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最后的姿势是战煜沉将洛沉璃压在沙发里,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但是嘴角却都含着甜蜜的笑。
战煜沉起身,帮洛沉璃整理她身上被他扯乱的衣服,“要不要看电影?”
洛沉璃靠到他怀里,“好,恐怖片,怎么样?”
战煜沉笑着低头看她潋滟晶亮的眼睛,“好。”
两人去音影室选片的时候,洛沉璃忽然想起了张念的事情,“对了,前天晚上,陈淮安将张念带去酒店房间,大概有个十几分钟的时间,我让人去查他有没有做什么?有结果吗?”
战煜沉选了一部片子,拉着她坐到双人沙发椅里,“嗯,他没对张念做什么,给张念下药的是洛远,想要扰乱视线,好对你下手。”
洛沉璃叹了口气,“陈淮安想要去国外跟洛惜玉一起工作。”
战煜沉:“我知道,不用担心,洛玉棠会安排的。”
洛沉璃红唇动了动,她觉得战煜沉的样子过于平静,讲不出什么感觉,就觉得事情好像处理的过于柔和,有点不像战煜沉强势的风格。
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洛沉璃最终还是没有再深入的去问。
……
这件事情过去半个月后,圈里人开始有了陈憬彤在追求洛玉棠的传闻。
洛沉璃盯着三人小群里陈憬彤关于追求江永安忧伤的吐槽,突然就很想笑。
战丝蕴若是知道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喜欢的并不是她堂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呃……
刚想到战丝蕴,赵管家便匆匆进了客厅,“少夫人,大小姐来了,您看您是否要回避?”
今晚战煜沉又推不掉应酬,所以她吃完饭便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
“她是来找战煜沉的吗?”
赵管家摇头,“未知。”
洛沉璃往外吐了一口长气,“不了,我不回避了。”
赵管家流露出担忧之色,“少夫人,大小姐她性格强势了一点,您一会儿多担待。”
洛沉璃淡笑着点头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
战丝蕴已经气势冲冲的冲进了客厅,身边还跟着现在一直住在战家老宅的任芊。
任芊脸上留了很明显的红色疤痕。
战丝蕴见到淡笑着站在客厅里的洛沉璃先是一愣,随即冷着脸道,“战煜沉呢?”
洛沉璃挑眉吸了口气,“今晚有应酬,还没回来。”
战丝蕴讥讽一笑,“我打听过他的行程,今晚没什么应酬。”
任芊在一旁跟着冷嘲热讽,“哎呀,看来是新鲜劲儿过了呀。”
洛沉璃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既然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她没必要在这里待着了。
“两位慢慢等,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不奉陪了。”
洛沉璃说着已经开始朝着客厅外走。
战丝蕴确实不想看见她,冷着脸走向沙发。
任芊盯着洛沉璃离开的背影,冷嗤一声,“得意什么?早晚有色衰的时候。”
此时的战煜沉正在金豪昏暗的地下室,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地上黑高瘦的男人。
男人垂着头,只重复着一句话,“我要见沉璃小姐。”
战煜沉踩着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往后踱了两步,冷声开口,“看在沉璃的面子上,才让你在这里舒服度日,我有耐心让你开口,又或者你放弃,失去再开口的机会。”
张斌给压着男人的手下递了个眼色,其中左边踩着男人小腿的黑衣人揪气男人的短发,让他抬头的同时将人揪在了身后的椅子里。
“将你知道的关于我家总裁夫人在南城的所有不好遭遇,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男人仰着脑袋笑了起来,“别费心思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说的。”
张斌走向前去,对着男人温和一笑,“唐元,三十岁,傅女士司机的儿子,傅家培养出来死士,喜欢傅家管家的女儿姜晓曼。不知道我对你浅显的调查是否准确?唐先生。”
唐元收了笑,冷着一张脸不回应。
张斌又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拿出几张照片,在唐元面前一一展示。
唐元瞳孔一惊,紧接着面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深吸了口气后道,“别伤害她,她有喜欢的人,那次只是个意外。”
张斌又轻笑了一下,“嗯,我们对唐元先生和姜晓曼小姐酒后乱性的事情并无太大兴趣。只要唐元先生愿意将江家抹掉的关于我家夫人的事情都据实相告,你便能相安无事从这里出去。”
唐元沉默良久,深吸了口气,“我有一个条件。”
张斌浅笑着,“我并不觉得唐先生有提条件的资格。”
唐元轻笑了一声,“你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什么来,我觉得我提一个条件,并不过分。”
张斌还要继续打压唐元的时候,战煜沉开了口,“先听听他的条件。”
唐元看向如冰山圣雪冷冽无双的战煜沉,忽的笑了,“谢谢,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姜晓曼。”
这倒是让张斌和战煜沉挺意外的,不由地对唐元这个情种高看了一眼。
“可以。”
战煜沉同意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小璃儿以前受了多少暗无天日的苦,让她对什么都没有安全感,对什么都不敢奢望,还有身体为什么会那么的差!
还有便是,他答应不为难的姜晓曼,并不代表别人不能为难姜晓曼。
唐元对于战煜沉的同意有一瞬的错愕,毕竟他提的条件,像战煜沉这么睿智的人,不可能猜不出来洛沉璃受到的苦楚,很多与姜晓曼有关。
战煜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先回答最重要的问题,我赶时间。”
唐元默默点头。
战煜沉:“她做过什么手术?”
唐元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道,“肝脏切除。”
战煜沉心口像是被毒蜂蛰了一下,钻进刺骨的痛,“讲清楚。”
唐元吞咽了一下,“切了三分一肝脏移植给了……给了江砚少爷。”
战煜沉呼吸一紧,双手下意识攥紧,手臂上青筋跟着都爆了起来,原本就阴冷潮湿电话地下室里,此刻好似阴鬼缠绕的地府,冷的让人打寒颤。
战煜沉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冷声开口,“江砚知道吗?手术后他们怎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