放心。
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秦佑恒心中的那种预感越发的强烈。
之前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苏以情如此咄咄逼人?
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觉得她是如此的骄纵蛮横?
还有她在他面前极尽全力的伪装,尽力的掩饰她心中的想法,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
秦佑恒只感觉他走进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好像他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
秦佑恒没等舞会结束,就离开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时间,好好想想,他不想被任何人欺骗。
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他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即便残忍,他也一定要知道。
*
苏静楠和晏涵逸刚走出大厅,晏涵逸就将人拦腰抱起,向着停车场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来。”
苏静楠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搞突然袭击。
“我知道你自己可以走,但是这样会快一些。”晏涵逸温和一笑,说是可以快一点,但是他的速度没有增加,反而慢了下来。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时间越长越好,长时间亲密的接触可以让两人的感情升温。
他一定要将亲人变成爱人,否则他担心他会变成忍者神龟。
“我们又不赶时间,就算是慢上一点,又不会怎么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苏静楠挣扎着想要下来,这么近的距离,他一低头就能够吻上她的双唇。
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薄荷清香,苏静楠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乱了节奏。
“不要乱动,马上就到了。”晏涵逸一个大力,直接将她禁锢在怀里,强势不容任何人反抗。
反正带着面具,就算是被别人看到了,也没有人会认出她来,苏静楠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任由晏涵逸抱下去。
最关键的是,她的脚实在是太疼。
这双高跟鞋实在是高的有些离谱,她平日里就算是穿高跟鞋,那也都在五厘米左右。
可是今天晚上后面换上的这双,绝对到了十厘米以上,原本是为了完美的伪装,以便她逃离假面舞会,谁知道,最后还是被拦了下来。
再加上她穿着这双恨天高,跳了这么长时间的舞,感觉整个脚腕已经不是她的了。
既然他不觉得累,想要抱着她,那就让他抱吧。
有了面具,苏静楠胆子大了很多,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了,从豪都的大厅到停车场,他们两个的回头率简直比明星还要高。
苏静楠直接闭上眼睛,就当这些人全部都不存在。抱人的人都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也许是太累了,她直接睡了过去,等到她再睁开双眼,发现她已经躺在卧室了。
而晏涵逸正坐在床边,一边帮她涂药膏,一边按摩。
怪不得脚腕凉凉的,不酸也不疼了。原来都是这只妖孽的功劳。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感觉这样一双手,就应该用来弹钢琴,这么一双艺术家的手,给她的脚踝按摩,擦药,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就算是苏静楠自己,都觉得她有些罪孽深重。
不过,看着他这么温柔的模样,这般小心翼翼的动作,手指所到之处,都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宝贝一样,被他珍视着。
这样的感觉有些奇妙,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还从来没有谁这么宝贝过她。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他那英俊的五官越发的柔和,就像是小时候幻想的白马王子。
苏静楠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因为她期盼了太久太久,所以才会梦到这样的场面。
“醒了,脚还疼吗?”
晏涵逸本来不想出声,想看看她要干些什么。谁知道她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实在是她的眼光太炙热,如果再这样继续看下去,估计他就要着火了,说不定会直接化身为禽兽,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为了维护他谦谦君子的美好形象,必须将这一危机消灭在萌芽中。
“不疼了,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会。”苏静楠收回了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脚腕。
不知道是不是药膏的缘故,忽然感觉她整个脚踝都火热火热的,尤其是被他按摩过的地方。
“以后不准再穿高跟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晏涵逸语中透着不可反驳的强势。
想到刚刚给她脱鞋的时候,看到那片青红的印记,他就一阵心疼。
“我要上班的,怎么可能不穿高跟鞋。”苏静楠撇了撇嘴,用她的方式反对晏涵逸的决定。
“今天这不过是意外情况,如果不是为了完美的伪装,不让苏以情他们发现,我是绝对不会穿这么高,跟还这么细的鞋子的!”
