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恶毒的想,既然沈青青不安分,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虽然沈月伤透了苏瑾的心,但是沈月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苏瑾还是狠不下心丢下女儿不管,第二天做了丰盛的早餐等着沈月出来吃。
可是等到了中午,沈月也赌气不出来。
苏瑾接下围裙,对着警卫员说:“走,咱们俩去文工团看看。”
小张担心的看了眼沈月紧闭的房门,“团长,沈月同志还没吃饭呢。”
“她想开了自然自己就出来吃了,咱们时间紧迫,先忙工作。”
警卫员小张挠挠头,他也觉得家里的空气挺窒息的,团长出去做点工作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件好事。
两个人一路去了市文工团,苏瑾将来意说了,总政文工团领导来选拔人才,团里领导非常重视,立即把全团所有人员都召集起来进行选拔。
苏瑾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每个人唱一段歌。
姑娘们都挺紧张的,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家纷纷聊起来:“咱们团就林可条件最好。”
“对呀,我看这次林可指定能选上,咱们就别想了。”
林可是文工团的新近当家台柱子,对于这次选拔势在必得,她走进考场李副团长殷勤的介绍:“苏团长,这位是林可,我们文工团唱的最好的。”
苏瑾点点头,“开始吧。”
林可唱了段歌,苏瑾皱着眉摇头,“下一个。”
李副团长愣了,“林可不行吗?”
“她唱的不错,但是技巧性太强,不是我要找的声音。”
张颖一直盯着苏瑾看,苏瑾问了句:“张团长,有什么事吗?”
张颖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苏团长有点眼熟,和我的一个学生很像。”
李副团长吓坏了,苏瑾可是大领导,张颖这么说不是占人家便宜吗?
“张颖,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他又赔着笑脸对着苏瑾道,“苏团长,你别介意,张颖就这个性格。”
苏瑾倒是无所谓,笑着说:“没关系,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不少,这也是缘分,张团长学生多大了,这次有机会见面吗?”
张颖笑着说:“她才十九岁,今年我们团新招进来的,新学员明天才报到。好了,别站着了,苏团长时间有限,那就下一个吧。”
林可气坏了,她也没出去,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里,苏瑾看不上她,她倒要看看文工团里还有哪个比她业务能力强的。
紧张的面试了一上午,不出林可所料,苏瑾没有看上一个。
苏瑾问了句:“还有别人吗?”
李副团长笑着说:“苏团长,我们文工团的精英全在这里了,没有了,你就把我们林可同志招走吧。”
苏瑾有点失望,明明几个老大娘说那个孩子在文工团工作,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林可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说:“苏团长,我去了总政会好好唱歌努力进步的。”
一旁的张颖说了句:“李团长,咱们团今年新招进来的几个新人还没试呢。”
林可生气的说:“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毛孩,怎么能去总政?”
苏瑾不悦的皱眉,这个地方文工团的台柱子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张颖笑了,“林可,你师父没告诉你吗?人的音色是天生的,是后天付出多少努力都无法追赶的吗?”
“张团长,我师父说过,但是我相信我的音色在咱们团是最好的存在。”
李团长开口训斥,“张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林可同志是咱们团公认的台柱子,没有人比她更优秀了。”
张颖抱着胳膊,“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就比一比,我觉得我的学生很优秀。”
李副团长冷下脸,“张颖同志,在家你怎么着任性都行,这里有领导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张颖看向苏瑾,“苏团长,请你给她们一次机会。”
苏瑾点头,“辛苦张团长了,明天可以吗,我后天要赶回单位。”
张颖笑着说:“可以,当然可以,明天是报道日,正好安排面试。”
苏瑾这边定好了面试时间,沈月也急匆匆的赶到了国营饭店。
沈月压低声音问:“让你干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梦瑶狼吞虎咽的啃鸡腿,她嫁给关山平不假,但是过的日子根本不是她想象的,关婆子抠门,天天吃糠咽菜的,锅里连点油性都没有,她这次可算是吃到肉了,必须吃饱了。
“一会说,一会说。”
“白梦瑶,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
白梦瑶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鸡腿,抹了把嘴上的油说:“没问题了,王翠兰是个贪财的,现在正在急着给大儿子相亲,一听说沈青青能换彩礼钱立马答应了,我找了山里最穷的人家。”
“我没时间和你耗着,今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办不了沈青青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白梦瑶赶紧发誓:“你就放心吧,我找了山里最穷的人家,五个兄弟都没媳妇,沈青青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出大山。”
“这样最好,明天沈青青绝对不能出现在秦川市。”
沈月放下话就走了,现在沈青青从农村里跑出来了,这个心机女天天缠着陆北辰,沈青青那张脸和苏瑾长得太像了,要是被沈家人发现她就完了。
沈月攥紧了拳头,沈青青那样的狐狸精就应该烂死在农村。
一场巨大的阴谋在酝酿,沈青青这个当事人一点不知道,还忙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明天她就要去文工团报道了,家里东西要收拾好,自己要带的东西也要收拾整齐。
向阳村来了个生人,小伙子二十多岁,又矮又瘦,眼珠子透着精光,村里都互相认识,来了个生人立马有村民上前问。
“小伙子,你是哪个村的,以前咋没见过呀,找谁的?”
王磊呲着口黄牙,“俺是大王村的,过来串亲戚,来找俺姑王翠花的。”
大王村在大山坳里,村里穷的揭不开锅,一家人就一条裤子,谁出去干活谁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