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世子不好对付。”
江若疏愁眉苦脸,“唉,连管家之权都得自己争,在王府以后的日子难熬。”
“表姐放心,我努力些,夺取世子的心,肯定是沈婉意吹枕头风了。”
江若疏拍拍许锦月的手,“我会帮你的。”
“多谢表姐。”
沈婉意再次见到端阳郡主,是在她及笄礼上,她身着大红刺绣织锦罗衣,里头粉色蝴蝶百褶裙,端庄不失俏皮。
沈婉意远远看着,她低头抚摸肚子,当年她的及笄礼来的人很多,多到数不清。
萧衍扶她,“站累了就坐下。”
“知春,扶你主子去女客席。”
“是,世子殿下。”
及笄礼时辰不长,大家四散坐回席面吃席。
吃席后,萧衍扶着沈婉意往外走。
“世子,世子妃留步,郡主想请二位去梧桐院一聚。”
萧衍点头,沈婉意说,“好。”
绕过花园,蜿蜒小道,拐入一处院子。
“世子哥哥。”端阳郡主小跑过来,挽住萧衍手臂。
“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好看。”萧衍说的认真。
沈婉意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我的更好看。
“嫂子,你的肚子大了许多。”
端阳主动上手摸,沈婉意后退几步。
“世子哥哥,嫂子讨厌我。”端阳郡主转头告状。
“你嫂子最近紧张肚子,连我都不肯摸,更何况你,找我们来有何事?你嫂子还得回去喝补药。”
端阳转身对着石桌子,小声说,“我及笄了,可以成亲了。”
萧衍自然道,“我会替你留意。”
“哼。”端阳郡主跺脚。
“世子哥哥不怕我嫁给表里不一的人?”
“我会替你调查清楚,你父兄也会替你把关,不必担心太多,大不了找个家世低的,有我们压着,不会做出出格之事来。”
端阳转身往左走几步,“世子哥哥,我有件事想同你说。”说完特意看沈婉意一眼,仿佛她多余。
“直说吧,别耽误时间,你嫂子还得回去用药。”
“世子哥哥眼中只有嫂子,不顾我今日及笄。”
“我错了,你说。”萧衍背手站着,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世子哥哥可知嫂子与旁人私奔,被家中亲人抓回来这件事。”
“我知,我已经惩罚她了。”萧衍回答平静。
端阳郡主不可思议的往前一步,“世子哥哥就原谅她了?她可是与人私奔。”
“人会犯错,你嫂子怀孕了,我还能杀了她不成。”
“可她不知检点,传出去多难听。”
“你不说旁人不知道。”
“可我...”端阳郡主还想说什么。
萧衍拉起沈婉意的手,“别总站着,坐在石凳子上休息一会。”
端阳郡主眼中淬毒,仿佛下一秒咬死沈婉意。
萧衍转过头来,端阳郡主眼神清澈,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端阳,人都会犯错,你要给人一个赎罪的机会。”
端阳郡主脑中闪过阴毒法子,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传出去有碍世子哥哥名声。
“端阳,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顺带拆及笄礼。”
“好。”端阳郡主好奇萧衍会送她什么。
她小跑回内室。
沈婉意走了几步,转头眼巴巴地望萧衍,仿佛在说,你抱我走,我累了。
萧衍二话没说,屈膝抱起她。
内室的端阳欢欢喜喜拆开包装,原来是一只玉镯。
她凑过去看,镯子成色不错,她戴到手腕上。
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
她看一眼沈婉意送的礼物,随手拆开,一只簪子罢了,难看死了。
她直接丢在地上。
端阳翻了两人的礼,她把其他的放一边。
碾碎地上的玉石,“这种东西好意思送给我。”
丫鬟在一旁颤颤巍巍,不敢出声。
晚上,王府正厅。
管家一月的江若疏主动给宸王夹菜。
“王爷尝尝我新学的鱼脍,拌着酱料吃特别鲜美。”
沈婉意目光落在江若疏刚刚说的那道菜上,她伸筷子要夹。
萧衍拉住她的手,“你不能吃生的,喝鸡汤。”
沈婉意撇撇嘴,收回手,扒拉米粒,她不开心就习惯性的扒拉米粒。
在丞相府,每当她这般,父兄都会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慢慢的养成这种习惯。
萧衍把汤碗递过去,“喝鸡汤。”
沈婉意抬头对上江若疏探究的眼神,她扫一眼很快低头。
宸王想起一件事,“王妃最近管家管的不错。”
“多谢王爷夸赞。”
“管家之权给世子妃,她都管习惯了,况且孩子都大了,哪有做母亲的不给孩子机会历练。”
江若疏笑容慢慢僵硬,“王爷说的对,就该小辈管家。”
沈婉意放下筷子擦擦嘴。
萧穆十分在意萧衍。
一顿饭,各怀心思。
韶关院,内室。
沈婉意靠在萧衍肩膀处发问,“母亲和王爷如何认识的?”
“灯会上一见钟情,父王请旨赐婚。”
沈婉意坐正身子,“一句话总结了,世子说的真好。”
“你想做什么?”
“妾身什么都不想做,夫君为何这么问?”
“这些日子你每次提要求都会夸我几句,迷惑我心神,我上了两次当不会再上了,事不过三。”
被揭穿的沈婉意面无恼怒之色,她搓搓手,拉拉萧衍手臂,“夫君,妾身嘴中寡淡,况且天热,不如我们吃冰镇西瓜。”
“沈婉意,你觉得我像冰镇西瓜吗?”
沈婉意一时间没有听到言外之意,她认真看萧衍头,“夫君不像,西瓜是圆的。”
萧衍拉住她的手,“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沈婉意立刻找补,“不用也成,身子重要,等生了孩子随便吃。”
萧衍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切,小气鬼。沈婉意只敢默默吐槽。
萧衍蹲下靠着她的肚子听。
“夫君,月份小听不出来。”
“您子嗣少,别总待在我房中,多去姨娘房中,她们巴巴地望您来。”
“闭嘴,打扰我听孩子了。”萧衍不想同沈婉意争辩,转移话题。
沈婉意撇撇嘴,根本听不到,一天听两次,比午晚膳还准时。
她说两句就不耐烦了,我还不乐意给你听了。
沈婉意只敢心里嘀咕几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