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晓得针对自己的试探即将迎来第二弹,季末从剌了自己一刀后,这一天时间她都在观察那道一点儿不算浅的伤口。
季末对自己下手那叫一个狠,无论是伤口的大小,深浅,被剌掉的皮肉,放在任何人身上,绝对是会烙疤的程度,可不是像吴迪放血那样的小打小闹。
就季末剌自己那一下,要是让广宇看见,指不定要怎么哭天抹泪呢,说不定都能计划带季末去美容去疤,甚至植皮,势必要让季末原本完美无瑕的身体回来,而不是多上这么一个连男艺人都不会想留下的疤!
从早上盯自己伤口到晚上,除了发现这伤口最后不痛不痒不流血了外,季末没用肉眼看到任何一点儿它迅速愈合的痕迹。
想到昨天临睡前自己那片被灼烧的伤口也是没什么愈合的痕迹,一觉醒来就全好了,季末加大了自己的耐心,决定等过了今晚再说伤口愈合的事情。
这一夜季末都没有闭一下眼,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她该出去晨练的时间,盯了一夜胳膊的季末,也没瞧见自己这只右胳膊有什么迅速愈合的迹象,伤口还是那个伤口,依旧不痛不痒不流血,却也没像左臂那样一夜过去就长好了。
感觉奇怪,难不成只有自己的左臂特殊?还是说想要伤口迅速愈合,需要睡眠才行,观察了一夜胳膊的季末,没再盯着胳膊瞧了,而是准时出门晨练去,打算晨练回来后补个眠,顺便看看,是不是睡一觉自己的伤口就能好。
季长衍是怀疑季末,但不敢让人盯着她,一来季末耳力惊人,就算他季长衍派人过来,这被派过来的人也一定会暴露,因为想要盯人,一定的距离肯定要有,偏偏这个距离之内,季末绝对会有所察觉。二来,季末算不上什么可疑人员,也不像季长羽那样需要人保护,盯一个人费时费人,还是那句话,季长衍不会将有限的人力浪费在没必要的事情上。
且以季末的身手,一旦发现有人跟着她,想要甩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季长衍自己过来盯着季末都没有自信能将人盯住,更别说派别人来了。
再加上季末如今绝对季家长辈的身份,这盯着季末的人,季长衍自然是不敢派出来。
可以说,季末是轻轻松松完成的晨练,不像清仁源氏,菊田九部郎,季长羽那样,一动身后一串尾巴,早上八点,晨练完又用过早饭的季末才洗个澡,准备上床睡觉实验。
为了更好判断自己睡这一觉身上的伤口变化如何,季末在临睡前,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右臂上的口子,将每个细节记在脑中后,她在安心闭上眼睛,见周公去了。
对于季末,比起晚上,白天要更难入睡一些,因为白天的声音更嘈杂,无论是道路上的车还是四周喧哗的人声,都是妨碍她睡觉的噪音,且白天睡觉更容易做梦,季末用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堪堪入睡,睡得还相当不踏实,接二连三的梦,不是一会回到上辈子的朝堂上,就是回到上辈子的战场上,要不就是这辈子的拍戏,跟季长衍斗智斗勇,一会儿一个转场,让季末这个觉睡得甚是疲乏。
人是中午感觉到饿才醒的,一睁眼就去看自己没什么感觉的右臂,瞧见右臂上的伤口跟睡觉之前一模一样,没啥变化,季末直接否定掉了睡一觉就能好的猜想,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睡了一觉,伤口却没有变化,显然光是睡觉不能让自己的伤口愈合。
排除睡一觉伤口就能好的可能,如今就只剩下她的左臂特殊,外加这个觉得是晚上睡才有效的可能了。
至于会不会是时间不够,所以伤口没有愈合,季末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前天的烧伤,从她季末受伤开始,到伤口全部愈合,左不过才二十七个小时。
她是半夜十二点多临近下半夜一点被烧伤的,第二天发现伤口愈合完好如初是凌晨四点钟,这期间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二十七个小时,可能连二十七个小时都不到,毕竟她九点睡得觉,只是在凌晨四点发现伤口愈合了而已,不见得就是凌晨四点伤口才愈合,这个愈合时间,可能是半夜十一点,十二点,一点,两点,甚至晚上十点!
