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静下心来想一想了。丢了这么十几个人,的确算不得什么,但重要的是,她需要用这些妇孺去把持着一些人的忠心。
“主子息怒,或许,还有一条消息可以给您提供些线索。”
珍妃抬眼看他:“什么消息?”
“藏药的药铺,在昨夜一并被偷了。卑职怀疑,是同一伙人。”
“你且说说具体的。”
黑衣人应是,叙述了知道的消息。
原来昨夜不光是丢了十几个妇孺,还有一处藏药的地点也被偷了,被偷的药材不算少,有些杂乱没有什么章法。
贵的偷,便宜的竟然也偷。林林总总丢了十几味药,想来偷药的不会是一个人,一个人放风,两个人偷,起码三个人。
藏药地点是有人看守的,且功夫不差。
即便如此,竟然也堪堪持平,被阻拦下来。这么看,想来对方来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珍妃皱了皱眉头,丢了十几味药?
“主子,卑职觉得,这兴许不是冲着您来的,不然不会只动了两处算不得重要的地方。那药铺重要归重要,却也损失不大。”
“损失不大?”珍妃冷笑一声,“怕是未必,来人兴许是有目的的,否则怎么可能只偷十几味药就停手?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不是专门针对本宫的。否则的话,那药铺就不是丢点儿药材那么简单了。”
贵的便宜的都偷,看起来毫无章法,实际上,说白了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只是这么一来,的确是摸不清他们到底是想偷什么药了。
黑衣人听着,不敢接话。
不是丢点儿药材那么简单,那估计是要烧铺子了……
“阿宽回来了吗?”
黑衣人微微一愣,摇摇头:“回主子,没有。”
珍妃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他不回来,就出了这么多事儿,挺巧啊。还有藏在那人身边儿的那位,心高了,瞧不上我这儿的庙了。”
黑衣人面色微变:“主子,阿宽跟那人是有不解之仇,想来不会有什么牵连,这其中兴许有误会。属下亲去寻他……”
“怎么,你也嫌我这儿庙小了?”
珍妃抚弄着护甲套,素日秀美温柔的眼睛微微眯起,竟也透着危险。
“属下不敢。”黑衣人重新垂下头,却再也不敢开口求情了。
她一个呼吸间就又扬起温柔的笑意,眼里的危险不见,和上一秒几乎判若两人。
“嗯,知道就好。既然我这儿庙小,容不下的人就不必容了。你且下去吧。”
这意思就是不追究了。
黑衣人犹豫的请示:“那昨夜的事儿……”
“小打小闹罢了,既然他们不打算惊动本宫,那本宫便当他们是扰人清净的苍蝇。只要不再挑衅本宫,本宫可以不计较这点儿损失。”
“那丢失的十几个妇孺,还需要抓回来吗……”
“这会儿估计都跑远了,你去哪儿抓?罢了,量她们也掀不起风浪来,放把火烧了,只当她们意外死了,好好安抚。妻子罢了,有钱了一样可以再娶再生。”
出点儿钱就能摆平的事儿,对她而言,都不算事儿。
不过,那个女人的确碍眼。若不是太招眼,只怕早就想办法除掉了……
罢了,暂时留着,还有些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