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敲定合作
夜晚，李恪披着一件单衣站在窗台上，端着一杯红茶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星空，思索着白天神圣凯莎所说的话。
数据问题是李恪最头疼的问题。不管是当初面对德诺，还是面对天使，地球在他们面前就好像脱光了衣服落奔一样，没有一点儿秘密。
想想原剧情中，战争还没开始，雄兵连一方的数据就被恶魔读取了个干净，其后果是什么？
后果就是雄兵连的战士被恶魔针对性清除，以致最后大队长帝蕾娜被控制，不仅释放耀斑摧毁了巨峡舰队，还摧毁了神圣凯莎，开启了已知宇宙的意义大混战。
战争打的就是信息，自己的信息都保不住，那还打什么打，趁早投降算逑。
想要对抗那些造神文明，拥有天体级计算机是最基本的条件，没有这玩意儿，就没资格在造神文明面前谈什么数据安全。
所以，当神圣凯莎将这个条件摆在李恪的面前，他是真心动了。
银星数据系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和天使合作开发异宇宙也是李恪心动的原因之一。
的确，像现在这样跑去其他世界，收集技术确实可行。但相比起与天使合作，共同从星空中获取自己想要的，就有些小打小闹了。
还有一点……
李恪眼中精光一闪。
天使并不知道时空锚的存在。如果未来确定了一些永固世界，是否可以和天使合作，将那方世界培育成自己的后方基地，反哺大唐呢？
要知道，超神宇宙诸神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有银星数据系统的防护，地球一旦进入宇航文明并开始大肆建设，一定会暴露。
到时候，诸神会不会允许宇宙中再次诞生一个强大的文明，还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与其如此，不如将建设转移到其他宇宙，超神宇宙这边只保留一些正常的东西，以此麻痹诸神。
而在另一个宇宙，有天使支持，天体级计算机这种超大型工程都可以放心的建造。等到积累了足够的力量，一举反哺到大唐身上。届时，这个宇宙谁说了算，可就不一定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将天使绑在大唐的战车上。否则，信奉正义的天使未必会成为大唐的助力，甚至有为敌的可能。
想到这里，李恪微微眯起了眼睛。
天使吗？
……
几日后，李恪再次见到了神圣凯莎。这一次，是在她的寝殿，俗称……闺房。
李恪低着头，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乱看。心里面不禁嘀咕：凯莎这么随意的吗？还是说……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有什么好介意的。”
得，人家把他当孩子，根本不当男人看。特喵的，好气哦！
李恪顿时满脸的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在神圣凯莎背对着他，看不见他尴尬的表情。
正在给神圣凯莎梳头的天使彦不由得噗嗤一笑，这傻子怕是忘了，他的窘态在镜子里看的清清楚楚。
“彦，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想和这位小朋友谈谈。”
“是，女王。”
天使彦躬身一礼。转身路过李恪身边的时候还向他投去了一个玩味的眼神：“小朋友，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呦。”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李恪黑着脸看着这家伙，全程一言不发，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两个窟窿一样。
“你就是把眼睛瞪出来，彦也不会有任何愧疚，反而会更加得意。”神圣凯莎太了解她这个学生了，“你能主动来找我，看来是决定好了。”
“是。只是我希望，天使在异宇宙的活动，能听从我的命令。”
神圣凯莎转了过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我拥有永久开启某个世界的能力。”
神圣凯莎恍然：“你想在异宇宙建立后方基地，进而促进大唐发展？或许，还可以避开诸神的耳目？”
“是。”
神圣凯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情呢？这个能力，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
李恪自嘲的摇了摇头：“不瞒您说，我想过将这消息隐瞒下来，然后想办法将天使绑在大唐的战车上。”
“为什么放弃呢？你知晓未来，完全可以利用所知但信息，提前做局。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成功。”
