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商楚儿眨了眨眼,完全没困意,身上的剧痛让她整晚都无法安睡,一个小时前,申凌硕才肯放过她,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她早已精疲力尽,任由申凌硕折腾,她只能面红耳赤,时时会发出让自己也觉得可耻的轻吟。
这是她第二次与申凌硕身体之间的紧密贴合,相比第一次,商楚儿头一回感到男女之事间舒适至死的欲仙触感,以前的她,只觉得似乎有些恶心,尤其是男人的那个东西,觉得是世界上最丑的‘毛毛虫’,却没想到居然能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兴奋,两人恨不得融为一体。
想到这,商楚儿两边的脸颊又开始燥热,把被子拉下一点,露出两只晶亮的眸子,像极了天上的星星,看着挨着自己熟睡的申凌硕,气息平稳,房间昏暗,看不清他的眉眼,想起他刚才一双充满*的黑眸,眼里只有自己,他单薄性感的双唇吻过自己身上每一个部位,还有那双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炙热手掌,游走于身上每一处,商楚儿心跳顿时加快,双手紧紧捏着被子,脸上的绯红之色愈加明显。
今晚本来是想问他自己到底应该送什么,谁知道,居然问到了床上,商楚儿顿感羞愤,贝齿紧咬着下唇,自己才十八岁啊,居然就…
“在咬,就破了……”申凌硕突然轻吻着商楚儿的耳垂,眼睛并没有睁开,声音暗哑滚烫。
商楚儿一个拉过被子至头顶,似乎受不了申凌硕的挑逗,再来一回的话,她明天什么也不用干了,天知道这个男人的那玩意该有多昂扬,自己还是个未经事的女人,就算有过一次,但…显然似乎是不够的,至少容纳那个,还是……
“你那细的跟筷子一般,太紧了……”
被子里,黑成一片,申凌硕也突然钻了进来,脸紧贴着商楚儿炽热的脸颊,男人的粗重的气息完全扑打在商楚儿的脸上,商楚儿在听到她的话后简直无地自容的感觉,身子突然僵住,不敢在乱动……
半响,商楚儿感到旁边有一双猎豹一样眸光,紧紧盯着自己,商楚儿再也不能装作熟视无睹,突然侧过身子,面对申凌硕,突然紧紧抱着申凌硕的脖颈,头互相紧贴着交叉着,两人的身子自然是一丝不挂。
商楚儿抱着必死的决心,眼睛紧闭,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声音细小如蚊,在别人听来是有些娇嗔的,“我困了,不想继续了…”
申凌硕单手扣着商楚儿的脑后,侧过头细细吻着发丝,出了口沉重的气息,然后紧拥着,“嗯,睡吧,不然我也控制不住了”
“嗯”
商楚儿终于松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了不少,不像之前的僵硬,而两人仍然环抱着,被子下两人紧密无间。
直至商楚儿彻底熟睡,申凌硕再次睁开眼,有些贪恋的再次细细的吻着,从额头之脖颈,一路向下,最后终于停住,轻笑了一声,埋进商楚儿的肩窝,说出的话或许只有自己听得见,‘中毒太深,该如何做……’
一室男欢女爱的气息,漂浮不定,旖旎翩翩,直到房间的侧窗边透出缕缕晨曦的光线,终究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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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姨一大早便起来,在厨房忙个不停,连做饭的时候,都有些手舞足蹈的感觉,周伯看见,单手挡着面重重咳嗽着,“这么大岁数,像个什么样子!”
“哼,你懂什么,昨晚我看见少爷把商小姐抱进房间在没出来,我看呀,申家说不定很快就是双喜临门了”廖姨越想心里越乐,反而不顾及那么多了,斜眼撇着周伯,他周文仲在木讷,这些事总应该懂吧。
“咳咳…记得时间,少爷八点上班,别忘了”周伯随便说了几句便退了出去,甚至不敢看廖姨的眼睛,匆匆走了出去。
廖姨冷哼一声,没在搭理,今早特意为商楚儿熬制的补汤,看那丫头虽然比以前胖了些,但还是不行,要是真是怀上了,这哪够!
