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瑾书院。
叶姝懒懒地晒太阳,如春在一旁打扇子。
“小姐,您说夫人会如何处置表小姐,您和表小姐无冤无仇,她为何要下落胎药害您?”
“左不过心比天高,想要当大少夫人。”
“至于母亲如何处置苏玖,我也拿捏不准,等会夫君回来便知。”
如春四处看看,小声在叶姝耳边说,“奴婢听说,长公主的女儿福安县主榜下捉婿,捉了探花郎吴烨。”
“奴婢还听说,吴探花生的俊俏,县主一见倾心,求长公主请皇上赐婚。”
“有多俊美?”叶姝好奇问。
“奴婢没见过,听旁人说的,听说一见到,心就怦怦直跳,想多看几眼。”
“噢。”
叶姝眼神亮了,“你去打听打听,这探花郎最近去哪,我去瞧瞧。”
“小姐,奴婢说说而已,您别去瞧。万一二公子知道奴婢嚼舌根子,奴婢得挨板子。”
叶姝小声说,“你不说,我不说,到时候我们悄悄去瞧,谁也不知?”
“小姐,奴婢不敢,您自个去。”如春抖抖身子,她突然觉得特别冷。
“反正你得打听到,不然我扣你银子。”
“小姐,您威胁奴婢,您怎么能这样。”如春恨自己这张嘴。
“别怕,我护着你,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这院子。”
叶姝抬头看,愣了一下。
她推推如春的手,“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如春转身开心走。
看到宋瑾舟笑容凝固,她和小姐做坏事,每次都能遇到二公子。
她拍拍胸口,深呼吸一溜烟跑了,好似有狗追。
宋瑾舟拿起茶杯喝茶,“娘子有雅兴。”
叶姝果断选择装傻,“夫君回来真早,妾身许久未见夫君十分想念,不知母亲如何惩治苏玖。”
“母亲说,不是苏玖的主意,是她身边丫鬟的主意,把丫鬟打死,苏玖赶出府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叶姝不好再说什么。
她转移话题说,“这树叶真绿,夫君饿了吗?”
“不饿,刚刚吃饱了。”
“嗯?夫君说好陪妾身用膳,居然在外头偷吃。”叶姝抓到宋瑾舟的小辫子,腰杆挺直。
“娘子猜猜我吃什么吃饱了?”宋瑾舟不紧不慢地说。
“妾身猜不着。”
叶姝闷闷不乐,“夫君惯会骗人,今晚别同我睡。”
宋瑾舟幽幽道,“娘子想同探花郎睡,生的俊美十分好奇。”
叶姝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脑袋,“妾身知错了。”
“娘子没错,是我勾不住娘子的心,正好我下午要同俊美的探花郎一聚。”宋瑾舟把俊美二字咬得十分重。
“娘子和我一块去瞧瞧俊美的探花郎,看看何种模样,不用偷摸去瞧。”
叶姝打了退堂鼓,“妾身怀着孩子不宜出门,夫君去吧。”
宋瑾舟放下茶杯,“我喝醋喝饱了,娘子用膳吧,省得到时候看到探花郎走不动道,还得我拉。”
叶姝:“......”
没想到啊!没想到,宋瑾舟居然这么小气。
“夫君别多想,妾身不去看,我眼中只有夫君一人没有旁人,旁人没有夫君俊美。”
两个时辰后。
叄味楼。
叶姝端起茶杯小口喝茶。
“吴兄,这是内子。”宋瑾舟介绍。
“宋夫人好。”吴烨屈膝行礼。
叶姝屈膝回礼,“吴公子好。”
“我娘子听闻吴兄俊美想来瞧一瞧,想生个俊美的孩子。”
叶姝一脸懵,有吗?我说过吗?我好像没有说过。
“宋兄说笑了,宋兄生的比我好。”
吴烨笑道,“若宋兄未娶妻,怕是榜下捉婿的便是宋兄,说来也巧,昨日放榜时,我去瞧同窗的名次遇到福安县主,听到她嘀咕,可惜状元郎成婚了。”
叶姝有了危机感,她挺直背,小口喝茶,看看宋瑾舟又看看吴烨,这一对比,夫君好看些。
宋瑾舟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娘子多瞧瞧探花郎。”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吴烨笑道,“宋兄吃醋了。”
宋瑾舟笑着点头,“中午时,丫鬟同娘子说探花郎俊美,说得娘子都想瞧瞧。”
“宋夫人,您身边的那位才生的好看,翩翩公子。”
叶姝尬笑,她不知道怎么回。
宋瑾舟笑道,“还没恭喜吴兄娶得佳人,不日成婚。”
话音刚落,吴烨脸色不好看。
宋瑾舟看出来,他试探性道,“吴兄不喜早成婚吗?”
吴烨顺着话说,“想做一番建树再成婚,不知福安县主的性子如何?”
“听说县主娇艳貌美,性子不错,吴兄莫担忧。”
吴烨面露难色,看向叶姝,好似在犹豫说不说。
“吴兄莫担忧,我与内子不会同旁人说。”
“我有未婚妻,她父母去世的早,一直寄住在我家,虽我与她未有夫妻之实,但她在我家住了许久,我不娶她,会毁了她一生。”
“我昨日刚出皇宫,下午便来圣旨,来得太快,我不得不接,长公主还带着福安县主同我商量婚事。”
“吴兄,皇上身子不好。”宋瑾舟只说这一句。
吴烨反应过来,他苦笑道,“我成了牺牲品。”
“有长公主的扶持,吴兄青云直上,只不过不在这朝。”
叶姝听得很懵,夫君说的太隐晦了,她听不出来其中的弯弯绕绕。
宋瑾舟边剥瓜子边说,“在家中不一定是妻,也可能是义妹。”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烨恍然大悟道,“我一时沉迷在其中,忘记旁的了。”
“吴兄想清楚便好,女子为妾最难。”
宋瑾舟把剥好的瓜子仁喂到叶姝嘴中。
“后院和睦,男子心安。”
吴烨拱手道,“多谢宋兄提点。”
宋瑾舟起身,“不多说了,我带着娘子走一走,让她吹吹风醒醒神。”
“宋兄再会。”
被内涵的叶姝跟在宋瑾舟后面慢慢走,夫君真小气,太小气了。
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