虽然苏静楠的语气没有那么强势,但是,她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定,不穿高跟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晏涵逸有些无奈,什么时候他的决定被人当面反对过?
不对,应该说,从来没有人有胆子当着他的面,反对他的决定,他家媳妇儿到成了第一人。
他的语气不禁弱了下来,“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我过来?”
“这样你就没有必要伪装,也没有必要穿这么高的鞋子了?”
苏静楠有些心虚,一双猫儿眼飘忽不定,看看这,看看那,就是不敢跟晏涵逸对视。
“那个,你工作不是挺忙的吗,我觉得如果我能够妥善处理,就不用麻烦你了。”
看着晏涵逸严肃的表情,苏静楠更加心虚,他那深邃的目光,好似可以看透一切。
为了增加她语中的可信度,苏静楠面带笑容,补充道,“我是担心万一你被大家发现了,那我不是罪孽深重了吗!”
“原来你这都是在为我考虑。”晏涵逸终于露出了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可是苏静楠却觉得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不如刚刚那张严肃的脸庞呢!
他这笑容简直就是笑里藏刀,面带杀机。
什么叫软刀子?
这就是软刀子。
晏涵逸猛得靠近她,态度异常的严肃,“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就算是我们隐婚,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同样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成为朋友,恋人。只要我们结婚的消息没有曝光,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晏涵逸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前倾,逼得苏静楠不得不将身子向后仰。
“所以,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直接联系我,不需要犹豫,知道吗?”
苏静楠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没有精力在意他都说了什么,她的后背已经紧靠着床笠,而晏涵逸跟她的距离只有两厘米。
她甚至可以看清楚他那一根根浓密纤长的睫毛,好到让女人嫉妒的肌肤,还有那炙热的呼吸。
即便他们曾经有过接吻,但是,跟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还是会让她异常的紧张,更不要说思考了。
晏涵逸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心里,突然覆上她的双唇,攻城略地,好似君王巡视疆土一番,霸道的吮吸。
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她肩膀和细腰,那修长的手指更是灵活非凡,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
她是那般的诱人,那般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
晚上在宴会上看到她的一刹那,他就恨不得将人藏起来。她这样的风情,这样的美丽,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到。
苏静楠的脑子晕乎乎的,骤然燃烧的温度让她有些无措,几乎迷失在他所营造的欲望之中,不可自拔。
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时间都要漫长,战况都要激烈,又是在床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最后,还是晏涵逸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事情的发展,在走火之前,停了下来。
“我刚刚说的,都记住了吗?”
他双手撑在苏静楠的两侧,华丽的嗓音透着些许的低沉,带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苏静楠在这方面一向稚嫩,她还没有彻底从刚刚的激情之中缓和过来,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就像一只迷糊的猫儿,根本没反映过来,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双眸含水,面若桃花,加上她本身具有的那浑然天成的诱惑力,简直是将晏涵逸吃的死死的。
偏偏她本人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她这种足以让男人发疯的特质。
感觉到身体的冲动,晏涵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如何解决,怎么结局,是我这个做老公该考虑的事情,你只要乖乖站在原地,等着我保护你就好。”
宛若宣誓般的口吻,苏静楠回以浅笑,不是平日里淡然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暖笑,“好。”
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晏涵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如果下次再犯,我就像刚刚那样惩罚你!”
蜻蜓点水的吻过后,苏静楠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的,他便冲出了卧室,而后她便听到了洗手间传来得哗啦啦啦的流水声。
苏静楠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刚刚的突然袭击是为了惩罚她在遇到状况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可能刚刚惩罚过了头,所以现在只能去冲冷水澡!
