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当真吗?”
皇甫昙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是让周楚暮猛然直起了身体,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真!绝对是真实的,我还能骗了大人不成!而且鄙人瞧大人这副模样,仪表堂堂,令多少女子倾心,便是想大人定当是一个见多识广的。都是如此了,鄙人哪里还敢哄骗大人啊!”
周楚暮快是要把他肚子的那点墨水要搜刮干净了,才是想出来这般的华丽辞藻,也终于是说动了皇甫昙。
只见皇甫昙的喉头滚动,明显是吞咽了几下的唾沫。
他看了一眼周楚暮手上的瓶子,又是看了一眼周楚暮,半晌才是犹犹豫豫地说道。
“你,你想做什么?”
周楚暮只把瓶子往前递了递,嘿嘿一笑,说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看见大人这么爱酒,如此的好酒,不给大人品鉴一下,岂不是白费了它的滋味。”
周楚暮故意在递出去的时候,将瓶塞打开,刹那间,酒香瞬间四溢出来,蔓延到了皇甫昙的鼻尖下。
皇甫昙一闻,哪里还能忍得住,那口水更是流得源源不断,当下脑袋里面只剩下美酒了,便是什么都不记得,直接拿过周楚暮手上的瓶子,吨吨几口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美酒当真是美妙至极的,那一口下去,味道像是一颗果实在嘴里炸裂了一般,直接蔓延到了身体的各处,令皇甫昙感觉到身体是一阵的酥麻。
他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声,都怕是那酒香溢出去,又忙是闭紧了嘴巴,用舌头在嘴巴里面搅动来去。
周楚暮好整以暇地看着皇甫昙喝完,看着他意犹未尽地砸吧了几下嘴,说道。
“好酒!当真是好酒!”
周楚暮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问着皇甫昙。
“大人可是喝好了?”
“好了,当真是好了!甚至还想要再来一壶,你还有没有了?”
皇甫昙当真是有了酒之后便开始称兄道弟,对着周楚暮嘻嘻笑着。
周楚暮自然是和他面对面笑着,然而在最后一刻,他是变了脸色,连声音都是低沉了起来。
“皇甫昙,把皇甫步叫过来,爷爷我是有事儿要跟他说。”
皇甫昙的脸色也是颇为精彩,他张大了嘴巴,也许是那美酒上头,让他脸上的红晕更是明显。
都说酒壮怂人胆,皇甫昙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那腰都快要直不起来。
“你,就你,还想见步少爷?你以为给了我一壶酒,我就要给你卖命?呵,天真,你未免把老子我想得太过于廉价了吧?”
哪里想,周楚暮也学着他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把皇甫昙笑的是慌张无措,只张着大嘴巴,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周楚暮。
“我确实没把你当做一般人,只是,我请你喝的酒,你以为单纯的只是想请你喝酒吗?呵,天真。”
俗话说的话,打败魔法的最好办法,就是用魔法打败他。
周楚暮慢慢悠悠的从袖口处掏出来另外的一个小瓶子,好整以暇地晃动了几下,说道。
“我在酒里下了毒药,就看你什么时候把皇甫步找过来,我什么时候给你解药咯。”
皇甫昙是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像是在最后的挣扎一般,说道。
“我们,我,我有蓉大娘,根本不怕你的什么鬼毒药,我可以让蓉大娘给我解药!”
“哦,是吗?”
周楚暮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又是把瓶子装入到了袖口里面,看着皇甫昙已经陷入绝望的脸。
“那么,就看看是你们那个蓉大娘制作解药快,还是你毒发身亡的快?毕竟,你可别忘了,你们阴阳族有蓉大娘,而我这边的埔琥先生,可也是你们阴阳族其中一人啊。”
周楚暮越说,皇甫昙越是感觉到绝望,他好像感觉那毒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颈处,像是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住他,令他窒息。
他怕再说下去,他当真没有了时间,便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末了还记得对周楚暮放狠话,说道。
“你,你给我等着,我把步少爷叫过来,是要你好看!”
周楚暮只是嘴角上扬,并未把皇甫步的话语放在心上。
而旁边的启伢也凑了过来,悄悄地夸赞道。
“大人的手法真是高明得很,启伢都没有看见大人是什么时候将药投放进去的。”
“药,什么药?”
周楚暮这个时候,却是装作了一副纯良的模样,像是根本不知道启伢在说些什么似的。
启伢也微微的一愣,以为是他们身体之内的毒素,竟然对记忆力也有消退的作用,便是支支吾吾地提醒说道。
“可能,就是,刚刚给那个人服用下去的毒药?”
哪里想,周楚暮耸耸肩,装的模样何其无辜。
“哈,我堂堂正正一宰相,怎么可能有那种需要暗算才能使用的东西。”
“那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启伢难得有了刨根问底的精神,周楚暮自然也是没有感觉到厌烦,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启伢一眼。
“有的时候,我们需要的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心,以心攻心,便是看到谁更能占得一头上风。”
启伢是恍然大悟,连声称赞不愧是周楚暮,竟然是将人心琢磨得透彻。
然而,周楚暮偏头一瞅,看见的那个在角落里面已经沉寂的西门埔琥。
他用嘴往那边的方向努了努。
“正好,等待的时候,还是要解决解决某些老先生的心结才是。”
周楚暮这么说着,凑到了西门埔琥的旁边,刚是要说着什么,哪里想到,西门埔琥竟然是抬起头来,眼神笃定地说道。
“他们绝对对阴阳族人做了什么,或者是使用了什么让他们迷惑心智的药物!”
周楚暮眉头一皱,感怀于西门埔琥还是向着他们族人,宁愿相信是药物作祟,都不愿意相信他们族人的内心已经变得不再是他们。
“西门老先生,容我插句嘴,你是如何会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