而她右臂上的这道伤口,是昨天早上不到九点钟划伤的,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已经过了二十七个小时,所以时间不够这个可能,不存在!
决定先吃午饭然后再继续观察自己的身体,季末瞧瞧跟睡前无异的右臂,再瞅瞅洁白无瑕,看不出受过一点儿伤的左臂,她接通了酒店前台电话,让服务生送些午餐过来。
季末的实验当然不会因为没见效果就停止,只不过另外一种可能接下来的时间检验不了,要等到天黑之后才行,吃过午饭后,季末就安心刷剧,顺便观察伤口了,直至夜晚到来。
还是比较心急想知道自己身体到底什么情况,七点钟一到,都不是季末平时上床睡觉的时间,季末就躺到了床上,新闻联播都是躺床上看的,七点半新闻联播一结束,季末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电话一扣,电灯一关,睡觉去了,连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街,菊田九部郎和他下属收拾行李准备换个酒店住季末都没理会。
菊田九部郎是昨天中午得知大丰裕谷家遭遇火灾,大丰裕谷离世的。
想过清仁源氏会动手对付大丰裕谷家,也想过他应该下手很狠,但没想到他狠到这般,一下子要了大丰裕谷家两条人命让人家在大过年的时候天人永隔不说,连那一整栋楼无辜的人命都没顾忌,知道这两天大丰裕谷一家人都在天都的殡仪馆,等将大丰裕谷和其妻子下葬后,大丰裕谷的儿女就会回家,已经选好了一处更适合自己居住也不会暴露自己的酒店,菊田九部郎眼下正是要往新找的酒店搬。
都是圣子近卫的后代,对大丰裕谷家藏了有关圣子之物一事菊田九部郎也就是略知一二,具体那是件什么东西,有多重要,上面记载了什么,并未看过大丰裕谷家之物的菊田九部郎并不算太清楚。
但菊田九部郎不清楚大丰裕谷家所藏之物记载了什么,可看得清,清仁源氏对大丰裕谷家之物的看重!
就清仁源氏这令人瞠目的所作所为,不难让人猜出,大丰裕谷家的东西,对清仁源氏而言有多重要!
为了不让清仁源氏将目光锁定到他菊田九部郎身上,他菊田九部郎无缘无故替别人背黑锅,他菊田九部郎还是换一个更安全的住处才好,如此也省得让清仁源氏注意到他清仁源氏,也能保证自己安全,毕竟清仁源氏这次疯得有些太彻底。
\"大豊裕谷の息子と娘はこの2日间葬仪场にいて离れなかったのか?\"大丰裕谷的儿女这两天都待在殡仪馆没有离开?
说的扶桑语,看着自己下属麻利的将自己的物品装入行李,菊田九部郎沉声问道。
在大秦境内,菊田九部郎通常很少用扶桑语说话,就算用也是在绝对不会让人听了去的密闭空间,就像眼下这种环境。
\"はい、九爷、三人、そして彼らの妻、夫、葬仪场を出たことがある人は一人もいません。\"是的九爷,三个人,外加他们的妻子,丈夫,没有一个离开过殡仪馆的。
下属并不清楚自家九爷为何要让他们盯着那个叫大丰裕谷的洗浴中心老板,更不清楚如今那个洗浴中心老板已经死了,怎么自家九爷还要让他们留意那老板儿女的动向,还嘱咐他们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只能上司说什么他们做什么,下属手上收拾行李的动作稍微停了停,恭谨回复菊田九部郎道。
菊田九部郎能为什么在大丰裕谷死了后还让人留意大丰裕谷家,当然是他想要拿到的东西没拿到,觉着盯着大丰裕谷的子女说不定能有线索!