“首先，我没自信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第二，如果我要大规模开发异宇宙，仅靠我和大唐的力量不够，最终会拖慢进度；第三……”说到这里，李恪脸上泛起了一丝愁苦：“我发现我不够狠心，对天使下不了手。为了大唐的未来，我不介意使用各种手段去将敌人埋葬，可对于朋友或者无辜者，我还是下不了手，我不想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上辈子职场中的尔虞我诈就让李恪感到心累。他们那个小小的一个办公室，算上他在内只有五个人，却有十几个群。
那种生活让人心累，他不想再活一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自己谁都不敢相信。
听到他的解释，神圣凯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你心中的善良赢得了我的尊重。”
“那合作？”李恪满怀期待的看向了神圣凯莎。
“不行。”
啥？
李恪一下就懵了。
开什么玩笑，那你把我叫来梅洛天庭干什么？跑过来溜腿嘛！
崩了，心态崩了啊！
神圣凯莎玩味的看着他说道：“合作是双方平等的，不是谁成为谁的附庸。你想开发异宇宙，天使可以帮忙，但不是命令。”
只要李恪不会中途陨落，地球的未来就不会还如同原本的命运一样，反而很有可能成为新的造神文明，或者是更加强大。
鉴于李恪所代表的价值，神圣凯莎不介意在有关于地球的问题上帮他一把。
而异宇宙的开发对天使来说也很重要，资源什么的倒是其次，顺手收集一些也可以，没有也无妨，天使还不至于太过看重，重要的是异宇宙那丰富多彩的文明所代表的未来。
鹤煕从上一个宇宙带回来的各种文明就让神圣凯莎大开眼界，两者对比之下也发现了超神宇宙的单调，只有神河体，兽体以及三角体三种形式的智慧生命。
文明形式单调，智慧生命稀少，和那个世界比起来要简陋的多。
她不知道这是超神宇宙的特殊性，还是说背后藏有什么秘密。不过，想必通过和更多不同宇宙的对比，应该能查出一些端倪来。
听到神圣凯莎答应合作，李恪也松了口气。对于没有得到异宇宙开发的主导权，也并未太过失望。
毕竟地球上的老话，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他早就知道天使不可能任由他摆布，毕竟双方的体量差距还是太过悬殊，哪怕他李恪的潜力很大，天使看在他的面子上愿意一再让步，但潜力终究不是实力，做人还是现实一点儿比较好。
神圣凯莎说到做到，既然双方敲定了合作，她很快就将银星数据系统的权限转移给了李恪。
恰好，李恪的白泽也升级到了2.0版本，作为一个外置的终端还是没问题的。
权限移交并不麻烦，只需要神圣凯莎一句话就行了。
不过，和德诺的暗通讯网络一样，李恪拥有的是次级权限，地位仅在神圣凯莎之下。
从神圣凯莎那里回来，李恪就尝试着登录进了银星数据系统。
入眼的，是一座银白色的高塔，这似乎就是银星数据系统位于物质位面的终端接口。查询了一下地址，发现是位于地球9.7万光年外的一处气态行星。
好家伙，天使够厉害啊，竟然在这里建设了这么大一个东西。
然后，李恪开始检索起了地球。
很快，随着画面不断变化，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就出现在了李恪的眼前。
选了个东半球的位置继续，就好像上辈子玩儿卫星云图一样，这块区域在李恪眼前迅速放大，很快便定位到了长安城。
随着视角拉近，这座恢宏的巨城从火柴盒大小变成了一只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
此时东半球正是半夜，按照白泽给出的时间戳来看，正是后半夜，但这座长安依旧灯火辉煌。
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走街串巷的货郎，沿街叫卖的商家，巡街的武侯，身披金甲的禁卫军，一副人间盛景的恢弘画卷徐徐展现。
随机选中一个人，那人的信息便出现在了李恪的视线中。
蔡奇，神河体，36岁
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星，大唐帝国，幽州人士……
来长安参加三日后大唐官方组织的国考……
……
下面还有更加详细的信息，包括这个叫蔡奇的学子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身体健康状况，甚至就连他但基因都能分析出来。
“这就是神眼中的世界吗？”李恪下意识的呢喃，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隔着亿万光年，将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观察到如此地步，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造神文明的力量，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