楼下一早便闻到飘香四溢的饭味,而楼上的两人仍然在安睡中,要不是申凌硕的电话响了,两人估计一上午都不会醒。
对于电话声,商楚儿直接钻进被子里,不听。
申凌硕也向商楚儿靠拢,头埋肩窝埋的更深,似乎不愿理。
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简直要命。
最终还是商楚儿睁开了眼,原来天早已大亮,看了眼表,早上七点,谁会这么早打电话啊?!
申凌硕死死的睡在他旁边,商楚儿无语,有些无力的推了推他,纹丝不动,“喂,你电话响了,醒醒……”
说出话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足以证明昨晚有多疯狂了。
商楚儿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不敢在轻易乱接电话,只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只是一串号码,会是谁啊?
带着好奇,又看了沉睡中的男人,死死的揽着自己腰,好吧,商楚儿接听,但没有先出声……
“…姐夫?”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清丽的女声,商楚儿一个激灵,立马挂断。
心不由得沉了沉,姐夫?会不会是打错了?!可是,为什么商楚儿觉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呢,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放下手机,商楚儿硬从申凌硕的怀里退了出来,下了床,拾起地面散落衣服,快速的出了门,跑进自己的房间里。
床上的男人仍然在沉睡,但似乎睡得并没刚才安稳,眉头时不时的皱起,手臂不由得摸索着周身,似乎在寻找那份能让自己安睡的温暖……
商楚儿回到卧室,立马跑到浴室洗澡,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红的发紫的痕迹肯定很多,可当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是密密麻麻,惨不忍睹啊!
而至于那声‘姐夫’,商楚儿觉得可能真的是打错了吧,没有多想,挑了一件领子稍高的深紫卫衣,头发顺披,挡住脖子两边,还有前面,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下了楼,廖姨第一个冲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大补汤,拉着商楚儿的手腕按在座位上,“商丫头,赶紧全喝光,身子太虚怎么能行,一定要趁热喝”
太虚?!
商楚儿皱了皱眉,这碗汤看着油腻腻的,光看着胃里都觉得不舒服,下意识的撇了眼二楼,那个男人似乎还没有出来,这就好,等自己走了你在出来更好。
放下心,开始慢慢的喝,喝到一半实在喝不去了,大早上的哪能喝这么油腻的汤,放下碗,趁廖姨在厨房,拿起包就往外跑,撞上周伯,商楚儿笑着打了招呼,“周伯,我去上学了,先走了”
“好,路上慢点”周伯拿着花剪子点了点头。
刚出门,商楚儿就听到二楼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申凌硕的视线,他一身崭新的墨兰色西服,深色领带,缓慢的下了楼,视线还是落在商楚儿身上。
商楚儿立马躲开视线,小跑着出了大门,坐进申家的私人轿车里,没有在回头。
好一会儿,车身还没启动,商楚儿郁闷,“还不走吗?”
前座的司机微笑示意,“商小姐,还在等申总”
商楚儿咋舌,不是吧,他不是平时都坐的迈巴赫么,怎么是这辆!
话刚落,申凌硕一身正装,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衣外套,似乎在打电话,拿手机的指间处仍然夹着一支烟,眉心紧皱。
商楚儿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件围巾,自己还没送呢。
深色围巾,搭配他这一身,配上如玉明烁的面容,定时帅到极点,一身的修长啊。
申凌硕快速上了车,绕过副驾驶,上了后座,与商楚儿一起。
商楚儿下意识的向车窗边靠了靠,扑面而来的气息熟悉无比,脑海里总是会想起昨晚的事,头埋得很低。
“先去夫人学校”申凌硕一句话,司机和商楚儿同时一愣,倒是司机识时务,立马点头应声,满是谦恭。
“冷么?今天气候低,下午会有雨”申凌硕双腿交叠的坐在一边,单手拉拢商楚儿的衣领口,缕了缕头发,但声音还是听着平淡无奇。
是自己想多了么?
