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书院。
到晌午,宋瑾舟和叶姝才幽幽转醒。
两人睡得很饱,宋瑾舟有些奇怪,为何孩子不闹?
睁眼便看到如春。
“公子醒了,奴婢喂了小公子羊奶,现在睡得正香呢。”
“做的不错。”宋瑾舟满意点头。
叶姝坐起身来,宋瑾舟搂住她的腰,“娘子瞧,如春会带孩子,你可以让如春带,你多睡会。”
她没有应声,爬下床看两个孩子。
宋瑾舟挥手,“你退下。”
“娘子不愿就算了,我们照顾也成。”
“嗯。”叶姝这才说话。
宋瑾舟拉住她的手,两人坐在床边。
“刚刚我没有旁的意思,担心娘子的身子。”
叶姝语气闷闷道,“夫君嫌弃孩子夜里吵闹吗?”
宋瑾舟摸摸她的头,“不是嫌弃,是担忧娘子的身体。”
“妾身身子很好,夫君不用担忧。”
宋瑾舟主动倒茶,“娘子喝些水润润嗓子。”
“好。”叶姝喝一大口。
她靠在宋瑾舟肩膀上。
“娘子想想出去玩的快意,别总想旁的。”
“是不是以前我常常在娘子身边,我们二人形影不离,娘子生下孩子后,我时常有事不能陪在娘子身边,娘子不适应?”
“嗯,妾身不适应。”
叶姝委屈道,“妾身说不上来的不高兴。”
“都是我的错,不关娘子的事。”
宋瑾舟拍拍她的肩膀,“梳妆打扮一番,等会我们把孩子送到母亲那里去。”
“好。”
宋瑾舟搓搓毛巾,认真给她擦脸,“不委屈了,夫君在呢。”
“我喜欢黏着娘子,孩子也喜欢黏着。”
午膳。
两人坐在桌前,照旧一人身侧一个摇篮。
“娘子喝碗猪蹄汤,吃些红枣。”宋瑾舟把碗推过去。
“想要夫君推妾身荡秋千。”
“好。”宋瑾舟低头悉心的把鱼刺剃掉,“娘子吃鱼。”
两人用到一半时。
如秋步履匆匆道,“二公子,二少夫人,夫人说,让你们用完膳后,去她院子一趟,有要事说。”
“好,你先下去吧。”
“夫君,您说母亲是不是?”叶姝有些害怕。
“不是,娘子莫多想,母亲答应让娘子喂母乳,不会食言。”
“那便好。”叶姝小口吃鱼。
宋瑾舟推了推摇篮,拿起老虎玩偶逗安安。
叶姝抬眸看宋瑾舟一会,低头继续喝汤。
“娘子瞧我许久在想什么?这些日子不见娘子看话本子,都不知我买了许多话本子放到盒子里。”
“没心思看,怕孩子不舒服。”
宋瑾舟握住她的手,“孩子会哭。”
言外之意,不舒服会说。
“妾身吃饱了,夫君吃吧。”
“就吃这些吗?我来喂娘子。”
“不想吃,没有什么胃口,可能太晚用午膳了,不舒服。”
“等会去外头多吃些。”
云栀院。
“父亲,母亲。”两人一同说。
“今日叫你们前来有要事说。”宋尧疲倦地低头。
“你兄长他得急病去世了。”
话音刚落,宋瑾舟一脸震惊,“不可能,兄长身子比我好,父亲,您是不是没找大夫给兄长看?找神医看,兄长不可能得急病。”
“瑾舟,你听母亲说,归行他最近事务繁忙,时常无空用膳。你嫂子忙于照顾孩子,没空照顾归行。”
“母亲,您胡说什么,身子不会一下子垮掉,兄长习武,他不会突然去世。”宋瑾舟不敢相信这件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说,您不说,我亲自查看兄长的尸体。”
“父亲,是不是有人暗算兄长?是不是有人害死兄长?”宋瑾舟看向沉默的宋父。
面对宋瑾舟的话,宋尧和苏容卿无话了。
宋瑾舟转身要走,苏容卿无奈道,“你兄长他死在床上。”
“不可能。”宋瑾舟不信。
“兄长才不会沉默女色,您不要胡言,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瑾舟不敢相信这一切,昨天还好好的,今日为何没了?
苏容卿慢慢道,“你兄长昨夜在归棋院喝了许多烈酒,四个姨娘伺候他,他才会去世。”
宋瑾舟愣在原地好久,“为何给兄长喝烈酒?”
“你嫂子想去父留子,不喜归行,纳了一个又一个妾。”
“你放心,我和你父亲会好好惩戒她一番。”
“夫君,您别哭。”叶姝慌忙拿帕子擦宋瑾舟的眼泪,她第一次看宋瑾舟哭。
“姝儿,你和瑾舟回去,后面的事我来处置,好好安慰瑾舟。”
“是,母亲。”
见两人离开,苏容卿直接道,“我打算打死叶汐,归行是我看大的,她拿烈性酒给归行喝,是何居心?”
“她是不是失忆另说,侯爷您难道还要护着她吗?她做下此等祸事,当我们傻吗?”
“我管理后宅多年,什么弯弯绕绕看不出来?”
“秋姨娘能把一切做的妥帖吗?真的是她害死林姨娘的孩子吗?”
“您在官场多年,比我更清楚人性险恶。”
“前不久孩子出生,现在归行就没了,您以为这些是巧合吗?”
宋尧缓缓闭眼,“是我蒙了心,若当初不走捷径,怕是不会发生这些事,是我害了归行,他还年轻。”
“瑾舟同我说,他想活在兄长的庇佑下。”
“他的性子弱,我年事已高,这偌大的侯府,他能支撑得了吗?”
“侯爷,您听妾身的,除去这个祸害,放出消息去,说叶汐伤心过度,直接撞柱而亡。”
“让归行有个伴,别在下面孤孤单单的,我当娘的看不下去,我的归行这么年轻就没了。”
苏容卿抹着眼泪。
“瑾舟年纪小,他如何当大任,您得从头教起。”
“罢了,按照夫人说的去做,叶汐是祸害,害瑾舟的孩子不够,做下此等祸事。”
“侯爷,她历来自视甚高,妾身当初就该直接把她打死,不关进柴房,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宋尧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侯爷您去哪?妾身陪您去。”
“不必了,你处理好此事。”
“是,侯爷。”
苏容卿冷漠的擦去眼泪,她的儿子以后便是侯爷。
她不会轻易的让叶汐死,不好好折腾一番,对不住她做下的祸事。
李嬷嬷屈膝道,“夫人,您打算如何处置叶汐?”
“你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折磨一番。”
“夫人,奴婢劝您去柴房处置她,万一侯爷回来看到了,会多思。
“你说的对,我们去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