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达和苏露都是无比的震惊,沈漫天竟然说就算是她手里有红雨剑,也只能接邓席十招,这样的实力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如此说来的话,邓席岂不是无人能敌了吗?”卫达皱眉道,如果这个人真有这么厉害的话,那他手里拿着红雨剑,早晚都得死在这个邓席的手下。
“现如今的世上,恐怕还真没有人能和他一较高下了,当初的御林军统领张山实力超然,能和刘天威门主大战一日而不败,可最后还是死在了邓席的手里。”沈漫天皱眉道。
“可张山不是因为反叛被诛九族的吗?”苏露立刻反问,这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啊。
“那只是你听说的而已,真实的情况便是因为张山的势力日益强大,达到了能够和邓席抗衡的地步,所以被邓席污蔑他有反叛之心,张山自然不服,带着一家老小逃离京城,最后被邓席带着东厂和神捕门堵住,据说张山当时杀死不少东厂高手,最后却被邓席暗中偷袭一掌拍死。”沈漫天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显得有些忧郁。
“那也只能说明邓席会武功啊,他毕竟是偷袭的张山,武功不一定在张山之上吧?”苏露很不理解,张山这个人她是听说过的,当初可是她爷爷最为敬佩的一个大将军了,据说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一次又一次的保卫了国土和人民,他的实力乃是朝廷第一人,所以苏露很难相信邓席的实力会超过他。
“你应该也听说过张山的外号吧,无敌黄金甲!当张山身穿黄金甲的时候,就算是偷袭,能够一掌劈死他的人,实力肯定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在那之后,我的父亲也和邓席交过手,才不过三招,我父亲就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身亡了。”
沈漫天抬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
卫达和苏露更加的震惊了,他们都不知道沈漫天的真实身份,更不敢问,可是现在她竟然自己提起来了。
“既然说起了我的父亲,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沈漫天发现了两人的表情之后,便是微笑着道。
她从来不对别人说自己的身世,但是苏露不一样,她没有必要瞒着她。
“其实我是大将军沈原虎的女儿,我父亲当初就是跟着张山将军一起保家卫国,驰骋沙场,后来被封为了大将军,张山将军没有女儿,便收我为干女儿。说起来我和你父亲还是指腹为婚的,可是后来我极力拒绝这门婚事,两家都没有办法,便放弃了。”
沈漫天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很美的笑容,这也让得苏露很意外,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这样指腹为婚的女子。
“那时候我很叛逆,便一个人逃出来玩耍,可我遇上了一个人,并且深深的爱上了他,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你爷爷。这是一段孽缘,永远也不会有结果,所以我和他都选择了放弃,但我们会事一辈子的好朋友。”
沈漫天继续说着这个让苏露和卫达惊掉下巴的故事,眼神时而失落,时而兴奋。
“直到我十九岁那年,张山将军死了,我父亲大怒,便和邓席起了冲突,当时他手持红雨剑,本想着怎么也能让邓席付出一些代价,可结果却是没有伤到邓席一丝一毫。”
沈漫天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每当提起她的父亲时,她都是十分的伤感。
“我父亲的武功虽然不如张山将军,但却也是朝廷中前五的猛将,和金鹰神捕都是不相上下的,可在邓席的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沈漫天低声道。
苏露和卫达对视一眼,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看到一个如此强大的女人在面前哭泣,真的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
“我知道我应该替父亲报仇,也应该替张山将军报仇,可是我没有这个实力,就连家族世代相传的红雨剑都是被邓席给抢走了,一怒之下,我到了这蜂穴洞定居下来,这里至少能够让我开心一些。直到前几个月,我听说你爷爷偷了红雨剑,还以为他会来找我,不过我却没等到他,只等来了你和红雨剑。”
沈漫天的情绪波动很大,不过最后她是在微笑的,虽然这微笑中也是带着无尽的伤感。
“原来这红雨剑竟是您的家传之宝,那放在我的身上好像不太合适,不如我还是物归原主吧。”卫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既然知道了红雨剑的来历,那交给她也没什么。
“这倒不必,既然它已经到了你的手里,那就是你的东西了,如果你愿意,让它陪我一晚上就好,我只是怀念一下我的父亲。”沈漫天淡淡的道。
“这剑于我而言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它原本的主人,那还是还给你比较好,我想当初苏东坡爷爷也是想着把剑物归原主的吧,我也算是帮他完成这件事了。”卫达把剑递给了沈漫天。
其实也不是卫达非要把这剑送人,只是现在对于他来说,红雨剑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够彻底的拉拢沈漫天,那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用红雨剑来换也是值得的。
“他不会是这么想的,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好意,而且这红雨剑若是放在蜂穴洞,必然会打破蜂穴洞的平静,这些年以来朝廷已经多次想要铲除我们了,若不是我父亲和张山将军的一些亲信力保我,恐怕蜂穴洞也早就不存在了,所以就算是为了蜂穴洞的安全,我也不会留下这把剑的。”
沈漫天说的很严肃,也很认真,这就让得卫达没有了压力,既然她是害怕邓席找她的麻烦,那就不还给她好了,只是卫达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也是多了些担忧。
“只是在寻找你爷爷的这件事上面,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了,因为我也一直在找他,却没有任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