“不冷,我这个是带绒的”商楚儿始终没有看申凌硕,自顾自说着,下巴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散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不由的紧捏着背包带。
“嗯,坐过来”
“啊?”商楚儿猛地抬头,撞上他的视线,带着一种揶揄。
“嗯?”
“哦”
商楚儿挪近一点点,他还让在近点,商楚儿在挪……
申凌硕耐心用尽,直接拉过商楚儿的胳膊,单手抱着商楚儿的腰,另一只手翻阅着文件,轻声说着,“乖一点,别乱动”
什么毛病!看着文件还要抱着女人,商楚儿撇了撇嘴,不在说话,直到学校,申凌硕才放开她,嘴角落下轻吻,“我下午五点来接你”
“嗯,我走了”商楚儿不自在的下了车,跑进学校里。
一路直奔教室,坐上位子。
田小软第一个凑上前,不怀好意的笑,“楚儿,为什么我今天看见你,你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女人味的气息呢?!”
“什么女人味气息?”商楚儿翻阅着书本说着。
“嘻嘻,你和你家申总是不是又那啥啦?”田小软不怕死的说着,声音还不说小点声。
“软软,你给我闭嘴啦!不要胡所,我倒要问你,昨天你说你和以为学长约会,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我才怀疑你‘*’了呢”
“哼,不说还没什么,你一提这事我就来气了,什么破学长!根本就是人渣渣,我真是瞎了眼了,他居然有女朋友!!“田小软气得甩了书本,头磕着桌面。
“什么?!那你没有怎么样吧?”商楚儿担心的问着。
“我到没有什么啦,就是昨天和他以前逛街的时候,进了一间服饰店,就是那间aka,想不到,就是在那里边碰到他所谓的女朋友,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居然说我癞蛤蟆先吃天鹅肉,要是我在缠着他男人,她就对我不客气!我会怕她?有本事单挑!!”
“aka?!…”商楚儿突然觉得熟悉,对了,不就是昨天自己拿衣服的那个店么。
“对啊,就是那里,最后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和那个店长关系很好,好像叫什么傅思雅的,还说和申氏有些关系的,真是狗仗人势,楚儿啊,你是申总老婆,你老公知道居然有那样的女人么,太可恶了!”田小软越说越起劲,快被气死的样子。
傅思雅……
商楚儿手中的笔一紧,瞬间明白了什么。
傅思雅,傅思纯,姐夫…
商楚儿突然陷入沉默,那今早的那个电话,那么熟悉,是她打的?…
慢慢回想起,申凌硕一次酒后叫的名字,不是错认,而是极致思念的原因,他那会应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是商楚儿,不是傅思纯。
那,这样的话,傅思雅应该就是傅思纯的妹妹,私自打申凌硕的电话,应该是很熟的吧,可…为什么,她口中叫的姐夫两个字,难道……
商楚儿突然不敢在想了,呼吸不由得加重,昨晚他与自己还发生了最激烈的一晚,此刻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姐夫’?
唇瓣越抿越紧,有些泛白。
商楚儿猛地甩了甩了头,清醒点,难道忘了自己和他的一切只是一场契约而已么?想那么多做什么,再有两个月时间,或许自己就自由了……
可,那…昨晚,自己和他又算什么……
商楚儿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自己难受了。
一旁的田小软,自顾自的骂了半天,这才发现商楚儿的异常,终于停下,轻轻拍了拍,“楚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商楚儿摇了摇头,看向窗外,此时外边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下起了雨,丝丝凉气透进来。
商楚儿不由的拢了拢衣服,而手腕处的红痕,印在她的眼眸里,太过刺眼,灼伤了自己的眼睛,不由得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