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萧澜景去见长宁公主。
她惊喜扑过来,“皇兄,父皇答应了是不是?”
萧澜景退后半步,“长宁,你太让我失望。”
“沈瑶初已经招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兄,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沈瑶初。”
萧澜景挥手,“其他人都下去。”
“是,殿下。”
门被关上了。
“我一开始打算让人替你嫁,然后在京中找家世较好,品学兼优的男子,让你嫁给他。”
“在我眼皮子下,你的日子不会过得差。”
“你是我养大的,即使你不是我亲生妹妹,你在我艰难的日子陪伴我,我待你不会差。”
“为何一定要弄死婉清?你就这么恨她。”
“她是我亲生妹妹,在外头吃了那么多苦,你三番五次的想让她死。”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五日后,西域使者离京,你跟随离去,若是双方开战,为保留皇室颜面你知该怎么做。”
长宁公主跪在地上解释道。
“皇兄,我只是告诉沈瑶初,孟云烟就是江婉清,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皇兄,你再原谅长宁一次好不好?长宁再也不敢了。”
萧澜景站起来,“长宁,你太让我太失望了。”
眼见着萧澜景要离开,长宁公主喊。
“我十岁时,高烧不退,是皇兄去求药将我救回来。”
“我十一岁时,学会绣荷包,给皇兄绣了一朵牡丹花,手上都是针眼。”
“父皇不喜我们,后宫之人看菜下碟,我和皇兄相依为命。”
“长大些,皇兄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父皇对皇兄好些。”
“我们的日子才好过。皇兄,你忘了吗?”
“我有什么错?江婉清出现后皇兄对我越发冷淡,我喜欢霍泽川,皇兄一开始愿意帮我,后来却不愿了。”
“皇兄,求求你,长宁不要离开京城,不要离开皇兄。”
“饶长宁一回吧。”
萧澜景停住脚步转头看她一眼。
“身为公主必定要承担责任,此事不必再说。”
萧澜景踏出房门,对侍卫说,“看好长宁,我要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花轿上。”
“是,三皇子。”
长宁公主站起来,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她才不要去西域,那个苦寒之地,什么都没有,父皇本就对西域不喜。
她嫁过去,过不了多久会打仗。
都是江婉清的错,她怎么不去死。我讨厌她,我恨她。
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众叛亲离。
长宁公主的选择一开始就是错的,一步错,导致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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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下雨了,南乔想出去看。”
江婉清抱起南乔,南嘉被小玉抱起。
穿过水雾,迎面走来高大的身影。
“爹爹,爹爹。”
两小只挥舞着小手,霍泽川抱起南乔进入房内。
霍泽川带来消息。
“夫人,长宁公主五日后,随使者一同出京,嫁入西域。”
“皇上此次嫁公主为了迷惑西域国主,早就打算把西域拿下。不过多时,两国交战,长宁公主必死无疑。”
江婉清听到这个消息,松了口气。
“兄长他是什么态度?”
“同意。”
“她作恶多端,夫人是孟云烟的消息是她传出来的。”
江婉清侧头看向玩在一起的两个小团子。
“小玉,把南嘉南乔带去偏房玩。”
“是,夫人。”
江婉清说出心中所想。
“对长宁最好的惩罚是死在他国,受尽侮辱。”
霍泽川搂住江婉清。
“夫人,前世之事就当梦一场。”
她头埋在霍泽川的颈间,“好,这一世我该有的都有了。”
三月后。
萧凌派出霍泽川攻打西域。
西域将领阵前斩杀长宁公主祭旗。
“霍泽川救我。”
长宁公主穿着素衣,被按着跪在地上,大声呼喊着。
她憔悴不堪,任谁也看不出是备受宠爱的长宁公主。
她后悔了,后悔陷害江婉清。
西域国主不是个东西,把她视为低贱的奴婢,白日干活,晚上还得服侍他。
她好悔,若是当初安分守纪,与兄长说实话,那她依旧是备受宠爱的长宁公主。
手起刀落,血迸溅出来。
霍泽川目光如炬,缓缓举起长剑。
声音高的仿佛要刺破云霄,“杀。”
尘土起,战马飞驰,刀光剑影。
耗时六个月。
马蹄踏入西域,西域成为北厉国附属。
霍泽川班师回朝时,江婉清正在坐月子。
她还不知霍泽川已回到京城,以为他还在路上。
她睡得恬静。
醒来时,看到熟悉的面孔。
“夫君黑了不少。”
霍泽川抱住她,“夫人我回来了。”
江婉清抱着他抽泣,“呜呜呜,我生产时你不在,我好害怕。”
霍泽川慌乱的抹去她的眼泪,“对不起。”
江婉清伸出手抚摸霍泽川的脸庞,粗糙了不少。
“将军,我日日夜夜期盼你安全回来。”
霍泽川摸摸她的头。
“平安回来了,夫人不必担忧。”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皇上病重,四皇子虎视眈眈,不过多时,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在府中安好,不要随意出府,我会派一千精兵护好你。”
江婉清握住他的手,“夫君,安全为上。”
霍泽川抱住她的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