再一个,他想看看清仁源氏能疯到什么程度,会不会连大丰裕谷的子嗣都不放过,凭此来判断,大丰裕谷家的东西到底重要到何等地步。
另外,菊田九部郎也有自己的担心,初一那天晚上,他可是去探望过大丰裕谷的,这件事若是让清仁源氏那个现在疯魔的知道了,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事情来,从某些方面来说,大丰裕谷的儿女对他菊田九部郎而言,也算是定时炸弹,还是要盯着些才好。
......
镇国公府,季长衍的院子里。
\"你是说菊田九部郎这个时候换了地方住?\"
昨天一天都在忙着证明季末是火灾现场神秘女人一事,今天一天开了五场会,季长衍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带着菊田九部郎消息的黄继承便告知他,菊田九部郎在这个时间点上换了酒店。
\"回少将,是的,人是连夜离开的原本居住的酒店,新的住处在天都南四环,另一家星级酒店里。我们的人因为时间来不及,这一次未能提前安排好房间布置。\"
这也是黄继承为何赶紧向季长衍汇报菊田九部郎那边情况的原因。
因为菊田九部郎那边是临时决定的换酒店,中间更换酒店的过程,连两个小时都不到,他们的人甚至是提前一个小时才知道新入住的酒店在哪里,这新酒店的房间部署,自然不会跟老酒店一样,可以说,此前他们布置的东西,这下都不能用了,要想再对房间进行部署,那就只能等到菊田九部郎不在酒店的机会。
好在菊田九部郎新入住的酒店并不是扶桑人开的,他们想要动作也算方便。
说起菊田九部郎换酒店的行为黄继承就觉着怪,按理来说,他才住进那家酒店两天时间,又没听说那位被称呼为九爷的菊田九部郎有什么靠近新酒店的旅游计划,怎么就突然决定换酒店,还是在大晚上换!
完全搞不懂菊田九部郎为何突然就要换地儿,黄继承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儿。
别人搞不懂菊田九部郎为何连夜换酒店,季长衍却是想得明白,一切都因为清仁源氏而已。
菊田九部郎怕自己住在距离大丰裕谷所住医院太近的酒店,引起清仁源氏注意,所以才会在得知大丰裕谷死讯,大丰裕谷家发生火灾后,决定更换酒店住。
不过也正因如此,叫季长衍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菊田九部郎表面上是清仁源氏的人,为他办事,实际上,可能不像表现出来得那么简单,要不然他一个清仁源氏的人,怎么会怕让清仁源氏知道他也在关注大丰裕谷呢!
显然他对大丰裕谷的关注是自发的,清仁源氏很有可能不知情。
得出此前菊田九部郎关注大丰裕谷并不是清仁源氏让其所为的结论,季长衍现在很好奇,这个菊田九部郎到底是谁的人,还是说他谁的人也不是,只是自己对清仁源氏生了二心?
想到人就在菊田九部郎所住酒店不算太远住着的季末,以及自己的猜想,季长衍放下手中文件。
\"季教习呢?还是住在SRol?\"季长衍问道。
按照他所想,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会选择在SRol酒店住,是因为那里既能听到大丰裕谷所住天都第一人民医院的声音,又能听到菊田九部郎所住星级酒店的声音。那在菊田九部郎搬离那处星级酒店之后,他的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就很有可能也离开SRol酒店,换到菊田九部郎新搬的酒店附近。
毕竟,大丰裕谷已经离世,他的儿女也都不在天都第一人民医院了,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要是还想得到大丰裕谷家情报,跟着菊田九部郎换酒店,就是最好的选择。
正说菊田九部郎换酒店的事情呢,冷不丁听到自家少将问起季末季教习是不是还住在SRol酒店,黄继承有些反应不过来劲儿。
季教习的话,他还真不太清楚,他们并没有人跟着季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