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曦闻言走过去,门外是个面目很普通的男子,一脸焦急地对边长曦说:“美女你好,你见过照片上的这人没?他是我兄弟,末世后就再没见过了。”
照片上的人也是个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眉毛又浓又短,鹰钩鼻,黑黑的皮肤好像刚从矿洞里钻出来的,看起来颇具凶相。
边长曦摇头:“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你再好好想想?”那男人急切地问。
“真没有,你去别的地方找吧。”边长曦说完关了门,和陈母打个招呼往楼上走,二楼房门掩着她也没打扰,走上四楼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深吸一口气闭眼感受自己体内的能量。
之前她被逼得要死死裹住丧尸,透支了异能,这种情况有个界限,过了会对异能造成严重损伤,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却可以激发潜能。再次吸收能量时,她就觉得自己体内的能量流变得粗了一点,就好像筋脉被拓宽了。
她细细地感受了一下,的确如此,只是这个拓宽的程度很小很小,或许只有几根头发丝那么粗,另外能量流动的时候有一丝丝的滞涩感,没有往常那么温润。
她松了一口气。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透支界限在哪里,一旦开始透支,就如同拔掉栓子的水流,很难再去掌控,容易造成可怕的后果。
还好她多了一世经验,在最后关头拼命截断了这股水流。
她握住二阶绿核静静地梳理体内能量,引导那绿莹莹的能量游走了好几圈,重新变得柔顺身体也不觉得疲惫之后,她睁开眼,开始对着墙壁练习木刺。
木刺是她现阶段唯一的攻击手段,结果弱得一塌糊涂,她自己都要不好意思了。
粗短粗短的木刺从她手中挥出,扎在墙面上,从钉入半厘米到能钉入一厘米,从坚持不到一秒就掉落,到定住不动。边长曦练习了一次又一次,能量耗空了,又从晶核里吸收,然后再耗尽,最后到木刺能钉入墙体一个半厘米,才肯收手。
唉,那些厉害的金系火系,一道金刃一支火箭,可是能瞬间穿透丧尸头颅的,没办法,木系温吞,这是先天不足。
边长曦安慰自己,这不是还一阶吗,总能练出锋芒的。
下面忽然响起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然后是七嘴八舌的嘈杂,她起先没在意,紧接着下面大门被大力拍响,整栋楼都似乎在震动,过了一会陈母紧张地叫道:“边小姐!边小姐有人找你!”
出了什么事了?边长曦皱皱眉,擦了把汗下去。大门被全部打开了,外面停着好几辆车并且围着人,一个女人扑在一担架上哭得好不凄惨,看到边长曦就扑上来:“你这个杀人魔,还我丈夫,把我丈夫还给我!”
武大郎也在楼下,及时把女人拦住:“要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我轰你出去!”
女人大哭,其同伴一左一右把她扶住,眼睛冒火地瞪着武大郎和边长曦,有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拿着个笔记本问边长曦:“边长曦是吧,赵阿敏也就是这位女士,控告你杀害她丈夫,及新区外临时小村所有住民共十一人,这是赵女生丈夫田家兴的尸体,这是两位人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着掀开担架上的白布,一具尸体出现在人们眼前,在场的人们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那尸体,全身有烧灼痕迹,,下巴脱臼诡异张着,脖子上有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手臂角度怪异地扭曲着,他面部肌肉扭曲,好像死前非常愤怒或者恐惧。
外头看热闹的人看边长曦的目光马上就变了,陈大爷和陈母也震惊地看看边长曦。
边长曦微微拧眉,脸上没有显露,其实心里也惊起波涛。
这不就是不久前还和她缠斗得半死,然后一跤把自己给摔死的青年?
问题是她离开前把所有尸体堆在一起,浇上柴油烧掉了。嗯,当时这田家兴的尸体好像是在最下层的,但她为了烧得快,足足泼了两大桶柴油,以那个火势,除非马上扑救,尸体一定会被烧坏。
看烧伤程度,就是说她走之后很快就有人到了现场,把尸体给拉出来。
边长曦背后涔涔发寒。
是什么人?抱着什么目的?目睹了多少东西?现在就找上门来,又是为了什么?
她抿住唇僵在那里没动,那警察似乎料到她辩驳不出什么来,又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和另一个警察来“请”边长曦。
武大郎挺身一拦,冷然道:“抬一具尸体,找几个人哭一通骂一通就想把人带走?你们有拘留证吗?有上级的批准吗?有办公的正式场所吗?有见过拘留嫌疑人时带着人证和尸体一起来的吗?”
对方道:“非常时期,自然不需要走常规途径。”
武大郎哼了一声:“你们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
对方脸色一变,态度也强硬:“你这是要妨碍我们执法了?你别搞错了,虽然国家出现了一些危难,但这社会还是个法治社会!”
“既然是法治就拿出法治的章程,证件拿来!”武大郎铿锵说完趁机对边长曦耳语,“先拖着,别跟他们走,我已通知队长他们很快就到。”
边长曦微讶,感激地看他一眼:“谢谢。”她余光见警察在冷笑,忽而明白过来,对方根本不怕他们闹,也不怕他们拖,既然敢这样来,必然有十足把握把她带走。
她瞄了眼外面的人群,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忙觅食忙生存,哪里有空闲来看热闹。
这里只有武大郎和她有异能,对方却是有备而来。
她念头一闪,紧跟着抬高声音:“这个田家兴我确实见过。”
武大郎一哽,其他人都诧异地望着她。
她对那警察说:“我和他发生过肢体冲突,这一点我承认。”
“边小姐……”
“但这不能证明什么,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死于人为伤害。至于另外十一人,除了有三个是死者生前所杀,其余的,”她在这里半带嘲讽地说,“都是被丧尸咬死,然后才被我砍下头的,杀丧尸总不犯法吧?”
警察和扶着女人的两“证人”脸色有点难看。两警察低语几句,一个说:“不管怎么样,都先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去哪里?”
“火车站,我们在那里设了一个临时办公点。”他停了一下,看看武大郎,挑着眼梢说,“如果不放心可以让人陪同。”
边长曦道:“不必了,既然是法治社会,想必警察先生也不会乱来,我一个人走这一趟又有何妨?”
她对武大郎笑笑,跟着警察走向停在外面的警车。
“等等!”武大郎捏着拳头,把边长曦拉到一边,仗着自己身材魁梧挡着别人的视线,掌心向下递过去一把袖珍型的手枪,“我这里走不开,等队长一回来我就让他过去。”
那双坚毅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边长曦沉默了一下,接过枪:“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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