大冬天冲冷水澡,单单就是想到这件事情,苏静楠都是浑身一颤,实在是太冷了,太自虐了。
她坐了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脑中不禁重现刚刚的激情四射,脸上的热度再次燃烧起来。
刚刚如果不是晏涵逸紧急刹车,可能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想到这个可能,苏静楠有些惊讶,惊讶她对晏涵逸竟然没有半分提防,如果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原本以为,她只是将晏涵逸当成了陪伴她生活的朋友,现在看来,她不反感他的吻,对于更加亲密的事情也不对他设防。
这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不是一个生活的陪伴者可以解释的了的。
听着渐渐减弱的水声,苏静楠噌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的换下身上这皱巴巴的礼服,麻溜的整理好凌乱的床,这才出了房间。
刚好撞上走出浴室,只围着一套浴巾的晏涵逸。
结实的胸膛,强壮的胳膊,还有那明显的六块腹肌,可能因为太过匆忙,几滴未干的水珠儿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划下,性感诱人。
没有想到,他的身材竟然这么好!本以为他是那种偏瘦的男人,原来那有力的肌肉都隐藏在西装下。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晏涵逸很是满意她眼中惊艳的目光,声音不禁越发的温柔起来。
苏静楠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满意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就是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如果现在有画板就好了!
晏涵逸有些诧异,本以为他一出声,她便会害羞的移开视线。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竟然还继续盯着,半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不是苏静楠几天之间变得豪放了,实在是因为她已经被美色所迷,根本已经忘记害羞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了。
“看够了没有?”晏涵逸实在是受不了她那炙热的眼神,不禁加大了音量,不然还不知道她会看到什么时候。
苏静楠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她迎上晏涵逸那深邃的双眸,试探的问道,“果我说没有,你会怎么样?”
晏涵逸一愣,他家媳妇儿竟然变得这么开放!
只是短短一瞬,他便恢复过来,嘴角的笑容魅惑十足,“我会把你抱到床上。”
几乎是同时,苏静楠立刻收回视线,背对着他,皱着鼻子,低声嘟囔着,“真是小气,不就是有几块肌肉,多看几眼又不会死人。”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拿画笔了,也很久没有画画了。刚刚看到晏涵逸身上的肌肉,不经意戳中了她画画的神经。
所以她才会一直盯着他的身体。
为了避免再次冲冷水澡,晏涵逸换上了家居服。刚一出来就看到苏静楠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
只见她皱着眉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到有了几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可爱。
“如果你真的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苏静楠瞪了他一眼,“谁想看了?我学油画的时候,见到很多模特,身材都比你好。你也没什么看头!”
刚刚还一脸温柔的晏涵逸,脸色瞬间黑了,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说什么?你还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
苏静楠一惊,不过还是强撑着气势,“我学油画,当然要有模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晏涵逸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将那些她看过的模特全都送去间阎王。
他皱着眉头,心里憋着一团火,“你觉得我的身材没有他们的好?”
苏静楠终于意识到自己踩了地雷,像他这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应该最听不惯自己不如别人的吧?
她这次学聪明了,看到情况不好,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没有,从我学油画开始,见过的模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的身材更好!”
“你是最好的!我保证。”
苏静楠神情严肃,很是认真的举起了她的小爪子,做发誓状。势必要让晏涵逸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苏静楠不知道,就是她这番话,让晏涵逸怒火更甚,她竟然看过那么多男人的身体!
感觉胸膛的怒火燃烧的越发的旺盛,他快嫉妒得发疯! “以后不准再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如果你想画画,我可以做你的免费模特。”
苏静楠一愣:呃……谁能告诉她,现在己经是什么情况?
“记住了没有?”晏涵逸不放心的叮嘱。这样的事情必须要杜绝!
“我现在是设计师,又不是画家,怎么可能还会看什么模特?你想的太多了。”
苏静楠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省的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变脸,倒霉的还是她!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非常严肃认真的通知你,以后不要再向刚刚那样突然亲我!”
想到刚刚发生得到事情,苏静楠海华丝有些害羞,小脸红彤彤的。
“这件事情啊,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不要阳奉阴违,我就不会突然亲你。”晏涵逸凝视着她猫儿般害羞的双眸。
“否则……”
他温和的声音一如既往,不过就是因为这般温和,这后面没有说完的才才越发的耐人寻味。
苏静楠有些不服气,“我什么时候阳奉阴违了?还有,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话?”
