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锡闻言一愣,随即暗自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嘴硬道:“行啊。去就去!”
说实话,刚才他和他便宜爹那样说,只是笃定了赫玉宸不会伤他而已。
就,一种感觉吧。
感觉他不会动手。
但没想到他还真想游街示众,脸皮也忒厚了!
不过,他刚才咬他的位置,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啊?
要是感染翘辫子了,会不会算在他头上啊?
一想到电视剧里砍头的画面,戚羽锡就有些心虚的看了赫玉宸的肩颈一眼,然后又更加心虚的用吹口哨来掩饰,慌乱的看向其他地方。
赫玉宸见他一惊一乍的,不禁疑惑道:“你在嘘什么?”
嘘?
嘘??
戚羽锡立马不服气的将手搭在他肩上,打直了腰杆俯视他理直气壮道:“我这叫吹口哨,哪里嘘了?!”
侮辱人有很多法子,但不能这么侮辱!
好歹……
戚羽锡下意识又吹了一下,发现确实吹不出那种有节奏的声音后,又瘪嘴缩回他怀里,然后用手背拍拍他胸膛催促道:“要走就赶紧走吧。”
真是丢脸,连吹个口哨都不会。
可他记得他以前会的啊……
戚羽锡又尝试的吹了一下,还是一声没有感情的‘嘘’。
嘶。
难道说这换了个身体,还把技能都给换了?
赫玉宸见戚羽锡终于安分了下来,也不往外走了,直接将人放下,语气淡然道:“你想去哪儿便去吧,但不能出营地,否则以逃兵论处。”
但……谁要是敢真动他一下,他定然要了对方的命。
戚羽锡一听到自己自由了,也顾不上说两句好话,就急匆匆的冲赫玉宸挥手道:“拜了个拜!”
终于自由了!
啧。
整的他跟个金丝雀似的。
赫玉宸看着他消失在营帐门外后,忽然沉声道:“派人调查一下周边情况,若有情况,及时通报。”
暗处中的暗卫立马应道:“是。”
随即离开。
又静默了两秒,赫玉宸忽然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刚才偷偷放怀里的小黄书。
蹙眉盯着看了数秒后,将其放在了一个带锁的木盒中。
就当做定情信物了吧。
彼时的戚羽锡对此一无所知,要是被他知道了,绝对指着赫玉宸的鼻子大骂变态老色批。
虽然这收藏小黄书是男生的通病。
但前提是没拿它当定情信物啊!
此时戚羽锡因为刚获得自由,十分兴奋,一口气就跑了数米远。
一直到了护栏那儿,才勉强停下。
他大口喘着粗气,环顾了四周一圈。
见这里都是树,没什么新奇的,就屁颠颠的往回走。
反正只要不回赫玉宸的营帐,去哪儿都行。
只是刚走两步,他就听到俩士兵在说悄悄话。
戚羽锡原本就是好奇宝宝,顿时就来了兴致,尤其是还听到了‘马’的字眼,他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瞬间犹如黑珍珠一般发亮,屁颠颠的就过去听墙角了。
嘿嘿,八卦都不听,那不是王八行为吗?
他可是八卦之王!
呃,听着怎么像八嘎呢?
戚羽锡赶紧摇摇头,打消这无用的想法,往俩士兵后面的草堆躲去。
他身形消瘦,躲在草堆里倒是看不到他。
他悄咪咪看过去,目测两个说话的士兵差不多高,接近一米八左右吧。
星眉剑目,长得都不差。
其中肤色稍白一点的士兵,一脸哀愁的叹息道:“唉,你说桃子能不能熬过去啊?要是出发前它还不能走路,那,那它……就只能当口粮了。”
毕竟这在军队里,已经司空见惯了。
尤其是没有军粮时,他们的马就会被当做粮食。
所以……他怕。
戚羽锡听到这里,摸了摸下巴,不免猜测,那士兵应该很喜欢他口中的桃子。
毕竟都能听出哭腔了。
而另一个稍黑一点的士兵见状,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桃子跟了你这么久了,哪次生病不都熬过来了吗?肯定会没事的。”
只是话虽这样说,但他脸上也满是忧愁。
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嘛。
戚羽锡听了这一会儿,虽然还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可以确定不是人。
毕竟谁会把人当口粮啊?
那不是变态吗?!
只是这大部队里除了他的金子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宠物了。
再结合之前他听到的‘马’字,戚羽锡可以断定,他们口中说的桃子一定是马!
想到这里,戚羽锡一下就兴奋不已,也不藏着掖着了,赶紧出来招呼道:“嘿,兄弟们,你们在聊什么呢?”
戚羽锡一脸的自来熟,仿佛跟他们很熟似的。
这也是不少现代人的通病吧。
好结交朋友。
男女不忌。
“!”而两个士兵忽然听到戚羽锡的声音,同时吓得浑身一哆嗦。
任谁认真对话时,猛然来个声音,都会被吓到吧?
等反应过来后,两人便齐齐看向戚羽锡。
戚羽锡为了在军营里,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深蓝色外袍。
他就单纯觉得,这样会有男子气概些。
可他不知道是,因为皮肤本来就白皙的关系,这一映衬,就显得他整个人像是透着光的鹅卵石一般。
明媚迷人。
且让人移不开眼。
士兵俩明明是不一样的两张脸,此刻却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先是惊艳,随即赶紧惶恐的低下头,向他恭敬行礼,异口同声道:“参见世子!”
戚羽锡不喜欢古人的这些繁文缛节,瘪了瘪嘴,有些无奈的摆手道:“别这么见外嘛,以后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我就来和你们闲聊培养感情的而已。放松放松。”
说着,他当着两人的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瓜子,边磕边道:“来,先说说那桃子是怎么回事吧?”
只要是动物,那就是他的专长了。
没有治不好的!
“?”两人闻言惊愕的看着戚羽锡,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关心起战马来了?
两人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随后稍白一点那个的士兵,才有些犹豫道:“是,是属下的马。”
说这话的时候,士兵整个人都在颤抖。