“我有大脑,有思想,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你这个要求不公平。”
小野猫要反抗这是!看着她倔强的目光,晏涵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将自己的做事原则放后,选择退步。
“别的事情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只要是关于人身安全的事情,你必须把我的话记在心里。”
但就是这样,苏静楠还是不满意,顺杆往上爬,“那个,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很好,就算是偶尔忘记了,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吧?我们换一个,怎么样?”
晏涵逸笑的越发温柔,那英俊的脸庞越发的妖孽,只是那温和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强势,“不——行。”
“为什么?”苏静楠很是不解,
晏涵逸毫不吝啬的给了她一个魅惑十足的微笑, “我觉得这样会让你的记忆更加深刻。”
苏静楠:“……”
*
年会过后就是元旦的三天小长假,公司里解决了宋立峰,已经没有人跟苏静楠作对,这让她十分舒心。
前段时间因为傅氏的案子,她快忙疯了,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她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往年的元旦苏静楠都是跟蓝雨潼一起过的。蓝雨潼在滨海市没有亲人,而她虽然生活在苏家,但是在那个家里,她一直都是多余的。
她们两个从认识开始,每一年都是这么过的。
苏静楠曾经想过,她们两个人的感情之所以这么好,可能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是孤单一人。
在那些寂寞的日子里,阴冷的时光中,相互依靠取暖,陪伴着对方,走过寒冰霜冻,分享欢乐幸福。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到了哪里,蓝雨潼之于苏静楠,都是一个不可替代的朋友。
今年跟往年一样,苏静楠起床之后,直接去了蓝雨潼的家,今天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没有任何人问津的房子,今天竟然这么热闹!巧的是,这里所有的人她竟然都认识。
白子初,傅云笙,两个大男人坐在沙发的两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两人都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而蓝雨潼却不见影子,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静楠绕过这两个优秀的男人,敲了敲卧室的门,“学姐,我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蓝雨潼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背上双肩包,一身白色的修身羽绒服,金色的卷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时尚范十足。
“就等你了,走吧。”
两人很是默契,一起忽视了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幼稚的家伙。
“等等,你们要去哪里?”白子初率先放弃了瞪眼的有戏。
“我们去哪里跟……”
蓝雨潼刚想说我们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可是一想到傅云笙也在,她立刻及时停了下来。
“今天是元旦,我跟静楠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也回家去吧,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好好陪陪家人。”
蓝雨潼压住心中的烦躁,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态,甚至给了他一个微笑,“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靠的住,一定是你的家人。”
客厅里忽然升起一股浓郁的忧伤,即便是蓝雨潼的笑容,都透着化不开的悲凉。
白子初很是心疼,他从来都没有见在她的脸上见过这么负面的表情,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儿,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只要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就好。
“你说的我都知道,白天家里没人,他们各自都有应酬,不过晚上我们会一起吃团圆饭。”
“所以我白天就无家可归了,不论你的计划是什么,都带上我。”
蓝雨潼看向苏静楠,见到她点了点头,这才同意了白子初随行,“事先说明,我们可不是出去玩,如果要你跟着来,不准抱怨。”
“不仅如此,还要付出体力和金钱。”苏静楠察觉到两人之间那非正常状态下的情绪波动,立刻插了一句。
“没问题,没问题!”终于可以跟蓝雨潼一起出去,白子初很是高兴。
虽然她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他们两个真正独处的时间可以说是少的可怜,连一次像样的约会都没有。
弄得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跟普通朋友没有什么区别。这次同游,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跟她相处,争取擦一些爱情的火花。
“我们要出门,还请傅总慢走,不送。”
首战告捷的白子初一脸挑衅的看着傅云笙。
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傅云笙站了起来,也许是年纪,也许是阅历,这让他比白子初的气场更加强大。
两人相对而站,一个成熟稳重,一个热情阳光,在这个问题上,谁都是半步不让。
原本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为同一个女孩儿,剑拔弩张。
苏静楠凑到蓝雨潼身边,一双猫儿眼似乎闻到了奸情的味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是同时都在追你吗?看样子,你的春天来了,桃花旺盛的可以啊!
蓝雨潼白了她一眼:你喜欢你拿去,姐姐我已经快被这两人烦死了!
苏静楠无声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学姐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聊,太寂寞了。
蓝雨潼叹了一口气,如果这问题不解决,估计他们今天也什么也别想做!
偏偏苏静楠还在拿这件事情开玩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让她帮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她不想面对傅云笙,但是在这个时候,也别选择。
“傅总公事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你这么喜欢我家的客厅,那就留下看仔细欣赏一番,离开的时候,不要忘记锁门就好。”
蓝雨潼面带微笑,温和有礼,连态度都公式化十足。翻译过来就是:你喜欢呆着就留下,你不走,我走!
这如果放在平时,她哪里会这么费劲。不要说微笑了,绝对连一张好脸都不会有。
白子初更是得意,两者待遇如此不同,只要是人都感觉的出来,蓝雨潼是向着他的。
“傅总,你自便,我们就就先出发了。”白子初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透着胜利者的挑衅。
正当他们换上鞋子出门的时候,傅云笙也跟着走了过来,不过这次他的目标不是蓝雨潼,而是苏静楠。
只见他浑身的冷意更甚,尤其是他那张堪比冰山一样的脸色,更让苏静楠觉得原本就寒冷的冬天又冷了几分。
“苏经理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加入吧?”苏经理三个字,提醒着苏静楠,傅氏现在跟苏氏可是合作关系。
作为傅氏的大家长,如果他要在项目中挑刺,那可是太简单了,如果到时候不能按时完成验收,事情可就大发了!
即便有蓝雨潼刀子一般的眼神威胁,苏静楠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到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只要傅总不介意出钱出力就行。”
白子初有一种瞬间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他的胜利既然这么的短暂!
这个傅云笙也太阴险了,这种方法他也能想得出来。
四个人浩浩荡荡去了超市,蓝雨潼开的是画廊来回送画的小面包,苏静楠自然她一辆车。
白子初和傅云笙只能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苏静楠憋了一路,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子初喜欢粘在你身边我知道,可是傅云笙那么冷的一个人,傅氏集团那么忙,他怎么也这么无聊?”
说到这件事情,蓝雨潼狠狠得瞪了她一眼,“这还不是你给我招来的!”
“我哪里知道他究竟是抽的哪股疯?哪根筋搭错了,来了画廊一次之后,就上瘾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蓝雨潼到是没有生苏静楠的气,她们两个做朋友这么长时间,对彼此都十分了解。
她们都有心中的伤,都有不想让别人触碰的伤口。
但同时,她们也清楚的狠,伤口越是被盖的密不透风,越是容易溃烂,出血,化脓,最后致命。
所以,她们会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解救对方。
用伤害最小的方法让对方脱离溃烂成殇的命运。
揭开伤口,将它暴露在阳光下,虽然很疼,虽然也会流血,但是只要处理的好,伤口会渐渐愈合,结痂,脱落,虽然留疤,但是不会致命。
苏静楠露出一抹心虚的笑容,然后学着蓝雨潼平时的模样,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是爷们。
“不管傅云笙对你是什么态度,也不管白子初对你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情,我都站在你这边,无条件的支持你!”
蓝雨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那你跟我说说苏氏年会那个男伴的事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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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继母肉中刺,父亲心中耻辱,祖母眼里野种。
一朝风云瞬变——
“皇上有旨,凡有神农后裔下落者,赏银千两!”
离京十五年的谢桥,成为人人掷万金求一药的神农后裔。
斜倚在美人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魍魉魑魅,勾唇冷笑:现在跪求?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